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发哥你要慢慢学
苏文天的人选是周闰发。
“让周闰发先生兼任艺人之外的工作，还需您批准啊。”苏文天笑呵呵地请求。
其实像这种小事，理论上根本端不到陈总经理面前。
但今天的情况有点儿特殊。
一个是，这个公司是涉及整个香江无线未来30年某一项业务。
合同里本来就规定要有一个香江无线的人来负责监管和业务工作。
如果在香江的经营工作再由香江无线的人来做，那苏文天所谓的“经营权”就等于拱手相让。
至于内地，业务根本就是零，未来30年能有多少起色？并不看好。
虽然不是香江无线的理想人选，但让周闰发来管理香江方面的经营也未尝不可。
毕竟他是香江无线的艺人，总好过让苏文天从香江大学或者和先生那里找来一个人。
其实，整个“植入广告”这个小业务，在香江无线甚至是整个香江影视业都没有什么业务。
虽然这项业务从1926年大漂亮国拍摄《大力水手》就出现了，但后来在全球范围内业务开展的都不理想。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商家不太想为没有定数的宣传买账。
同时，这“植入”技术含量太高难以把控，大多数导演都不愿意为此而影响影片子的质量。
可苏文天却知道，八十年代开始，直至九十年代，这个广告小业务会蓬勃发展。
未来这“植入”拓展出各种各样相关业务，是后来“软广告”的基础。
也就是说，这样一个公司的未来不仅仅是“植入”业务那么简单，将成为“流量变现”的缔造者。
认知的不同，让苏文天信心满满。
认知的不同，也让香江无线对苏文天这种“版权”换“业务”的行为欣然接受，因为这业务太小了，约等于无。
“好，让他录制样片和担任兼职的事情，我会派人一起通知他。”
陈总经理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如果他能接受，让他晚上来找我聊聊吧。”苏文天道。
陈总经理看着旁边的总助：“你亲自带着召仔去通知他。”
……
香江的夜，潮湿而闷热，让人烦躁。
酒店大厦无数个两个灯的窗口中，有一个窗口，薄薄的纱帘上映着两个男人的剪影。
两个身影，时而举杯畅饮，时而侃侃而谈，时而又交头接耳，时而又激情昂地比比划划。
苏文天和周闰发相对而坐，中间小圆桌上放着花生米、鸡爪子茶叶蛋等小食品，地上还有一堆啤酒。
这些都是北方人喜欢的下酒小食品，显然这是周闰发拿过来的。
周闰发有点儿亢奋。
他深知此次能参与男一号的竞争，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力捧。
他不知道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家伙什么来头？传言出身乡下身份是个锅炉工，但周闰发不信。
原本这部剧就是一部带有探索性的制作，香江无线上层根本没抱太大希望。
自打这小子来了之后，一系列奇怪的事情就出现了。
先是不签合约，然后街头斗殴，还爆出有大佬参与，紧接着又登上新闻版面，随后一分钱不出跟香江无线成立合作公司。
说这小子出身低微可以，说他没背景你信吗？鬼都不信。
本来就一部小制作电视剧，他来了两天半就惊动总经理亲自商谈，而且邵先生也出面。
剧还没拍，可剧的影响惊动全湘江。
原本周闰发觉得，自己在这部小制作电视剧中拿到一个主演的角色就会满足了。
至于男一号，他自知没那个实力去争取。
可如今这部剧还没开机，背后故事就传遍街头巷尾，从影响力上看这已经可以叫“大戏”了。
变成“大戏”，自己反倒有了当男一号的机会，发仔怎能不兴奋。
周闰发认真地把自己准备的桥段表演给苏文天。
“文哥，你觉得我这样表演和刚才那种方式，哪个更好？”周闰发真诚地看着苏文天。
周闰发坚持称苏文天为“文哥”，苏文天纠正几次他也不变。
在周闰发心里，苏文天是跟召镇强、辰乔英一样可以决定自己命运的人物。
不对，苏文天应该在召、辰二人之上，毕竟是邵先生都要求要好好关照的人。
这样的人，自己叫一声“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苏文天看着周闰发的表演，一头雾水。
他哪懂表演啊，根本看不出两种表演上了电视屏幕有什么区别。
“发哥，表演技巧我不懂。”苏文天抱歉地笑笑，“但我知道，不出意外你必是男主角。”
“谢文哥。”周闰发举起啤酒以示敬意。
“发哥，咱哥俩别这么客气，我们的合作会越来越多。”苏文天也举起酒杯喝一口。
“你以后，必将成为影视巨星，全民偶像那种，远超你眼前所有人，成为香江无线当之无愧的一哥。”
苏文天这不是拍马屁，是上一世的记忆。
周闰发显然是把这话当成了鼓励：“谢文哥鼓励，我会努力的，希望将来能如您期盼。”
“不，不是将来。”苏文天纠正，“就这一部《大上海》你就一举成名天下知。”
周闰发没敢说话，他不知道为什么苏文天如此笃定。
每个演员都希望一夜成名，可谁敢确定哪一部戏哪个人就成名了呢？都是一部一部戏磨出来的。
“你不用磨，这部戏是上帝给你安排的。”
苏文天语气淡然，却句句都像重锤猛烈地敲击着周闰发的心。
“借文哥吉言！”周闰发一口将易拉罐里的酒全部倒进嘴里。
“男一号的事，基本已成定局。”苏文天老神在在地道，“我今天想说广告公司的事情。”
说到这个，周闰发有点儿像皮球泄了气：“文哥，谢谢你看好我，可是广告我真的不懂啊。”
“我就是一个写小说的，我也不懂。”
苏文天抓起一粒花生米，慢慢搓掉表皮，慢慢咀嚼，慢慢地说。
周闰发不知道苏文天想表达什么，一脸懵逼地看着。
“慢慢学呗。”苏文天举了举酒杯，“我打算成立香江分公司，由你来任总经理，工资你自己定。”
“自己定？”周闰发很意外。
“另外，公司给你25%的职务股份，其他奖励机制都由你来制定。”
“啊？”
周闰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个是他真的不懂这些，另外直觉告诉他，这香江分公司貌似跟自己的没啥区别啊。
“发哥，你觉得咱们可以一起慢慢学吗？”
苏文天举起酒杯。
“必须可以！”
周闰发立马举起酒杯。
两瓶易拉罐碰在一起，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干！”
两个人异口同声。
翌日。
苏文天又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门外人一边敲门一边喊着：
“文哥，文哥，他弃权了！弃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