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妻成花灯传人,前夫他跪求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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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赴宴

王娘子连忙摆手,“哎,这就太客气了。三夫人,不瞒您说,我也是想着夫人日子好过一些,加上夫人的灯做得好,才稍微眷顾了下。”

“夫人真要感谢我,不如多做些样式,我们家的商铺多来些客人就行。”

俞画棠知道她是真心,也不再说什么话,将几吊钱收了下去。想起这几日可能有些忙,“嫂子,后面的灯可能要过些时日,最近府上有事。”

她明日还要陪赵琰出去,现下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

王娘子点头说知道了,似又想起什么,“三夫人,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跟你说。”

俞画棠转过身看她,她凑近道,“昨日听闻何尚书家的千金跟原本想要联姻的那家闹掰了。”

“听说是永昌侯府的二公子,这二公子原本也是愿意娶何家小姐的。昨日传言,何尚书被人诬告后,门下子弟也走了许多,诬告他的人目前也没找到。这永昌侯府怕何府一蹶不振,便转头给这二公子定下了侍郎之女。”

俞画棠全明白了,为何赵琰刚刚对她厌恶,让她不要有什么别样心思。

他是不是以为她在幸灾乐祸,故意挖何荣锦的痛处……

他去何家一是为了何尚书的案子,二是为了何小姐被永昌侯府这么一摆弄,恐怕在京城中也会被取笑。

如果她没来这里,就没这么多事,赵琰与何荣锦可能幸福美满的在一起,甚至何尚书被人诬告,公爹也会出手……

她想着出了神……

王娘子原本就看着她脸色,这会见她白了脸,想到三公子与那位的关系,又为俞画棠心疼起来,免不了安慰几句,“三夫人,你别乱想,我也是听说的,做不得数。虽然大家都说世家贵女好,可我与夫人相处了这么久,知夫人是个打心眼里的好人,除此之外模样也好,与三公子也是相配的。”

俞画棠回过神来,“谢嫂子告知我这些。”

王娘子知道这位夫人的尴尬处境,坐了一会,说了下回来拿东西的时间,便离开了。

俞画棠回到房中洗漱后,便呆坐一旁,提笔研磨想着要不要告诉他,她并不是有意的。

她在后院,消息没有那么灵通,才闹出这般事。

赵琰一向不愿意与她多说,她想着写下来,让丫鬟送去……

可正要下笔时,又不知如何写……

算了,她想明日在车上解释吧……

初春的天气,总有鸟儿叫,往日俞画棠会早起坐在床上看鸟飞来飞去。

今日,她心情亢奋,还有些激动,鸟儿还没叫就起来选衣服了。

其实也不用选,她就五套衣服,一套金缕鸾纹襦裙,色彩华丽用作大宴会穿,今日不合适。

一套翡翠罗裙,裙身染作青碧色,像刚抽芽的柳枝,春日里倒是合适,不过那位大人是升迁,这裙子太轻飘,可能有失仪态。

她再看了一眼那套珍珠罗裙,虽是端庄雅致,可现在已经有些热,这裙子布料厚,秋日穿才合适。

日头升起,她心中有些急了,柜子也只剩下了一套藕荷色襦裙、一套竹青色暗纹素裙。

这两套其实都不太合适,没有官家夫人的矜贵感,也没有京城女子的雍容感。

可她没有衣服了,想来想去,选了那套藕荷色襦裙,裙摆有粉牡丹,外衫上也有蓝底白蝶,虽然布料不华贵,可也有些颜色,不会太过素净。

她从泉州小镇来,本来就有许多人看不起,如果穿着有太过素净,别人只会觉得她寒酸上不了台面,她不能丢相府的脸面。

从镜子中整理好裙摆后,她又将唯一的鎏金花钗带上,金钗加了几分贵气,如今总算看得过去了。

穿戴好,又等了一会,初桃过来回话道,“夫人,三公子已经在外等你了。”

俞画棠欣喜,小走几步,便加快了步伐,虽然京城贵女们都是姿态婀娜,不能跑跳。

但今日她实在是太高兴了,赵琰他原来在外等她。

成婚三年,她都是低调的,不爱说话的,一是怕人笑话她没见识,二是怕妯娌之间认为她爱抢风头。

平日里,她穿着两身布裙,也从不打扮。

今日,她这么特意收拾一番,心中也觉得自己是能让他高兴的。

可到了外院,却看到白依在等她。

白依收起打量的眼,“夫人快去吧,公子已在马车上了。”

是了,在赵琰心中她到底排不上号,他又一向寡淡冷清,怎么会亲自在这等她。

但是想到他们可以同坐马车,她又有几分喜悦,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这是来之不易的机会。

藏起刚才的失落,她随意回了一身,“嗯。”

拢起裙摆,白依帮忙拉开车帘,她坐了上去。

好静。

马车虽然大,但另一侧放着礼物,她便小心地坐在他旁边,此时连呼吸也轻了,她垂下目光,看着他的革靴,说了一身,“夫君。”

赵琰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罗纹襕衫,头发也是做书生打扮,显得十分清贵,原本他手拿着书在看,见她进来,便转了视线,“今日乔公子才是主角,你这金钗是否太过耀眼。”

俞画棠一愣,见他眼中的不悦,立马解释,“我见其他夫人在外也这么穿,我以为……”

她说不下去了,赵琰的目光更浓。

她想起了,他最讨厌人云亦云,他人是他人,自己是自己。

沉默片刻,她小声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夫君稍等我片刻,我去换了发髻。”

话音刚落,她便下了马车,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一路小跑回了房。

匆匆取下金钗,又将发髻换成半散发式样,用一根银钗挽起,临走时,擦了些口脂,总算有了些颜色。

她再次上了马车,赵琰见她这幅素净的发髻,暗自叹了口气。

马车缓缓走着,因刚才的插曲,俞画棠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赵琰又回到之前的状态,清冷疏离,他手指翻飞着书页,俞画棠看着车内,又看着他的手,最后又落在书上的字,是一本《水经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