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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降师尊压床头,我这出租屋不养神仙!

程小凡的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圈才拧开,指节因疲惫泛着青白。

他单手拎着从便利店买的糖醋排骨便当,另一只手揉着后颈——美食节忙到后半夜,脊椎骨像被人用钝锤子敲过似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混着泡面味的暖空气涌出来。

他正想抬脚,目光突然定在客厅正中央——深褐色的旧木椅上,端坐着个穿月白色广袖长袍的女子。

月光从霉斑点点的纱窗漏进来,照得她腰间玉佩泛着冷光。

鸦青色长发用玉簪挽起,眉峰如墨画,眼尾微微上挑,活像从《仙途》游戏CG里走出来的大长老苏清霜。

更诡异的是,她脚边蜷着只火红色小狐狸,正用湿漉漉的鼻尖嗅他脚边的外卖袋。

“啪嗒”一声,便当盒砸在地上。

程小凡倒退两步撞上门框,喉结上下滚动:“你、你是……鬼?!”

女子抬眼扫过来,目光冷得像腊月里的冰棱:“鬼修也配穿我玄霄宗的制式道袍?”她指尖轻点桌面,程小凡的手机“嗡”地震了两下——屏幕亮起,正是《仙途》游戏界面,角色“逍遥子”的头像在闪烁。

“天命之子,你连筑基期都未到,如何应对三日后的雷劫?”

雷劫?

程小凡脑子嗡地一声。

他蹲下身捡便当,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发抖——三天前他刚在游戏里卡关,卡在筑基瓶颈整整半个月。

可眼前这女人……他抬头仔细看她眼角,没有粉底遮盖的细纹,耳后还沾着点灰尘,哪像是人工智能?

“我连游戏都没通关。”他干笑两声,余光瞥见小狐狸正扒拉便当盒的封口贴,“那、那只狐狸是?”

话音未落,“刺啦”一声,狐狸爪子撕开了塑料膜。

橙红色的糖醋排骨混着酱汁被叼起来,小狐狸蹲在餐桌上大快朵颐,尾巴扫得桌布皱成一团。

程小凡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外卖账单——48块,够他吃三顿泡面的钱,瞬间肉疼得直抽抽。

“它是你在游戏里收的灵宠。”女子站起身,道袍下摆扫过积灰的地板,“天地法则紊乱,《仙途》与现实重叠,它失了化形的法力。”她走到程小凡面前,衣袂带起一阵松木香,“你唤它小灵,可还记得?”

小灵?

程小凡盯着吃得满嘴油的狐狸,突然想起游戏里确实有个任务:在青丘山救过一只被陷阱困住的小狐狸,后来系统提示“获得灵宠·白小灵”。

他当时忙着刷副本,根本没点开灵宠界面,只当是个摆设。

“我不记得我收过这么能吃的宠物。”他摸着被狐狸踩脏的桌布,欲哭无泪。

“修者当以勤为本。”女子转身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帛书,“从今日起,每日寅时练气,辰时研读《道德经》,未时……”

“等等等等!”程小凡抬手打断她,“我就是个996的程序员,白天写代码,晚上烤串直播,哪有时间修仙?”他后退两步,后腰抵上了厨房的水池,“再说了,什么天命之子,什么雷劫……”

“你在美食节用的镇火符。”女子突然伸手,指尖悬在他眉心三寸处,“符纸用的是南海竹浆,朱砂掺了三滴凤凰血。这等品阶的符纸,普通玩家根本买不起。”她眼尾微挑,“不是天命之子,如何能调动游戏里的高阶道具?”

程小凡喉咙发紧。

他确实在游戏里用攒了三个月的灵石,从黑市商人那里换了三张镇火符——当时想着万一直播烤串出意外能救场,谁能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我、我就是运气好……”

“静心。”女子突然捏诀,一张泛着青光的符纸“啪”地贴在他额头上。

清凉的触感顺着眉心蔓延,程小凡的话被堵在喉咙里,脑子突然变得异常清醒,连窗外电子钟的“滴答”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现在,跟我念:道可道,非常道……”

程小凡盯着她袖中露出的半卷《太上感应篇》,心里直犯嘀咕。

他假装认真跟读,右手却悄悄摸向裤袋——那里还剩半张隐身符,是游戏里开宝箱开出来的。

趁女子低头翻书的空档,他指尖快速结印,隐身符瞬间化作青烟。

“躲进厕所?”女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隐身符只能瞒过凡人,你当我玄霄宗大长老是吃素的?”

程小凡僵在厕所门口,隐身符的效果“唰”地消散。

他转头看见女子抱臂站在客厅,白小灵正叼着他的拖鞋晃悠,拖鞋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糖醋酱。

“抄《太上感应篇》五千遍。”女子指了指茶几上的毛笔和宣纸,“明日卯时前交。”

“不是吧!”程小凡看着堆成小山的宣纸,欲哭无泪,“我明天还要去公司改程序错误……”

“修仙比写代码重要。”女子坐回木椅,从袖中取出个青瓷瓶,倒出颗泛着金光的丹药丢给白小灵。

小狐狸叼住丹药,吧唧吧唧嚼得香甜,尾巴摇成了朵火焰。

深夜十一点半,程小凡趴在茶几上抄经,手腕酸得直打颤。

白小灵蜷在他脚边打盹,尾巴尖还沾着饭粒。

女子抱臂坐在一旁,目光像扫描仪似的在他背上扫来扫去——他敢打赌,只要他停笔超过三秒,她准能立刻开口催促。

“叮——”

手机震动声打破寂静。

程小凡摸出手机,屏幕上是那条白色邀请函的照片——他出门前拍了张照存证。

“青月湖湖心亭,明晚十点。”他盯着照片,后颈突然起了层鸡皮疙瘩。

“你要去?”女子突然开口。

程小凡手一抖,孜然撒多了。

程小凡手一抖,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个黑团。

“他们说要谈谈。”他扯了扯嘴角,“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女子站起身,道袍在地上扫出沙沙的声响。

她走到窗前,月光照得她侧脸轮廓分明:“此去必有凶险。”她转头看向他,眼神里多了丝他看不懂的情绪,“若你真是天命之子,我自当护你周全。”

“可我没说我要当天命之子啊……”程小凡小声嘟囔。

白小灵突然跳上茶几,用脑袋拱他的手背。

他低头,看见小狐狸湿漉漉的眼睛里映着自己的倒影——有点狼狈,有点慌乱,却又莫名多了丝不一样的东西。

深夜的风从纱窗缝里钻进来,吹得宣纸哗啦作响。

程小凡望着茶几上堆成小山的抄经纸,又看了看坐在木椅上闭目养神的女子,再低头戳了戳正用爪子拍他手背的小狐狸。

出租屋里的灯光昏黄得像块融化的蜂蜜,把三个“不速之客”的影子拉得老长。

明天还要去公司打卡,还要直播烤串,还要应付那个神秘组织……程小凡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突然听见女子轻声道:“明日寅时三刻,我会来叫你练气。”

他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影子,突然觉得——或许从今天开始,他的996生活,真的要不太一样了。

(次日傍晚,程小凡支起烤炉,手机直播镜头对准滋滋冒油的羊肉串。

弹幕刷得飞起:“逍遥子今天怎么没戴眼镜?”“旁边那个穿古装的美女是谁!”镜头边缘,月白道袍闪过一道影子,程小凡手一抖,孜然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