箭叩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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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狗官该死

“过量食用会导致身体状况出问题,少量食用会怎么样?”费子骞急切地问出心中困惑。

苗人凤在四象楼掌厨,若是他将暗香做为调味剂,祸害的可不是一两个人。

又想到自己和陈璃月曾去吃过一顿....

果然不能随便吃别人请的东西,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语蝶想了想:“少量食用没什么影响,毕竟这东西可以入药,也能用来炼丹。但是吃多了会上瘾,从而不断增加剂量。”

费子骞闻言心下稍慰。

是药三分毒,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我闻到异味也就这两天的事,身体也没有异样反应,想来问题不是很大。

许永双手抱于胸前,面色沉重:“我们必须查明暗香来源,否则遗患无穷。”

语蝶:“暗香除了钦天监和道门,其他人对此了解甚少。若是在野外,即使发现暗香,也未必认得出来。除非......”

费子骞识趣地问道:“除非什么?”

语蝶得意一笑:“除非那个人是毒师。”

“毒师?”

“毒师和药师同源,都是基于道门的修炼体系。但是有些心术不正之人剑走偏锋,便会踏上毒师一途。”

“原来是这样。”

语蝶双手叉腰,对费子骞的反应十分满意。

许永语气充满忧色:“也就是说,劫烬使中还有毒师。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他望向厢房,问道:“这家的人呢?”

费子骞答:“很不巧,他俩犯事了。男的被王县令打死了,女的估计还在县衙大牢吧。”

他还在想是否要细说早上仙人跳的事,不曾想许永根本不在意。

“走,我们即刻去县衙大牢提人!”

语蝶将院内暗香尽数收入铜镜之中。

三人翻身上马,匆匆赶到府衙。

听到许永要提人,王县令面露难色。

“你在磨蹭什么?赶紧把人给我提上来!”

许永长刀出鞘,直接架在王县令脖子上:“此人事关朝廷重犯,敢有包庇,杀无赦!”

王县令一叠声地求饶:“大人,她她她不在大牢.....她已经被卖到勾栏去了。”

感受到脖颈处血液顺着刀刃流出,他不敢有半点隐瞒。

费子骞心中暗骂:王大人,你真是个禽兽啊!冯菁菁早上才送你这,下午就被你卖勾栏了?

许永收回长刀,对着费子骞说道:“走,去勾栏。”

费子骞摇头。

许永没想到他会这般反应,急问:“怎么了?”

“你还是让其他人带你去吧。”费子骞指了指语蝶,“她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许永愣了片刻:“也好。你替我照顾好她,我去去就来。”

说罢,他招呼了两个衙役,匆匆离开。

王县令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就像是水里捞起来似的:“费子骞,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只知道他俩摊上事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想知道的话,刚刚怎么不直接问玄镜司大人?”

“我哪敢啊.....”

王县令气喘吁吁,心中直呼倒霉。

本以为只是两个玩仙人跳的小角色,没想到还与朝廷重犯有瓜葛。

他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碰到类似的人犯,先关他三天再说。

语蝶显然不是安分的主。

见费子骞不让她去勾栏,一时间对勾栏产生浓厚兴趣。

对此,费子骞头疼不已。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费子骞便带着语蝶往集市走去。

路过武器铺,他本想着问问如何用金丝缎打造雪橇棍。

不过考虑到语蝶在身旁,他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

万一武器铺老板问起金丝缎是从何得来,语蝶突然来上一句:“这是我的浴巾!”

那场面,想想就尴尬。

来到集市,天空中飘起小雪。

费子骞看了眼天色,黑云层层叠叠,犹如白昼行将。估摸着要不了半个时辰,安平县就会被大雪笼罩。

此刻集市上人也不多,他给语蝶买了两串糖葫芦解馋。

俩人逛了片刻,费子骞正准备带语蝶返回县衙,却听身后传来一句酸溜溜的问话:“子骞,她是谁?”

......

许永带着两名衙役快马加鞭赶到勾栏。

此时勾栏还未开始营业。

许永也不管,让衙役上前敲门。

老鸨一开始还不乐意开门,但听说玄镜司的人来了,急忙出门迎接。

“冯菁菁呢?”

“冯菁菁?我们这哪有叫冯菁菁的?”

“少废话,就是一个时辰前刚送来的那个女人。赶紧让她出来,玄镜司大人有话要问她。”

老鸨面露恍然之色:“原来大人说的是她呀。大人,您还是自己去问她吧。”

许永皱眉:“怎么,她不方便自己出来?”

老鸨苦笑:“她....她....”

“有话直说,别婆婆妈妈的!”

“她现在下不来床,少说也得修养个三两天。”

我....

许永现在明白费子骞为什么不让语蝶来勾栏了。

虽说勾栏这种地方本就不适合语蝶,但这狗官真不是个人啊!

许永虽是个武夫,行房事时那也是拿捏有度。

王县令明明是个文官,居然直接把人搞得下不来床。

这狗官,刚刚就该一刀把他剁了!

许永长叹一口气:“行,我自己去见她,带路。”

三人随着老鸨进入勾栏,穿过两个廊道后,来到安置冯菁菁的闺房。

此刻冯菁菁刚刚入眠,面容憔悴,难免令人心生恻隐。

许永没时间浪费:“赶紧给我弄醒。”

老鸨喊人端来一盆冷水,直接洒了上去。

冯菁菁挣扎着起身,还来不及反应,刀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我问你答,敢有隐瞒,死。”

冯菁菁急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你院子里的草是从哪弄来的?”

“前几日外子偶然获得,说是从一个行商处买的。”

“你可知那是什么东西?”

“奴家不知。大人,奴家真不知道。”

刀架在脖子上,冯菁菁满脸恐慌。

许永有些头疼:语蝶不在,他不知道这女人说的是真是假,只能靠着这种方式逼问。

即使如此,他依然无法判断冯菁菁是否有所隐瞒。

如果她所言无虚,线索就在被王县令打死的那个厨子身上。

‘狗官该死,断我线索。’

许永将刀收回,吩咐两个衙役:“把人提走。”

言讫,冯菁菁忽地两眼一翻,倒在床榻。

衙役上前检查片刻,回禀许永:“大人,她死了。”

许永皱眉:如果她没有扯谎,那个行商很有可能是毒师假扮。只是如今线索全无,想要将他缉拿犹如大海捞针。我此行的任务是追杀裴永浩,如今任务完成,还是先回去复命吧。

做出决断后,他便带着两名衙役返回府衙。

‘没想到安平县附近还有其他劫烬使活动。

除了咒师,劫烬使中还有毒师。

这些情报可以换不少功劳.....对了,还有那只鉴瞳鸮。

如果那只鉴瞳鸮也是劫烬使所为,我们的动向都在劫烬使眼皮底下。

所以裴永浩才会提前布好阵法等我上钩。

若非费子骞相助,我还真有可能栽在这里.....’

想到这,许永脸色骤变:

‘不好,语蝶可能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