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赵董！下次来龙虎山玩要记得买票啊！
同一时间，吕良这边。
吕良瘫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脸色苍白得像纸，额头上还残留着未干的冷汗。
他的身体，至今还在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冷。
而是因为……恐惧。
一种深入骨髓，让他灵魂都在战栗的恐惧！
那个叫张玉尘的道士……
那如同地狱业火般的岩浆！
还有……柳妍妍……
吕良猛地闭上眼睛，试图将那个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但没用。
柳妍妍那被岩浆瞬间吞噬，连惨叫都只来得及发出一半，最后只剩下一具焦炭的模样，如同烙印般刻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那双眼睛里残留的，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吕良打了个寒颤，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
太可怕了！
那根本不是人类应该拥有的力量！
那是……恶魔！
“咕咚。”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干涩的喉咙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那个家伙……
那个龙虎山的道士……
他真的是龙虎山天师府的弟子吗？
龙虎山虽然是正道魁首，门下弟子实力强大者众多，但大多修的是堂堂正正的雷法金光咒。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掌握着毁灭性岩浆力量的怪物？！
而且，那份冷酷！那份漠视生命！
杀柳妍妍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这真的是名门正派的弟子？
这行事风格，比他们全性中的一些疯子，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吕良的心中，第一次对所谓的“正道”，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和……更深的忌惮。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房间的另一角。
夏禾正背对着他，站在一面布满裂纹的镜子前，似乎在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头发。
从吕良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窈窕的背影和一截白皙的脖颈。
但……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吕良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从逃出来到现在，夏禾就一直很沉默。
这完全不像平时的她。
刮骨刀夏禾，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是媚骨天成，风情万种，哪怕是身处险境，也总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魅惑。
可现在……
她身上那股子勾魂夺魄的“骚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
吕良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
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尤其是……
吕良清楚地记得，在那个仓库里，当张玉尘出现，特别是当那个道士的目光扫过夏禾的时候……
夏禾的反应，绝对不正常！
那瞬间的僵硬！
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还有那……下意识想要躲闪的姿态！
这绝对不是面对一个陌生敌人的正常反应！
他们之间……
绝对有事！
吕良眼神闪烁，心中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他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试探性地开口：
“夏禾……”
夏禾的肩膀，似乎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
她没有立刻回头，只是“嗯？”了一声，声音依旧慵懒，却少了几分平时的魅惑，多了几分刻意的平淡。
“昨天晚上……”
吕良盯着她的背影，缓缓说道。
“那个叫张玉尘的小道士……”
“你……是不是早就认识他？”
或者说……
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吕良没有把后半句问出来，但他相信夏禾能听懂。
夏禾整理头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几秒钟后，她才转过身来。
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那副颠倒众生的妩媚笑容，仿佛刚才的沉默和异样，都只是吕良的错觉。
“认识？”
她轻轻撩了一下垂到胸前的发丝，红唇微启，笑意盈盈。
“吕良，你在说什么?”
“人家可是堂堂龙虎山天师府的高徒，我呢？是人人喊打的全性妖女。”
“我们怎么可能认识嘛～”
她语气娇媚，眼神流转，似乎想要用自己的魅力，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若是平时，吕良或许会被她这副模样晃了神。
但现在……
经历了生死一线，又对夏禾的异常反应心存疑虑，吕良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没有被夏禾的媚态迷惑，反而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是吗？”
吕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不认识？”
“那你昨天看到他的时候，跑什么？”
“还有，你那表情……啧啧，可真是精彩啊。”
“我跟你搭档这么久，还从没见过你，对着一个男人，露出那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的表情。”
“特别是……对方还是个不解风情的臭道士。”
吕良的话，像是一根根针，精准地刺向夏禾试图掩盖的真相。
夏禾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恼和……慌乱。
“你……胡说什么！”
她提高了声调，像是要掩饰什么。
“我那是……那是被他的杀气吓到了！不行吗？”
“柳妍妍都被他那样杀了！我难道不该害怕吗？”
这个解释……
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
但吕良，一个字都不信！
刮骨刀夏禾，会因为杀气而后退？
开什么玩笑！
她是能让男人在极致的欢愉中化为枯骨的魔女！
她本身，就是行走的欲望和危险！
能让她露出那种反应的，绝不仅仅是杀气！
“是吗？”
吕良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我看……未必吧。”
他站起身，缓缓踱步到夏禾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夏禾，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柳妍妍死了，张楚岚也没弄到手，还惹上了龙虎山那么一个煞星！”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你和那个张玉尘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很重要！”
吕良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夏禾看着近在咫尺的吕良，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压力，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她的眼神闪烁，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终，她还是咬了咬嘴唇，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去，语气带着几分含糊和……不情愿？
“……没……没什么……”
“就是……就是以前，偶然……有过一点小小的……‘接触’……”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上，似乎飞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接触’？”
吕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以及夏禾那极其反常的反应。
他心中那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什么样的‘接触’？”
吕良追问道，眼神紧迫。
“哎呀！都说了没什么了！”
夏禾似乎被问得急了，猛地跺了跺脚，嗔怒道。
“就是……就是我以前想试试，我的能力，对他们龙虎山那种禁欲的道士，有没有用……结果……”
结果……
她没有说下去。
但吕良，已经瞬间脑补出了一万种可能！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
刮骨刀的能力……对那个张玉尘……
难道……
吕良看着夏禾那羞愤交加，又似乎带着点……回味？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这绝对不是“没什么”！
这简直是……惹上大麻烦了！
吕良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解决那个巨大的威胁！
“好！就算没什么！”
吕良猛地一挥手，打断了夏禾的嗫嚅，语气变得森冷无比。
“不管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
“那个张玉尘，必须死！”
他的眼中，迸发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家伙……太危险了！”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恐怖的实力和心性！”
“而且，他似乎对我全性，有着极深的敌意！”
“今天他能毫不犹豫地杀了柳妍妍，明天就能毫不犹豫地杀了我们！”
“这种人，留着，就是个祸害！一个天大的隐患！”
“必须！尽早除掉！”
吕良斩钉截铁地说道。
夏禾闻言，娇躯微微一颤，眼神复杂地看了吕良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吕良，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我知道，凭我们两个，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吕良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他身边，还有一个实力同样深不可测的张灵玉。”
“硬碰硬，我们是自寻死路。”
“但是……”
吕良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如果我们……能把他引出来呢？”
“把他，单独引出来！”
“然后……”
“再加上‘那几位’的力量……”
吕良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你说……他还能活得了吗？”
夏禾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那几位”……
她当然知道吕良指的是谁。
全性之中.
