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合作

夜幕降临，堰城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谢柷欣站在谢家药铺的后院，手中捏着那张聂清留下的纸条，眉头微微皱起。纸条上只写了一个地址和时间——今晚八点，城西的“醉月楼”。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她完全看不透的男人。聂清的出现，像是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搅乱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她知道，这个男人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的笑容背后，藏着太多她无法揣测的心思。

“二小姐，您真的要去找那位聂先生吗？”丫鬟绯红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谢柷欣没有回答，只是将纸条折好，放进袖中。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经彻底笼罩了堰城，远处的灯火星星点点，像是无数双窥探的眼睛。

“绯红，你去告诉父亲，我今晚有事出去一趟，不必等我。”她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绯红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二小姐，您小心些。”

谢柷欣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朝药铺的后门走去。她的脚步很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她知道，今晚的会面，绝不会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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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醉月楼”是堰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平日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然而今晚，谢柷欣走进酒楼时，却发现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挂在梁上，映出一片朦胧的光影。

她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四周，心中隐隐升起一丝警惕。聂清约她在这里见面，显然是有意为之。这种空无一人的场景，让她感到一阵不安。

“谢二小姐，果然准时。”聂清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谢柷欣抬头看去，只见聂清正从楼梯上缓步走下。他依旧穿着那身月白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深色的腰带，显得身形修长而挺拔。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双眼睛却像是深潭，让人看不透。

“聂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谢柷欣冷冷地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

聂清笑了笑，走到她面前，语气轻松。“谢二小姐不必紧张，聂某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谈比较好。”

谢柷欣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安静的地方？这种空无一人的酒楼，显然是他刻意安排的。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但眼下，她别无选择。

“聂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她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

聂清点了点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谢二小姐，楼上请。”

谢柷欣没有多说什么，跟着他上了楼。二楼的雅间里，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的点心和一壶热茶。聂清示意她坐下，自己则坐在了她的对面。

“谢二小姐，先喝杯茶吧。”聂清拿起茶壶，为她倒了一杯茶，语气温和。

谢柷欣看了一眼那杯茶，却没有伸手去拿。她知道，聂清这样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她示好。这杯茶里，或许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

“聂先生，不必绕弯子了。你今晚约我来，到底想说什么？”她冷冷地问道，目光直视着他。

聂清笑了笑，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反应。“谢二小姐果然直爽。既然如此，聂某就开门见山了。”

他放下茶壶，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这是聂某近日得到的一张药方，想请谢二小姐过目。”

谢柷欣低头看了一眼那张纸，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她知道，这张药方绝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聂清这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她。

“聂先生，谢家是医学世家，从不涉足毒术。这张药方，恐怕我帮不了你。”她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疏离。

聂清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谢二小姐不必急着拒绝。这张药方，关系到堰城的一场大劫。若是不能及时解开，恐怕会有无数人丧命。”

谢柷欣心中一震，脸上却依旧平静。她不喜欢被人威胁，更不喜欢被人看透心思。聂清的话，无疑戳中了她的软肋。她虽然生性冷淡，但从小在谢家长大，耳濡目染，心中始终存着一份医者的仁心。

“聂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冷冷地问道。

聂清看着她，目光深邃。“谢二小姐，聂某今日来，只是想与你合作。这张毒方，关系到堰城的一场大劫。若是不能及时解开，恐怕会有无数人丧命。”

谢柷欣沉默了片刻，心中权衡着利弊。她知道，聂清的话未必可信，但那张毒方确实让她感到不安。如果真如他所说，关系到无数人的性命，她确实不能坐视不理。

“聂先生，我凭什么相信你？”她抬眼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试探。

聂清笑了笑，目光坦然。“谢二小姐，聂某并不需要你完全信任我。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帮我解这张毒方，我帮你解决谢家的麻烦。”

谢柷欣心中一动，脸上却依旧平静。“谢家的麻烦？聂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聂清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谢二小姐，谢家虽然是医学世家，但近年来却屡遭打压。若是聂某没有猜错，谢家的药铺，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吧？”

谢柷欣心中一沉，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聂清的话，确实戳中了她的痛处。谢家近年来确实遇到了不少麻烦，药铺的生意每况愈下，父亲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她虽然一直在努力支撑，但终究是独木难支。

“聂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冷冷地问道。

聂清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谢二小姐，聂某今日来，只是想与你合作。你帮我解这张毒方，我帮你解决谢家的麻烦。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谢柷欣沉默了片刻，心中权衡着利弊。她知道，聂清的话未必可信，但眼下谢家的处境确实不容乐观。如果真如他所说，能够解决谢家的麻烦，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聂先生，我可以帮你解这张毒方，但我有一个条件。”她抬眼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坚定。

聂清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谢二小姐请说。”

谢柷欣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冷冽。“无论这张毒方关系到什么，谢家都不会涉足毒术。这是底线。”

聂清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谢二小姐放心，聂某绝不会让谢家涉足毒术。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谢柷欣看了他一眼，心中依旧存着一丝警惕。她知道，聂清这样的人，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但眼下，她别无选择。

“好，我答应你。”她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

聂清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谢二小姐果然爽快。聂某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

谢柷欣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看着那张毒方，心中却隐隐感到一阵不安。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已经卷入了一场未知的漩涡。而聂清，这个笑里藏刀的男人，究竟藏着什么心思，她一时还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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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谢柷欣走出“醉月楼”，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被乌云遮住，只留下一片朦胧的光影。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隐隐感到一阵压抑。

她知道，今晚的会面只是一个开始。聂清的出现，像是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无数涟漪。而她，已经被卷入了这场未知的风波中。

“谢二小姐，路上小心。”聂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谢柷欣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道：“聂先生，不必送了。”

她迈步朝前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聂清站在酒楼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夜色沉沉，堰城的街道上，只剩下风声和远处的犬吠。谢柷欣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却隐隐感到一阵不安。自己居然会被一个男人带着走，还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她抬头，看了一眼堰城上方的天空，下次还是应该再谨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