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曲粉的秘密
冼氏酒厂的清晨，阳光刚刚穿过山头，洒在院子里的发酵坑和蒸馏锅上，映出一片金黄色的光晕。冼子昂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捏着那袋系统奖励的「酱香曲粉」，满脸写着「这玩意儿能救命吗」。昨天银行的人刚走，他熬了一整夜，脑子还昏昏沉沉的，但心里却燃着一股火—三天，他只有三天时间把酒厂保下来。
「子昂，你昨晚没睡？」老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这老头裹着破棉袄，手里提着半瓶酒，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眼里带着点关切。他昨晚陪着冼子昂守到半夜，后来实在扛不住醉倒在藤椅上，刚刚才醒。
「王叔，我哪睡得着啊？」冼子昂苦笑着，指指手里的小布袋，「银行给了三天宽限，我得赶紧把酒弄好，不然真要跳广场舞了。」
「哈哈，广场舞也不错啊！」老王咧嘴一笑，凑过来瞅了瞅那袋曲粉，「这是啥？看起来挺香的。」
「这是……呃，秘方！」冼子昂随口胡诌，心里暗想：总不能说是系统给的吧？他打开布袋，凑近闻了闻，一股浓烈的发酵香扑鼻而来，比仓库里那堆发霉的曲粉强了十倍。他心里一动，喃喃道：「这玩意儿，说不定真能让酒变好！」
屋里传来冼爷爷的咳嗽声，老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那根老旱烟杆，吐出一圈圈烟雾。看到冼子昂站在院子里发呆，他眉头一皱：「你又在磨蹭什么？三天时间不长，你打算怎么办？」
「爷爷，我有计划了！」冼子昂拍拍胸脯，指着曲粉说，「我昨晚蒸出来的酒还不够好，我打算用这个再试一次，保证让您满意！」
冼爷爷冷哼一声，走过来接过布袋，闻了闻，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这曲粉不错，香气浓，像是上好的货。你从哪儿弄来的？」
「这……呃，仓库翻出来的！」冼子昂硬着头皮撒谎，心里暗暗祈祷爷爷别追问。
「仓库？」冼爷爷眯起眼，盯着他看了片刻，哼道：「算了，只要能酿出好酒，我不管你从哪儿弄来的。快干吧，别浪费时间！」
冼子昂松了口气，连忙点头：「爷爷，您等着瞧！」
脑子里的系统这时跳出来：「叮！检测到宿主使用【酱香曲粉】，新任务触发：【曲香升级】。任务内容：利用酱香曲粉提升发酵质量，酿出中级酱香酒。奖励：发酵掌控技能+神秘道具。失败惩罚：连续三天闻霉曲。」
「又是闻霉曲？」冼子昂嘴角抽了抽，心想这系统真是跟霉味过不去了。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对老王喊道：「王叔，帮我把发酵坑准备好，我要重新来一次！」
上午的院子热闹起来，冼子昂拿着铲子，把昨天发酵剩下的高粱挖出来，准备重新发酵。他昨天蒸馏后还剩下一半高粱，虽然发酵了两天，但质量一般，这次他打算用新曲粉再试一次。
发酵坑还是那个老样子，坑壁上带着点绿毛，散发着淡淡的酸臭味。冼子昂掀开木板，把高粱铲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布袋，把酱香曲粉撒进坑里。那曲粉细腻得像面粉，一撒下去就融进高粱里，空气中顿时飘起一股浓郁的发酵香，连老王都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哎哟，这味儿真不错！」老王眯着眼，赞道，「子昂，你这曲粉哪儿来的？比咱们仓库那堆强太多了！」
「嘿嘿，秘方嘛！」冼子昂笑着打哈哈，心里暗想：系统出品，果然不凡。他学着上次记忆里冼长寿的样子，用竹竿轻轻搅动高粱，让曲粉均匀分布，然后盖上木板，满心期待地等着。
「叮！宿主操作评分：75分。曲粉使用得当，但搅拌力度不足。」系统适时跳出来评价。
「75分就不错了！」冼子昂擦擦汗，转头看向老王，「王叔，您说这曲粉能让酒变多好？」
