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危险逼近的征兆

周一的早晨，林一然像往常一样踩点进公司。

他的背包里塞着两瓶冰红茶、一包乐事薯片和一本《如何优雅摸鱼：从职场小白到咸鱼教父》，步伐悠闲，神情惬意。

走进办公室，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掏出耳机准备进入“假装专注”的一天。

但刚坐下，他就感觉今天的空气不太对劲。

办公室里，原本喧闹的闲聊声居然罕见地安静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低声耳语和频频的回头张望，几位平时八卦最积极的同事，此刻竟面色紧张地围在打印机旁，像是在商量什么。

“听说了吗？F市那边出事了。”

“又是动物袭人？这次好像是一整条街的猫集体发疯。”

“我朋友的朋友家里养的狗，昨天晚上突然自己撞墙自杀了。”

“真的假的？我以为是谣言……”

林一然听见这些零碎对话，眉毛动了动，但很快又摊开书，假装自己专注于职场提升。

李晓峰探头过来，神情严肃：“一然，你有没有注意最近的新闻？那些动物攻击人的事件越来越频繁了。”

“嗯，看过。”林一然懒洋洋地回应，“但我更关注本季度的KDA数据。”

李晓峰苦笑：“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有用吗？担心能让猫变回可爱的吗？”他摊了摊手，“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这周项目经理又要压我们通宵改需求。”

话音刚落，项目经理赵强果然从走廊冲进来，一脸烦躁地吼道：“所有人，会议室集合，马上！”

众人面面相觑地进了会议室。赵强关上门，直接放出一段监控视频。

画面里，是某商业街的夜间景象。街道上本来只有零星几人，突然数十只野猫从四面八方蹿出，速度极快、动作异常，几秒钟内就将一位行人扑倒在地，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只猫红着眼盯着摄像头。

“这是F市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赵强压低声音，“政府还没正式通报，但我有朋友在公安系统，他们说最近这样的案子已经不是孤例。”

办公室里顿时陷入寂静，几位胆小的同事脸色发白。

“这……这真的不是电影？”

“这些猫怎么跟疯了一样？”

“是不是病毒？像《生化危机》那种？”

赵强叹了口气：“目前不清楚，但老板刚刚下达命令，所有人今天中午就可以回家远程办公，项目暂停。”

全场一片哗然。

林一然抬头，终于觉得有点意思了：“居然能放假？这波我赢了。”

其他人则明显有些惶恐，开始收拾东西，有人甚至连电脑都不拔电源就往包里塞。

林一然慢悠悠地收拾完东西，还不忘多拿了两瓶茶饮和公司零食，顺便拍了拍李晓峰的肩膀：“别怕，你看，我这种‘一动不动’体质，反而最不容易招惹这些疯猫。”

“你不怕是吧？那你陪我去趟超市，我得再囤点东西。”

林一然摇摇头：“不去不去，人多了我烦。你冲吧，我回去冲浪。”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公司，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脱鞋、上床、盖被子，然后一边吃着薯片一边打开论坛。

“果然，论坛已经炸锅了。”他看着一篇篇帖子标题：《猫群攻击人类？官方暂未回应》《末日预言开始兑现了？》《动物集体异动，F市已封锁？》

林一然点进去看了几篇，内容大多耸人听闻，图像也处理得真假难辨。

“又是炒作，”他自言自语，“说不定哪天又是为了拍新电影提前做的宣传。”

他翻着帖子，翻到一个帖子下方，有人留言：“城市的秩序正在崩塌，懒惰是新的生存法则。”

林一然顿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皱。

这句话，和他玩过的《废土纪元》游戏里的某个NPC说得一模一样。

“啧，有人看我游戏直播抄台词了？”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晚上，他照旧打游戏、刷剧、吃宵夜。

唯一不同的是，客厅里的猫窝空了。

他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家猫，最后在阳台角落发现它正蹲在那里，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窗外。

林一然有些纳闷，走过去抱起它：“你干嘛呢？最近你也跟着中二了吗？”

猫没有发出熟悉的“喵”声，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尾巴一动不动地搭在腿上。

林一然有些不自在，把它放下，然后回到卧室准备睡觉。

“这世界啊，就是一群人喜欢吓自己。”他打了个哈欠，“咸鱼睡觉，全世界和平。”

他拉上窗帘，没看到窗外不远处的天边，隐约有一道诡异的红光闪过。

夜，静了。

但世界，已经开始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