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在曹魏当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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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那年往事,阿瞒与绍

这些话语是徐庶早早就构思的,别人见他中箭养伤,却不知他心中韬略。

曹操后来为何要杀荀彧?不是因为荀彧阻挡了他称王,而是荀彧为代表的世家集团尾大不掉。

那所谓的空盒目的也不是让荀彧自裁,而是希望他明白自己的定位,与世家切割跟着曹操一起共创大业!

可荀彧最终在两者抉择中,选择了那最为无用的一个,为了大汉的皇权赴死!

这种选择或许是因为人老了,开始坚持一些所谓的名声,但那浩瀚史书中从不敢提及的世家压迫才是真凶。

帮了曹操一辈子的荀彧,怎么会突然变卦?盖因曹操太过强势,他若是称王乃至称帝,世家的权柄将化为乌有。

夹在在两者之间的荀彧没办法彻底倒向其中一方,倒不如图个身后名声捍卫一下大汉名存实亡的皇权。

至于后来杨修之死,大也多为其卖弄才华所致,于曹操手中做事,知道的多不怕,就怕你知道的多还说的多!

正是心中有这般的思虑,徐庶才直接跳出来表示,自己就是要帮你曹操的。

如此自爆极其危险,但也是最安全的选择,通过两首诗词的试探,加之打包曹操珍宝的结果。

徐庶坚信,曹操是动了心思,甚至是已经开始谋划许久了,那徐庶想要进入核心最快捷的办法,便是如此兵行险招了。

至于名声......那玩意儿古人在乎,他一个穿越者要那没用的东西干嘛?

曹操心中纠结万分,他的野望告诉自己,徐庶万万不可留!

但那理智却又不断劝说自己,如此眼界的贤良,或可比肩荀彧万不可杀。

几番犹豫中,曹操脸色一缓,沉重的呼吸似乎要穿透胸前的衣衫直达胸口。

双手伸过脑后,也不在乎那石砖上是否脏乱,曹操躺下望着天空,嘴角略微挑起。

“愿意听个故事吗?”

“当然,不愿意也得听着!”

徐庶见曹操这般,便也跟着躺了下去,耳边絮絮叨叨传来了一个少年的热血与悲凉......

延熹六年公元163年

自沛国亳县出生,年仅8岁的曹操随父亲曹腾来到了大汉的首都,京都洛阳!

曹操从来没想过,原来天空有这么大,城墙能如此高耸。

自他开蒙以来,父亲就经常拿着厚重的竹简交予他,让他好好诵读。

他也没有让父亲失望,成为亳县远近闻名的“神童”,可当他到了洛阳,一切都变了......

“丑八怪,矮芦根!”(汉时萝卜称之为芦菔根)

“爷爷胯下没有根!哈哈哈......”

幼年的曹操,此刻正被一群少年围在巷中,身上衣袍早已因为殴打变得脏乱。

头上绑起来的两个总角也被人故意扯乱,看上去狼狈不堪。

不过八岁的曹操,试图过反抗,却不是那些大孩子的对手,即便发狠也仅仅是咬伤了一人手臂。

为此,曹操也被抓起来狠狠的被抽了几个耳光。

为首者本还想继续,却见一少年郎手中捉着木棍冲了进来,没有章法的挥舞倒也打散了众人。

“袁绍!你一贱婢所生的庶子,胆敢与我等逞威?”

这是曹操初见袁绍,那少年郎冷哼一声,却是向前一步,大声呵斥。

“欺负一孩童算甚本事?有能耐明日老师来府中,你我比试一番武艺?”

那为首者闻言,却也慌了神,丢了句山水有相逢,便带着手下离去。

“谢谢,我叫曹阿瞒,敢问恩人名讳?”

赶走那伙人的袁绍微微松了口气,听闻自己身后那小小一只的问话,拽拽的一抹鼻子,抱臂回道。

“我乃汝南袁氏袁绍是也!”

“不过是见有人持强凌弱,稍稍出手,你......长得真丑......”

满心欢喜的曹操刚起身整理好衣物头发,便听那袁绍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不知如何作答......

自那以后,袁家贱婢所生的长子身后,多了一个跟屁虫,京中贵胄子弟却也不在意。

一个是庶子,一个是宦官之后,凑在一起也只能会臭名远扬,又能做出什么事业来?

就在这般轻视下,曹操与那袁绍一同长大,只不过袁绍却是草鸡摇身一变,成了凤凰!

近年袁绍之父将其过继给他那早亡的大伯,从前的庶子而今也成为了四世三公的袁氏一支的嫡长子。

以往的谩骂轻视顷刻全无,不知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其府邸与之交好。

可曹操眼中,袁绍没有什么太大变化,除却饮酒之人多为士子,依旧是喊着自己去那洛阳城外飞鹰走犬。

乃至其举孝廉入了宫中任职,曹操还是其身后那个小跟班,但这个小跟班却也见识非比寻常了。

每当放值后,袁绍总会拉着他去饮酒,问些天下之势。

“阿瞒!你说这天下有多大?”

曹操每次都说无穷大,亦或仅有洛阳大。

袁绍哑然而笑,说他曹阿瞒总爱揣着明白装糊涂,直到袁绍出洛阳于地方任官,曹操也在父亲的运作下举孝廉做了郎官。

少年总归是热血的,自以为能展现心中抱负,自郎官为跳板做了洛阳北部尉。

曹操第一次品尝到权力的滋味,本因他宦官集团标签的文人士子对他多为不耻。

自他上任洛阳北部尉后竟也登门拜访,饮酒作乐。

颇有当年袁绍摇身一变上枝头意味的曹操,终究是在士子们的鼓舞下,挥动了自己改革的第一棒。

置五色棒,惩罚宵小!文人称赞百姓爱戴,最后在那蹇硕的叔父违禁夜行的一记重棒中。

过往的一切宛若云烟,称赞换来了最为恶毒的嘲讽,爱戴也随着他被放官再看不见。

可他曹操仍然不甘心,左迁顿丘县令又如何?无法在京师伸展手脚,主政一方安抚百姓不也是功绩?

可大汉的朝堂早已经烂透了,即便是他宿夜不眠热忱于改革,最终也不过安稳此地些许时日。

曹操不服,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所行都是圣人教诲,却不能如圣人所言那般得到好的结果。

为什么???

因堂妹夫宋奇被诛受牵连,免官回乡的曹操一直思索。

他听闻袁绍守孝归来,而今已崭露头角......

他听闻昔日欺辱他的纨绔,借着家中长辈与官员推荐,名动一方......

他听闻......

听到的多了,曹操心思不再放在那些圣人的言论,他反思自省,发现这个世界只有一个道理!

那便是手中有力量,你才能有话语!

自他初入官场至今,第一次向自己最痛恶,借宦官为靠山的父亲写信求援,得到的结果便是次年就被再招入朝为议员。

而这一次短暂的蛰伏,曹操这条孽龙终于破开了心底的迷雾!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那便是权力,如他父亲那般乃至得到更高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