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团体比武
团体比武。
作为彼得惜败詹姆·兰尼斯特的项目，参加这个项目的大都是贵族们底下的侍从，也有一些对此特别爱好的贵族本人参赛。
加文就和彼得一起参加了这个项目。
没办法，来都来了，总不能三个比武一个不上，光过来吃饭吧。
正在场边准备时，加文看见奥伯伦挥着手向自己走来。
“加文船长。”
他没有佩剑，而是在后背上背了根长矛。
“红毒蛇，你也要上？”
“当然。”奥伯伦靠在场边的栏杆说：“我还想和你那个教头比一场。”
加文纠正他：“彼得是教过我，但不是教头，最多算个护卫。”
还是个不忠于我的护卫，他心想。
奥伯伦耸耸肩：“反正都一样。”
说着，他取下背上的长矛，退后几步，试了试手感。
“挥起来像木棍。”他皱起眉头。
加文讽刺道：“谁让你的事迹那么出名。”
由于奥伯伦“红毒蛇”的名号，所有参赛者一致同意，这位多恩亲王不能用自己的武器参赛，只能使用指定给他的武器。
没人想成为下个被毒死的对象。
加文最后检查了一遍骨剑，临上场时，转头对奥伯伦说：“记得，先去打彼得，别来打我。”
奥伯伦一脸坏笑：“放心，要打你的人太多了，我不喜欢排队。”
加文苦笑两声：“谢谢你的提醒。”
随着参赛者各自准备就绪，骑士擂响铜鼓，发出比赛开始的信号。
团体比武说是比武，其实就是把几十个人围在一个场地互殴，看谁站到最后。
相比于难度较高的长枪比武，这种比赛形式的门槛极低，不少年轻侍从都摩拳擦掌，准备在这个项目大展身手，吸引女孩们的目光。
而来自铁群岛的加文，自然成为众矢之的。
“鱿鱼，看剑！”
将近十个不知名姓的侍从仿佛约定好的一般，对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专盯着加文猛攻。
一般这种人很快就会被背后的偷袭打出场外，但这场比武里显然没有人想管他们。
“你们这帮人就这么讨厌我吗？”加文一剑挡开攻势，吼道。
为首的乔尔·古柏克和韦曼·莱格坏笑着：“你应该滚回海里，葛雷乔伊。”
他们就是比武第一天拦住加文的侍从。
自从被发现在奥伯伦的马上做了手脚后，这两人便被杰森·梅利斯特狠狠教育了一顿。
他们不敢怨恨侍奉的杰森大人，又打不过红毒蛇，满腔无处发泄的怨气，自然全部倒在加文身上。
随着进攻愈发猛烈，他们的语气也逐渐癫狂：“你知道吗葛雷乔伊，我们曾经到过你们抢完的村庄，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吗？”
“冲天的火光隔着一片树林都能看见，房屋农田被尽数烧毁。你们拿走一切能拿走的东西，包括女人和牲畜，其他人看到我们甚至都不敢求救，只会一边逃窜一边大喊——‘他们又来了！他们又来了！’”
加文别开乔尔的剑，面无表情地回答：“和我没关系，我也没兴趣听你的正义过家家。”
乔尔吼道：“不，鱿鱼都该死，你也该死！”
另一边，彼得和奥伯伦打得正酣，完全没空管这边的情况。
加文只能依靠【淹神血脉】并不多的体质加成，利用混乱的人群勉强与他们周旋。
除了深深怨恨铁民的乔尔和韦曼，其他侍从下手也没轻没重，不到十分钟，他身上就挂了好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这帮人，为了展示自己还真是不管不顾了。
团体比武受伤不可避免，为表示骑士风度，参与者们心中都有一道无形的底线。
但他们显然没有。
周围，正在叫好的贵族们当然看出来这些侍从的问题。
可谁会在乎铁民呢？
唯一担心加文的，恐怕只有帐篷里的亚夏拉。
她抓着伊莉亚的手，气愤地说：“这些人真的是骑士的侍从吗？”
伊莉亚安慰她：“没办法亲爱的，铁群岛做的事连七神都看不下去。”