「不好说。」老王摇摇头，抿了口酒，「曲是酒的魂，好曲能让酒香翻倍。你这曲粉看着不错，但发酵还得看天气和运气。」
「运气？」冼子昂一愣，心里有点虚。他看看天，太阳高挂，空气潮湿，正适合发酵，可他还是觉得不踏实。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瘦巴巴的老头走了进来，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旧衣服，手里提着个破箩筐，里面装着几斤高粱。他一进院子就喊：「老冼！你在不在？我来还高粱了！」
冼子昂转头一看，认出这是村里的张大爷，酒厂的老客户，去年借了点高粱，说好今年还。冼爷爷听到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张大爷，哼道：「老张，你还知道来啊？我还以为你跑路了！」
「哪能啊！」张大爷陪着笑，把箩筐放下，「这不是疫情闹的嘛，家里没钱买酒，只能先欠着。这点高粱你收下，算我还债。」
冼子昂凑过去看了看，那高粱颗粒饱满，颜色暗红，跟他们用的差不多。他心里一动，问道：「张大爷，您还喝我们家的酒吗？」
「喝啊！」张大爷点头，「你们冼氏的酒以前香得很，就是这几年没货了。我听说你回来接手，特意来看看，能不能再买点。」
「买？」冼子昂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冼爷爷，「爷爷，咱们有客户了！」
「客户？」冼爷爷冷哼一声，「你先把酒酿好再说！老张，这小子刚学酿酒，还不成气候，你要买也得等。」
张大爷笑呵呵地说：「行，我等着。子昂，你要是酿出好酒，我带村里人来捧场！」
冼子昂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激动。他转头看向发酵坑，握紧拳头，暗想：这次，我得把酒弄好，说不定能卖点钱还债！
下午，发酵坑的香味越来越浓，冼子昂守在坑边，不时掀开木板闻一闻。他用「微生物感知技能」偷偷观察，发现坑里的小光点比昨天多了好几倍，像一群忙碌的小蚂蚁，跳得欢实得很。他心里一喜，知道这曲粉果然管用。
「叮！任务【曲香升级】进度：50%。发酵质量提升明显，请宿主准备下阶段蒸馏。」系统的声音响起。
「蒸馏？」冼子昂一愣，看看蒸馏锅，又看看天色，已经快傍晚了。他咬咬牙，转头对老王喊道：「王叔，帮我把锅准备好，我今晚再蒸一次！」
老王点点头，晃着酒瓶子去搬柴火。冼爷爷站在屋门口，冷眼瞧着这一幕，嘴里嘀咕了一句：「这小子，还真有点拼劲。」
夜幕降临，蒸馏锅又烧了起来。冼子昂把发酵好的高粱铲进锅里，这次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火候，锅盖边缘滴下的酒液清亮得像露水，香气浓郁得让人垂涎。他端起一小碗，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酒比昨晚的强太多了，入口柔和，余香绕舌，隐约有股酱香的影子。
「成了！」冼子昂兴奋地喊道，「爷爷，王叔，您们快来尝尝！」
老王跑过来，喝了一口，惊讶道：「哎哟，子昂，这酒真不错！比昨天强多了！」
冼爷爷走过来，接过碗尝了一口，眯起眼品了品，终于点头道：「嗯，中级酱香酒，勉强能卖了。不过离我当年的水平，还差得远。」
「能卖了？」冼子昂一听，差点没跳起来，「爷爷，您说真的？」
「哼，卖是能卖，但能不能还债，看你本事。」冼爷爷转身回了屋，但背影里似乎多了点欣慰。
「叮！任务【曲香升级】完成，奖励：【发酵掌控技能】+神秘道具【赤水河泥（一小罐）】已发放。」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操作评分：90分，表现出色。」
冼子昂低头一看，手里多了个小陶罐，里面装着一团红色的泥土，散发着淡淡的土腥味。他心里一动，暗想：这泥，说不定能让酒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