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整理情报
那么，极性海究竟从何而来呢？
他抓起“翠玉录”，想要从上面的文字中再尝试着寻找一些灵感。
可就在他重新阅读到“风暴和闪电”一词的时候，他周围的无形黑暗突然猛地膨胀，收缩起来！
“嗯？”
罗兰眉头微皱，向后倒退几步，远离了跳动的“风暴和闪电”一词，无形黑暗立刻涌动上来，围绕着那脱离第二块翠玉录上明灭可见的迸发出来的闪电开始盘桓。
也就在这一刻，那不断跳动如同蠕虫一样的闪电上突然迸发出一道球形的屏障，而在屏障内，无形的黑暗如同时间静止了一样无法动弹。
但是很快，在源质的力量下，整个球形屏障彻底崩碎了，那时间静止的伟力也被无形黑暗彻底稀释地一干二净，最终，在黑暗之中，那闪电最终还是消散了。
“...”
看到这一幕，罗兰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翠玉录上面的文字早已被某种不明的力量摧毁，甚至罗兰能够明显感觉到，如果自己再晚一些从那黑暗之中拿出，或许就连这一块翠玉录的一角都拿不到。
...这是那个疑似恐怖领域神灵留下的后手，依靠源质的力量规避天尊和上帝的针对性打击，所以在外界，不单单是没有历史记载，没有相关途径，连相关的自然诞生的携带非凡力量的生物也几近于无。
毫无疑问，这就是全知全能的上帝的杰作...不，或许时间线比祂们无力再干涉世间还要更早...
即使是在死后，也有可能留下针对祂的手段，按照之前的表现，罗兰无比相信天尊和上帝有足够的能力做到这一点。
所以，这位恐惧领域的神灵只能够依靠源质隐藏复活的关键...罗兰皱紧眉头，总结着之前总结过的一些猜想和揣测。
但是现在看来，却出现了源质之内的事物受到破坏的情况，那么按照原来的设想就必须做出一些修改了。
第一种情况，天尊和上帝拥有极强的力量甚至能够穿透自己【不复存在】这个源质，就比如在触发聚合之前意外容纳复数个源质的时期，如果有多个源质傍身，能不能做到这件事还真不好说。
然后，渗透进来的力量可以在这个源质的空间内破坏翠玉录，也就是其可能是复活的后手。
但是这个设想的问题在于，容纳复数源质的情况下还要抽出手来对付一个疑似支柱的旧日？最初随时随地会因为不可控制的聚合并且因此复苏的情况下，真的有余力处理其他的事情吗？
第二种情况，那就是这块翠玉录和第一块不同，可能一开始并不在源质内保护起来，而是正如那瞳孔所说的一样，在“堕落的信徒”手中，因此暴露在外界受到了破坏，却因为源质内神奇的力量回到了自己手中。
不过，这也同样存在一些矛盾的地方，就比如，如果是可以被“召回”到罗兰的手中，那么那颗现在已经死去的巨型眼球又为什么要诱导他去寻找“堕落的信徒”呢？还是说，其实有两块翠玉录，一者被召回到了手中，一者仍然在极光会那边？
如果只有一块翠玉录，那么这一切就无比矛盾，那颗巨眼就完全没必要误导自己去接触“堕落的信徒”。
等等...远古太阳神的信徒，放到现在似乎也算是堕落的信徒吧。
眼下的线索还是太过稀少了，第二道屏障破碎了之后，罗兰刚刚感受了一下，尝试着向内更深处进发，但是却因为灵性逸散过快不得不放弃...或许必须等到更高序列的时候再次尝试。
将目光移回手中翠玉录的一角，罗兰沉思片刻后，将遗失丰碑召唤了出来。
只要是自己遗失的，都可以拿回，而现在翠玉录虽然被其他事物拼接，但也是“遗失”了剩下的部分，那么罗兰就可以利用本途径唯一性的力量将之收回。
但是，很多时候罗兰都在思考着这个唯一性所代表的权能的体现，能够拿回“遗失”的东西，看似鸡肋无用，但是罗兰总是有些不安的想法，再结合这么多天的情报研究，他有一些猜想。
不复存在内的翠玉录是恐惧领域的神灵，但是也与终末互为始终，是否意味着这种力量来源于“终末”的权能？还是说，那个存在集合了两条途径？剧终算是其一，还有一条以“恐惧”为主的途径？
如果是以“终末”为主的唯一性，难道这种“拿回遗失物品”的能力是一种象征？一种能够贯穿因果的象征？
普通人先要得到，才能失去，而拥有遗失丰碑的自己完全可以先“失去”再“得到”。
从结局的角度出发，顺着命运的支流，溯果追因...这就是终末，或者说剧终途径权能的体现？
可是，这种权柄却没有在自己的途径前端体现出来。
在联想到《恐惧的结局》那一幅画，那条被灰色巨手相互揉搓，相互耦合成为一股麻绳的两条线，是否象征着两条命运呢？
应该不是命运，“嫁接”的权能固然能够拼接命运，但是对方一个是恐惧领域执掌源质的神灵，另一个是终末的结局，应该没这么容易...但是考虑到线状的异象和天尊对于弗洛兹坦的态度，让罗兰有了一个更可怕的猜想。
也许被“嫁接”的，是两条属于弗洛兹坦，恐惧与终末的两条不同的神之途径。
如果要彻底杀死对方，那么毫无疑问最好的方式就是连同对方之下的序列全部抹杀，这也恰好说明为什么原著中的亵渎石板上，并不存在这样一条途径。
而自己通过源质的特殊庇护才得以幸存。
难道自己正不偏不倚地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
罗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安的内心很快平复下来。
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条途径，就已经无法回头了，更何况，只要有时间发育，总会有机会的，反正按照现在的情报来说，弗洛兹坦已经彻底死亡，连一个精神印记都没能留下，祂未必就能如愿以偿借助自己复活。
不然在源堡上进行无形黑暗和灰雾的交互尝试的时候，按照之前的理论，存留在源堡内的精神印记不立刻蹦起来按死自己才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