四张狂除了刮骨刀夏禾。
还有祸根苗沈冲，雷音炮高宁，穿肠毒窦梅。
这四人每个人人拿出来都有属于自己绝技。
倘若这四人联手，几乎没有异人能从他们的手中逃脱。
夏禾的心，没来由地一紧。
她看着吕良眼中那疯狂的杀意，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吕良……这……这太冒险了！”
她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犹豫。
“而且……万一失败了……”
那后果……
不堪设想！
吕良猛地转头，死死地盯着夏禾，眼神如同毒蛇一般阴冷！
“怎么？”
“舍不得了？”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讥讽和……怀疑！
“刮骨刀！”
“你不会告诉我，你真的对那个冷冰冰的小道士……”
“动了恻隐之心吧？！”
“还是说……”
吕良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在夏禾身上刮过。
“你被他……‘接触’出感情来了？！”
“你胡说什么！”
夏禾像是被踩了痛脚，瞬间炸毛，声音尖锐地反驳！
“我怎么可能！”
“我只是……只是觉得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我们小心一点，避开他就行了！”
“避开？”
吕良嗤笑一声，笑容中充满了不屑和残忍。
“夏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你觉得，像他那样的人，会放过我们吗？”
“今天我们能侥幸逃脱，下次呢？”
“等他查清楚我们的底细，找上门来的时候，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跑吗？”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永绝后患！”
吕良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夏禾看着他眼中那近乎疯狂的执念，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她知道，吕良已经下定决心了。
而且……
他说得对。
那个张玉尘……
的确是个巨大的威胁。
只是……
一想到要设计杀他，夏禾的心里，就莫名地有些……堵得慌。
“……好。”
最终，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帮你……”
“把他约出来……”
吕良看着她，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却又无比阴森的笑容。
“很好。”
“今天晚上。”
“就让他……有来无回！”
而在另一边。
龙虎山，天师府正厅。
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余威。
赵方旭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衫，几乎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看着主位上，重新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慈眉善目模样的老天师，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刚才那一瞬间……
他真的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那种感觉，就像是凡人，在仰望神明！
不可力敌！
不可揣度！
这……就是绝顶！
这……就是一人之下，张之维！
果然……名不虚传！
不！是比传闻中……更加恐怖！
赵方旭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悸，努力挺直了有些发软的脊梁。
他代表的是哪都通！是官方！
他不能就这么被吓退！
至少，面子上不能输！
“哼！”
赵方旭冷哼一声，试图用强硬的语气，掩盖自己刚才的失态。
“老天师！”
“看来，您是铁了心，不打算给我们公司一个说法了？”
他眼神锐利地看向老天师，沉声说道。
“柳妍妍虽是全性妖人，死不足惜！但她是被虐杀！手段极其残忍！”
“冯宝宝是我公司重要人员！被贵派弟子重创！险些殒命！”
“这两件事，无论如何，龙虎山都脱不了干系！”
赵方旭加重了语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们哪都通公司，代表的是整个异人界的秩序和平衡！”
“我们，也绝对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今天，您若是不给个交代！”
“这梁子，我们就算结下了！”
赵方旭这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
他试图用哪都通公司的威慑力，来找回一点场子。
然而……
老天师闻言，只是呵呵一笑。
那笑容，依旧温和。
但落在赵方旭眼里，却比刚才那恐怖的威压，更加让他心里发毛！
老狐狸！
这老狐狸，根本软硬不吃！
“呵呵呵……”
老天师捋了捋自己的长须，慢悠悠地开口了。
他的目光，扫过赵方旭，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徐四，最后，落在了那张摆在桌案上的照片上。
“赵董啊……”
“你刚才那番话，老道我……可是有点听不明白了。”
“什么叫……老道不给你们公司一个说法？”
老天师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委屈？
“明明是赵董你……”
“带着几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照片，和一个……嗯，据说是你公司员工的人的片面之词……”
老天师顿了顿，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就气势汹汹地闯到我这龙虎山上！”
“指着我这不成器的徒弟，说他滥杀无辜！手段残忍！”
“还口口声声，污蔑我龙虎山千年清誉！”
“赵董……”
老天师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赵方旭，语气陡然变得严肃起来！
“这笔账！”
“你不打算……给老道我，给龙虎山上下……”
“一个交代吗？！”
“！！！”
赵方旭，直接傻眼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老天师，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玩意儿？！
我特么来兴师问罪！
你现在反过来，让我给你个交代？！
