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被遗忘的孩子
一巴掌拍过去给若棠扇的趴在桌子上。
奇怪的是原主母亲本来一直把她当做死去的若梨,但是现在看到她被打了竟然也不说话了。
若棠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喘了两口气,平复了心情,然后回过身来,一脚把桌子踹翻。
盘子摔在地上,有的没碎,若棠发了疯似的又重新捡起来往地上砸去。
一口气把饭砸完了还不过瘾。
跑去厨房,哐哐哐的把原主她爸珍藏的酒全砸了,一瓶接着一瓶,先挑贵的砸!
还喝酒,死一个闺女了,我让你喝,让你喝!边想着,若棠边往地上狠狠砸着。
等她爸反应过来要阻止,厨房已经一片狼藉了。
按照她爸往常的德性,她只要有一点忤逆他的,他就会动手家暴了。
但是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若棠这一下子反倒让她爸不敢骂她了。
珍藏的酒水没了是心疼,但是他更怕若棠不要命似的把瓶子砸在自己脑袋上。
“若棠,不要这样做了……”原主妈在边上弱弱的劝了一句。
若棠听见她讲话,阴恻恻的看向她,露出了一个天使般的笑容:“爸爸妈妈,我是若梨啊,你刚刚还叫我了呢。”
原主母亲听了打了个寒战,不敢看她的眼睛。
“爸爸,”若棠的眼睛又看向若胜,食指直戳戳的指向若胜的眼睛,“那你说!你说我是谁?”
若胜被惊的往后一退,那手指头差一厘米就戳进了他的眼睛。
白嫩的手指刚刚因为砸了东西被划伤,血顺着手往下流,说不出的诡异。
若胜也说不出话。
若棠面无表情的从一堆碎玻璃面前走过去,回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出来,装进了行李箱。
以后就不回去了,这次让她吓住了,下次就不一定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她也打不过他们一家。
遇到烂人,及时抽身。
恶人自有恶人磨。
马上他们就要遭报应了。
若胜这个男的,把自己的罪过全部推到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身上,就为了自己心里的那点平衡。
瞧他丑陋的嘴脸。
“给钱!”出门之前,若棠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问几个人都要了钱。
原主也是可怜,就靠着学校发的奖学金生活,要不是成绩很好,可能连初中都上不到毕业就被赶出去上班了。
初中毕业的中考成绩不错,高中为了抢夺好生源就会提出要求,给成绩好的发奖学金,吸引好学生入学。
原主成绩不错,也幸好成绩不错,上到高中,但是大部分的奖学金都被父母和奶奶挪走了。
“我的奖学金你们拿的不止这么多吧?”
又来了这个眼神,老太太感觉眼前的不是人,是一匹狼。
三个人哆哆嗦嗦的把钱转给若棠,若棠心满意足的走了。
既然要走,就先断的彻底点,学校也得转,最好别让他们影响到自己高考。
若棠拉着行李箱带着手上胳膊上的血敲开了严辞家的门。
严辞一开门就看见一个瓷娃娃,拉着个快赶上自己的超大行李箱,瓷白的手上和腿上还带着没干的血迹,眼神委屈,眼眶发红的看着他。
“能帮我找个地方住吗?”坚强小白花嘛,谁不会装。
严辞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家境不错,但是父母很忙,没有空闲时间管他。
看见若棠的样子,他刚准备伸手帮她把行李箱提进来,结果若棠以为他要推开她,没忍住委屈哭了出来。
“好,你也不帮我,那我自己去找。”刷一波存在感就可以了,刚准备转身拉着行李箱走,结果严辞轻轻拉住若棠的胳膊。
“不是,我没有要推开你的意思。”天已经黑透了,严辞看出来小姑娘大概是和家人吵架了,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她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
“你先进来。”帮她把行李箱搬进来,严辞马上又去楼上拿了医药箱。
“你自己上一下药。”
若棠拿过医药箱,一个伤口在胳膊肘,绕半天也没给擦全。
严辞一把又拿过碘伏棉签,拽着她的手给她上药。
“严辞,你耳朵怎么红了,是热的吗?要不要把空调开低一点。”若棠故意说道。
“不用。”她不说还好,一说他的耳朵更红了,感受这指腹细腻的皮肤,看着一道道狰狞的伤疤,他的心中有什么松动了。
只是可怜她罢了。
“你爸妈……弄得吗?”
她笑着摇了摇头,假装看不出他的尴尬,然后把自己细嫩的脸凑到他的面前,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
“这个才是他们弄的,这些伤口……是我不小心摔得。”
若棠忽然的凑近带着一股清香,原本严辞下意识的将身体远离,可是等听清她说的话,看清她脸上还留着的一个浅浅的巴掌印的时候,他愣住了。
谁的父母会这样做呢。
“他的好感度在上升。”空间里的莫弈忽然说话了。
“我知道。”若棠冷冷的回复。
莫弈冷笑一声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外面那小子要是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是任务,还会对你动恻隐之心吗?”
“你想干什么?”听到莫弈说的话,若棠心一紧,差点忘了这个家伙了。
“没事,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的任务,只是觉得你很虚伪而已。”莫弈轻蔑的点评道。
虚伪?更虚伪的不是他们吗?所谓的高高在上的不凡之人,然后逼着任务者做任务。
明明又不是她想做这些任务。
严辞最后心里建设了好久,决定让她先暂时住在自己家。
让她自己出去住酒店又害怕她一个人不安全,让她回自己家又害怕她又被欺负,所以还不如先暂住自己家。
自己家里反正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保姆,保姆也不常在。
而且他家屋子也不少,可以让保姆马上收拾出来一个先让她住。
“真的吗,谢谢你啊!我会交房租的!”
本来严辞打算说不要房租,但是转念一想,她说要给房租,是不是就是要在这里常住了呢?
算了,大不了到时候她给了他不收不就可以了。
一切安顿好了之后,第二天严辞本来打算和若棠一起上学。
敲了敲若棠的门,没人。
“哦,那姑娘一早就走了。”保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