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赤水河泥的奇效
冼氏酒厂的清晨，薄雾还笼罩着院子，发酵坑和蒸馏锅在晨光中显得有些朦胧。冼子昂站在坑边，手里捏着那罐系统奖励的「赤水河泥」，满脸好奇地打量着。这小陶罐不过巴掌大，里面装着一团湿润的红色泥土，闻起来有股淡淡的土腥味，混着点河水的清冽。他昨晚熬夜蒸出中级酱香酒，虽然得了爷爷的「勉强能卖」评价，但心里还是没底—三天宽限期已经过了一天，要还300万债款，光靠这点酒远远不够。
「这泥能干啥？」冼子昂嘀咕着，把罐子举到眼前晃了晃。泥土表面泛着微光，像藏着什么秘密。他想起上次「赤水河水样」提升了酒质，这次的泥说不定也有奇效。
「子昂，你又在那儿发什么呆？」老王的声音从院子角落传来。这老头裹着破棉袄，手里提着半瓶酒，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眼里带着点睡意。他昨晚喝了冼子昂的新酒，睡得比平时香，今天起得晚了点。
「王叔，我在研究新东西呢！」冼子昂咧嘴一笑，指着陶罐，「您看这泥，系统……呃，我是说，我觉得这玩意儿能让酒更好！」
「泥？」老王愣了愣，凑过来闻了闻，「这味儿有点像赤水河边的土，你从哪儿弄来的？」
「这……呃，仓库翻出来的！」冼子昂又开始胡诌，心里暗想：这借口用多了，得换个新花样。他打开罐子，挖出一小块泥，捏在手里，感觉湿乎乎的，还带点黏性。
屋里传来冼爷爷的咳嗽声，老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那根老旱烟杆，吐出一圈圈烟雾。看到冼子昂蹲在坑边玩泥巴，他眉头一皱：「你又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酒呢？昨天那点够卖吗？」
「爷爷，我这是在改良呢！」冼子昂连忙站起来，指着陶罐说，「这是赤水河的泥，我听说当年咱们酒厂靠这河发家，我想试试能不能让酒更香！」
「赤水河？」冼爷爷眯起眼，走过来接过罐子，闻了闻，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嗯，这泥味儿确实像赤水河边的。当年我们发酵坑都用这泥刷过，酒香浓得很。你小子哪儿弄来的？」
「这……呃，朋友送的！」冼子昂硬着头皮换了个说法，心里暗暗祈祷爷爷别刨根问底。
「朋友？」冼爷爷哼了一声，没再追问，「行吧，你要是能用这泥弄出好酒，我就信你有点本事。快干吧，别浪费时间！」
冼子昂松了口气，连忙点头：「爷爷，您等着瞧！」
脑子里的系统这时跳出来：「叮！检测到宿主使用【赤水河泥】，新任务触发：【泥香加持】。任务内容：利用赤水河泥提升发酵坑质量，酿出高级酱香酒。奖励：坑窖掌控技能+神秘道具。失败惩罚：连续三天睡发酵坑。」
「睡发酵坑？」冼子昂听到这惩罚，差点没崩溃，「系统，你这是想熏死我啊？」
「请宿主立即执行，任务限时48小时。」系统冷冷地回了一句，无视他的抗议。
冼子昂咬咬牙，转头对老王喊道：「王叔，帮我把坑清理干净，我要大干一场！」
上午的院子又忙碌起来，冼子昂拿着木刷，把发酵坑里的残渣刷干净，然后用水冲了一遍。他昨天用过的曲粉还剩一点，他打算跟这新泥搭配，再发酵一批高粱。他从仓库搬来一袋新高粱，颗粒饱满，颜色暗红，看着就让人觉得有盼头。
「这泥怎么用？」冼子昂蹲在坑边，挖出一团赤水河泥，抹在坑壁上。泥土黏性很强，一抹上去就贴得牢牢的，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土香。他学着上次记忆里冼长寿的样子，把坑壁刷了一圈，然后把高粱铲进去，再撒上剩下的酱香曲粉。
「叮！宿主操作评分：80分。赤水河泥使用得当，但坑壁涂抹不均。」系统适时跳出来评价。
「80分就不错了！」冼子昂擦擦汗，闻着坑里的味道，觉得比昨天还浓郁了点。他盖上木板，满心期待地等着发酵。
老王凑过来，眯着眼闻了闻，点头道：「子昂，这坑有点意思啊，闻着像当年老冼酿酒的味儿。你这泥还真管用！」
「嘿嘿，那是！」冼子昂得意地笑着，心里暗想：系统出品，果然靠谱。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昨天的张大爷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两个村里的老头，一个拄着拐杖，一个背着箩筐，三人一进院子就喊：「子昂，你酒酿好了没？我们来尝尝！」
冼子昂一愣，连忙迎上去：「张大爷，您这是？」
「听说你昨天弄出点酒，我们村里几个老酒鬼坐不住了！」张大爷笑呵呵地说，「这是老李和老赵，当年都喝过你爷爷的酒，听说你接手，特意来捧场。」
「捧场？」冼子昂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冼爷爷，「爷爷，客户又来了！」
冼爷爷走过来，冷眼瞧着三个老头，哼道：「老张，你们这是来蹭酒的吧？子昂的酒刚酿好，能不能喝还是个问题。」
「老冼，别这么说嘛！」老李拄着拐杖，笑着说，「我们可是带了钱来的，你孙子要是酒好，我们就买几斤回去！」
冼子昂听到「买」字，心里一阵激动。他跑回去端来昨晚蒸的那碗中级酱香酒，递给张大爷：「三位大爷，您们尝尝，这是我昨晚弄的，还热乎呢！」
张大爷接过碗，闻了闻，眼睛一亮，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点头道：「哎哟，这酒不错啊！比去年镇上卖的还香！」
老李和老赵也凑过来尝了尝，老李赞道：「嗯，有点酱香味，入口顺！」老赵则说：「比不上老冼当年的，但也不错了！」
冼子昂听着这些评价，心里乐开了花。他转头看向冼爷爷，得意地说：「爷爷，您听见了吧？能卖钱了！」
冼爷爷冷哼一声，但嘴角微微上扬：「勉强能卖，但这点酒不够还债。你得再多弄点。」
张大爷拍拍冼子昂的肩膀，说：「子昂，你要是能多酿点，我们村里人肯定买。我先定五斤，多少钱一斤？」
「多少钱？」冼子昂一愣，他还真没想过定价。他转头看向老王，小声问：「王叔，这酒卖多少合适？」
老王眯着眼，算了算：「镇上普通的酱香酒一斤20块，你这质量好点，卖30块不过分。」
「30块？」冼子昂眼睛一亮，转头对张大爷说，「大爷，就30块一斤，五斤150块，您看行不？」
「行！」张大爷爽快地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递给冼子昂，「这是定金，酒好了我来拿！」
冼子昂接过钱，手都有点抖。他看看那150块，又看看发酵坑，心里暗想：这是第一笔收入啊！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首笔交易，任务【泥香加持】进度：60%。请继续发酵并蒸馏，产出高级酱香酒。」系统的声音响起。
冼子昂握紧手里的钱，转头对老王喊道：「王叔，帮我把锅烧起来，我今晚再蒸一次！」
老王点点头，晃着酒瓶子去搬柴火。冼爷爷站在屋门口，冷眼瞧着这一幕，嘴里嘀咕了一句：「这小子，总算有点出息了。」
夜幕降临，蒸馏锅又烧了起来。冼子昂守在锅边，闻着坑里越来越浓的香味，心里满是期待：这次，他要酿出真正的酱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