还有没有天理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方旭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地指向桌上的照片！
“你！你这老……”
他差点脱口而出“老东西”，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指着照片，怒吼道：
“这！这不是证据吗？！”
“柳妍妍的尸体！冯宝宝的伤！这难道还能有假？！”
“还有徐四！他也亲眼看到了！”
“就是你的弟子！张玉尘干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赵方旭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不讲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然而……
老天师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些照片。
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不屑？
“证据？”
老天师挑了挑眉毛，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赵董，你也是执掌一方的人物了，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一张照片，说明得了什么？”
“谁知道这照片，是不是伪造的？是不是用其他手段弄出来的？”
“再说了，就算这照片是真的……”
老天师指了指那具焦尸。
“这只能证明，这个叫柳妍妍的全性妖人死了，死状凄惨。”
“然后呢？”
他又指了指冯宝宝受伤的照片。
“这只能证明，你这位员工受伤了，伤得很重。”
“然后呢？”
老天师看向赵方旭，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这两件事，怎么就能证明，是我徒弟玉尘干的？”
“就凭你这位员工的一面之词？”
老天师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语重心长”。
“赵董啊，你要知道，你这位员工，当时可是和那全性妖女柳妍妍在一起的。”
“谁知道她们是不是一伙的？”
“谁知道，是不是她们内讧，或者遇到了别的仇家，才搞成这样？”
“然后，你这位员工，为了推卸责任，或者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就故意栽赃陷害，把脏水泼到我这可怜的徒弟身上？”
“毕竟……”
老天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从始至终都像个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的张玉尘。
“我这徒弟，性子冷，不爱说话，看起来，是挺好欺负，也挺适合背黑锅的，不是吗？”
“……”
“噗——！”
赵方旭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脑门！
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还能这么解释？！
还能这么颠倒黑白？！
这特么……
这老家伙的无耻程度，简直突破天际了！
他看着老天师那副“我为你着想”、“你可别被人骗了”的真诚表情，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他旁边的徐四，也是嘴角抽搐，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你……你……”
赵方旭指着老天师，你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是啊！
证据呢？
除了照片和冯宝宝的证词，还有徐四这个目击者……
但冯宝宝和柳妍妍当时确实在一起！
徐四……徐四是哪都通的人，他的证词，在老天师这种人面前，恐怕也会被说成是“官官相护”，“沆瀣一气”！
最关键的是……
对方是老天师！是张之维！
是异人界公认的绝顶！是正道领袖！
他说的话，本身就带着极大的分量！
他说他弟子没干，他说这是栽赃……
信的人，绝对比信他们哪都通的多！
除非……
除非他们能拿出更直接，更无法辩驳的铁证！
否则……
今天这事，还真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赵方旭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
但他看着老天师那双看似浑浊，实则精光内蕴，仿佛随时可能再次爆发出恐怖力量的眼睛……
赵方旭，怂了。
不是他胆小。
而是……
好汉不吃眼前亏！
跟一个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在一个随时可能被他一巴掌拍死的地方，硬刚……
那不是勇敢，那是愚蠢！
赵方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
他努力将胸中的怒火和憋屈，强行压了下去。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好一个……龙虎山！”
“好一个……张天师！”
赵方旭的目光，最后狠狠地剜了一眼，依旧站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如同局外人一般的张玉尘！
他知道，今天，想从老天师手里，把这个煞星带走，是不可能了。
“老天师！”
“今天的话，我赵方旭记下了！”
“这件事，我们哪都通公司，绝不会就此罢休！”
“我们……会继续查下去！”
“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赵方旭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完了这番场面话。
说完，他不再看老天师的反应，猛地一甩袖子！
“徐四！”
“我们走！”
“是！赵董！”
龙虎山门口。
赵方旭脸色铁青的看着面前始终面带微笑张玉尘。
“你叫张玉尘是吧，我记下你了！”
张玉尘微微点头，对赵方旭笑了笑，“赵董，下次来龙虎山我可以当你导游！”
这句话一出，赵方旭的额头上浮现了一道黑线。
但现在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徐四，我们走！”
但刚走两步，身后张玉尘的声音再次传出。
“赵董！”
赵方旭脚步一顿。
“下次来龙虎山玩可就要买票了啊！”
赵方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