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4 《激战》开工
当晚，明天带着余额651万1千900块的黑金银行卡回了家。
他是怀着“她会不会觉得我是骗子转头就报警说我诈骗啊”的忐忑心理，以及洗香香的阿呆，渐渐睡着。
睡着了之后，梦到今天跟她签下的投资协议合同，合同上注明了银行卡内所有资金都用于工作室正常运转，工作展开。
还注明了，花想容带资入股，已经在法律意义上正式成为了“星想工作室”的股东，持股30%。
梦到了这些后，他那不安起伏的呼吸才又渐渐恢复了平缓绵延。
翌日。
早早起床洗漱吃完的明天用新注册的亿博账号，发布了账号的第一条亿博：【开始营业！】
收获了意料之外的，但也是唯一的，来自用户“花花蝴蝶香公主”的光速点赞。
而后，他放下手机，在电脑上设置好了接下来一周的小说章节自动发布，给阿呆存够了一天的粮食，唉声叹气的出门离去。
资金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要开始花钱了，他要忙起来咯……
他首先要去的目的地，是演员工会。
说拍电影就拍电影，不开玩笑。
这个世界，尤其是这个国家的演员工会还是很靠谱的，而且也很公正，作为一个最大的发布、接取演戏工作的平台，它致力于保障演员们的权益，自从成立以来，从没发生过什么压榨、不公的龌龊事情。
到了之后，工作人员认出了他的脸，对他的到来感到非常意外，甚至一度以为他是来挂名接活的，一点没将他往“金主爸爸过来招员工咯”这方面想。
还是他主动说了自己的需求，工作人员才带着震惊的目光确认了：哦，原来真不是来找工作的啊！
“……就这些了，时间定在3天后，行吧？”
“嗯，没问题，然后这里再次跟您同步一点，每次在我们平台发布任务都是要1000元的保证金的，等到最终你的项目宣告完成，或者宣告中止，而您从平台招纳的所有工作员工都确认了合作完成或是合作结束，这个保证金才会返还退回，清楚了吗？”
“知道了。”
在工会留下了“《激战》剧组招灯光、妆造、场务、群演、主演（男，30-50岁）……7月7日逸兴酒店6楼面试”的招聘信息，明天转身离开。
开弓没有回头箭，项目一经开始，他也就得跟着忙碌起来了。
而最能证明他真的已经忙碌起来的，除了四处跑所留下的汗水，就是他一直随身的那张黑金色银行卡中的一笔笔流水。
订酒店、招演员、招剧组工作人员、寻找联系各个场地，甚至是他自己的衣食住行——身为导演兼主演兼编剧兼武指，他的花销当然要走公账报销！
分开看都还行，一合起来之后，他甚至开始为巨额资金的飞速流失感到了心痛。
啪——他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个没出息的，花钱的还替金主心疼上了！？”
啪——又是一巴掌。
“我特么现在不就是金主之一么！？”
三天后，明显黑了半个度的明天，跟早早赶到兴致冲冲要凑热闹的花想容，开始了第一次试镜。
“诶诶诶，我最近刚入手一层办公楼，以后就专门空出来，用来给我们的工作室开展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明天嘴角细微抽搐。
就说呢，这女人这两天竟然懂事了，知道不找他打游戏打扰他了……
原来是找新玩具去了啊！
“……先不说这个，你不是说电影发行的事交给你吗，有眉目了吗？”
“哼哼，小看我？我早就去找过我那个影城叔叔了，他说没问题，还问我有没有兴趣入行呢。”
“所以？”
“所以当然是搞定了啊！我跟你说，以后你好好拍，我负责卖，我罩着你，我带我们的电影去拿大奖！”
明天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负责个屁你负责。”
花想容目光纯洁，过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自己所说的话有多少歧义，顿时羞红了脸。
当下二人没有再多聊什么，面试开始。
踩着8点准点进入面试室的，是一个瘦瘦的，给人第一映像就是“人生失意，以后就这样吧”的中年散发胡茬男。
韩翡，男，35岁，应聘职位是明天目前比较需要的副导演。
“韩翡？”
“对，你们好，请问……还要等人齐吗？”韩翡轻轻点头。
“不用，就我们两……我看了下，今天来应聘副导演的只有你一个，你觉得这算不算是你运气好？”
韩翡没说话。
明天继续问：“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韩翡依然无话，看了明天两眼，其中大体含义是：你说呢？
看到了招人的是明天还不跑的，是这个——【大拇指】！
且不说他有没有这个拍电影的本事，就说他在网上的名声，在观众心里的形象。
但凡有点判断力的，还能跟他合作，那真是只有一种可能——穷的揭不开锅了。
“呵呵，行吧，那就说点实在的，其实我对副导演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听话，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韩翡憋了半晌：“……听几个人的？”
“1个，我。”
韩翡显然陷入某种犹豫之中。
过了几秒，他答：“……我可以。”
“行，那恭喜你，你通过了，剧组的具体开机时间后面会通知你，你可以回去做下准备，至少把酒给戒了，否则我不会用你的。”
明天十分干脆，做起决定来利落的不像话。
“……就，就好了？就这些？”
明天疑惑抬头看去，就见到韩翡正迟疑地问他：“是不是草率了些？”
“对啊，要不你让我来，好歹问他几个专业的问题啊。”花想容从旁出声，“而且他竟然一个作品都没有，总感觉他很不靠谱啊！”
能有你这个动辄抛出600万，口口声声以后要负责卖的女人不靠谱吗？明天眼神无奈看向花想容。
至于所谓的代表作什么的，他看那玩意儿干什么？
既然已经定好了，副导演要听他这个导演的话，那还说其他的干嘛？
只要这个韩翡别是真的一无是处，连最基本的辅助工作都干不明白，那就行了。
本来工资也不高，快的话预计半年不到的活，税后也就10万不到。
哪有那么多有的没的？
“行了行了，就这么定了，麻烦你去通知下一位进来。”
“……好。”
吱——
韩翡推门出来的时候，外头正在猜测屋内的情况，会有几个人面试之类的话题。
‘就两个，最大那个才20出头，而且真的就是明天本人……’
韩翡默默压下心底的异样情绪，冲刚刚排在他后面的吴孟辉点头示意：“到你了。”
“怎么样？”吴孟辉问他。
他知道吴孟辉问的是他的面试结果怎么样，想了想，也没什么好瞒的：“通过了。”
吴家辉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还是没有话语权，而且……”
“而且？”
“导演应该是就明天。”
韩翡声音不大，可他一出来，外头原本在讨论聊天的众人就都安静了下来。
因此，这时候他的回答，大家可以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导演真的是明天！？
哗——
这句话，瞬间在人群之中掀起了阵阵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