“那和加文没关系！”
声音传到旁边的巴利斯坦耳中。
他看着焦急的小姑娘，又看向场上的加文，仿佛明白了什么。
场上，随着被淘汰的人渐渐增多，可供加文躲避的空间也越来越少。
在费尽全力打退场两个人后，剩下的七位侍从将满身狼狈的他逼入角落。
加文喘着粗气，乱战中被砍了一刀的右手只能勉强举剑保持架势。
这些侍从单拉出来，没一个能在自己手下撑过三分钟。
无奈人实在太多了。
“没地方躲了吧。”为首的乔尔·古柏克和韦曼·莱格一边逼近，一边盛气凌人地说。
“去死吧！”乔尔举剑，完全不顾大会规则，剑锋直逼胸口。
其他侍从紧跟其后。
剑锋将至，加文嘴角却露出琢磨不透的笑容。
“你们猜猜为什么没人给我躲？”
他收缩重心，顺势在地上翻滚两圈，赶在剑锋到达前溜出攻击范围。
乔尔一惊，刚要转身追击，却发现一个高大的人影挡在面前。
奥伯伦举着长矛，露出和加文一样的微笑。
“你们好，小杂种。”
他架起长矛，挥起手臂，把乔尔和韦曼直接推飞出场外。
二人的呻吟传入剩下五名侍从的耳中，他们自知不敌，象征性抵抗两下后，便灰溜溜自己下了场。
背后，观众席传来不知是给谁的嘘声。
加文早就注意到奥伯伦已经与其他人分出胜负，这才敢站在他们面前。
奥伯伦收起长矛，转过身，却发现加文由于刚才的翻滚，身体已经出了场地。
“团体比武胜者，来自多恩的奥伯伦·马泰尔亲王。”
场外，被打出去的彼得满脸不情愿地鼓起掌来。
同样输在奥伯伦长矛下的劳勃则鼓掌鼓得起劲，同时狠狠碎了口唾沫。
“下次我一定把他打下来！”
但当劳勃的眼神望向站在场外鼓掌的加文时，他眯起眼睛，叫来一旁的侍从：“你，去把那两个人提出来。”
“是，大人。”
被奥伯伦打出场外的乔尔和韦曼狼狈地站起来，脸上充满扭曲的愤怒和不甘。
差一点，就差一点······
他们刚抬头，便发现杰森大人面色铁青地站在面前。
“乔尔，韦曼。”他语气严肃：“跟我来，立刻！”
不给辩驳的机会，杰森直接抓起二人，往风息堡的领主大厅走去。
加文看着乔尔和韦曼慌张的样子，心里偷笑一阵后，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
他很清楚这种人是什么心理，恐怕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
“彼得。”他指着乔尔和韦曼的背影说：“最近他们的房间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挺老实的。”
“别掉以轻心。”
“我知道了。”
说完，他安慰似的拍拍彼得的肩：“输给红毒蛇，不丢人。”
奥伯伦来到场下，指着加文身上的伤口说：“让学士帮你看看，别没死在他们手里，死在伤口感染上了。”
加文摆摆手，随口道：“没事，这点小伤扔点海水就······”
意识差点说漏嘴的他立刻捂住嘴巴。
“我是说，铁群岛传统，伤口用火烧和海水就能治愈。”
日上头顶，看完了比赛们的贵族讨论了一会对结果的看法后，便准备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帐篷里的亚夏拉也准备和伊莉亚回到房间。
她想找学士拿一些草药给加文他们用。
这时，一阵门口的马蹄声引起众人注意。
一名骑士坐在马上，两根粗绳一端攥在手里，另一端则栓在跌跌撞撞跟着马屁股的两人。
他们的光脚在地上磨出血迹，加上褴褛的衣服和无神的双眼，看上去仿佛不是活人。
正在贵族们窃窃私语时，那名骑士来到劳勃面前，礼道：
“公爵大人，塔斯岛暮临厅的塔斯伯爵于近日在海岸奇袭一艘铁群岛的长船，这是两个幸存的铁民，塔斯伯爵无法判断二人罪行大小，想交由大人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