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二档
大蛇丸的查克拉如同实质的黏液包裹着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腐朽的气息。我的沙盾已经支离破碎，墨水储备下降到危险线。远处，鸣人被药师兜的医疗忍术缠住，小樱和大和正拼命突破蛇群的包围。
“你的能力很有趣，佐井君。”大蛇丸的舌头滑过嘴唇，“把想象具现化的血继限界...比写轮眼更稀有呢。”
我咬破的手指悬在卷轴上方，血珠滴落在草帽标志上。这是我最后的赌注——C级角色中最强的攻击型能力，《海贼王》蒙奇·D·路飞的二档状态。
“橡胶橡胶的...什么来着？”我低声自语，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记得具体招式名称。
大蛇丸的手如蛇般伸长抓向我的喉咙：“跟我走吧，佐井君。团藏能给你的，我能加倍——”
笔尖触碰到血墨的刹那，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从心脏炸开，瞬间席卷全身。我的血管突然变得清晰可见，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色，蒸汽从毛孔中喷涌而出。
“二档！”
这个词自动从我口中蹦出。世界突然变得缓慢——不，是我的速度变快了。大蛇丸的手离我的喉咙还有三寸，但在我的视野里，他就像静止了一样。
身体先于思考行动。我的手臂不可思议地拉长，拳头裹挟着蒸汽狠狠砸在大蛇丸腹部。
“Jet手枪！”
冲击波呈环形扩散，大蛇丸的身体弯折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如炮弹般撞穿了三棵巨树才停下。我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拳头——这就是路飞的能力？
“佐井？！”鸣人的惊呼从远处传来，“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术的？”
没时间解释。二档状态正在疯狂消耗我的查克拉，墨水储备以每秒1%的速度下降。我必须在30秒内结束战斗！
药师兜的反应比我想象的快得多。他放弃对鸣人的纠缠，双手迅速结印：“医疗忍法·查克拉手术刀！”
他的指尖延伸出锋利的查克拉刃，直取我的要害。但在这个状态下，他的动作就像慢动作回放。我轻松侧身闪过，双腿自动压缩蓄力——
“Jet火箭炮！”
双掌同时击中兜的胸口，他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数十米远。但令我震惊的是，他居然在半空中调整姿势，单手撑地稳住了身形。
“有意思...”兜擦去嘴角的血迹，眼镜反射着冷光，“这不是普通的体术，细胞活性提高了300%...不，500%以上！”
25%...24%...墨水储备飞速下降。我必须解决一个敌人，至少一个！
大蛇丸已经从废墟中站起，虽然嘴角带血，但脸上带着狂热的兴奋：“太棒了...这种力量！佐井君，你比佐助更有价值！”
他突然咬破手指，往地上一拍：“通灵之术！”
白烟散去，三条巨蛇凭空出现，每一条都堪比小型尾兽。墨水只剩15%，我必须在十秒内——
“佐井！低头！”小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我本能地俯身，一道粉色身影从我头顶掠过，怪力拳直接将中间那条蛇的头颅砸进地里。大和队长也从侧面杀到，木遁形成的巨手束缚住另外两条蛇。
“鸣人！现在！”小樱大喊。
“螺旋丸！”
金色的闪光从我身边掠过，鸣人手持旋转的能量球直取大蛇丸。后者冷笑一声，身体突然液化，变成无数小蛇四散开来。
“今天到此为止。”大蛇丸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过佐井君...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烟雾弹爆开，等视野恢复时，大蛇丸和兜已经消失无踪。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二档状态解除的瞬间，剧痛如潮水般涌来。我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尖叫，肺部像被火烧过一样。
“佐井！”鸣人冲到我身边，“你没事吧？你全身通红！”
我想回答，但喉咙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视野边缘开始发黑，最后的意识里，我看到香燐手忙脚乱地检查我的脉搏，然后惊恐地抬头说了什么...
黑暗。
黑暗中，记忆的碎片如雪花般飞舞。
“信，为什么？”年幼的佐井跪在团藏面前，面前是奄奄一息的哥哥，“我们做错了什么？”
“他违背了根的铁则。”团藏的声音冰冷刺骨，“感情用事，导致任务失败。佐井，记住这一刻——软弱会害死你在乎的所有人。”
信的手艰难地抬起，擦去我的眼泪：“对不起...佐井...要...活得像个人...”
画面跳转。十几岁的佐井在根的地下训练场，机械地重复着杀人技巧。夜晚，他偷偷画着哥哥的肖像，然后一张张烧掉。
“感情是多余的。”成年的佐井对镜练习微笑，“我是工具，完美的工具...”
不！我在黑暗中呐喊。那不是我的命运！我不是任何人的工具！
“佐井？佐井！”鸣人的声音穿透黑暗，“醒醒，笨蛋！”
我猛然睁眼，刺眼的阳光让我立即闭上了眼睛。全身的疼痛已经减轻，但肌肉仍然酸软无力。我们似乎在一间旅店的房间里，窗外是连绵的山脉。
“谢天谢地！”鸣人夸张地松了口气，“你昏迷了整整两天！香燐说你的细胞差点自我溶解什么的...”
我艰难地撑起身子，发现手臂上插着输液管，旁边挂着几袋药水。房间里只有鸣人，其他人不知去向。
“小樱和大和队长去给纲手婆婆送报告了。”鸣人像是读懂了我的心事，“香燐在隔壁休息。话说...”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奇怪的术是怎么回事？”
我沉默地看向自己的手掌。皮肤上还残留着使用二档后的细微裂纹，像干涸的土地。系统界面自动弹出：
【状态：严重透支（恢复中）】
【墨水储备：8%（自动恢复中，预计72小时回满）】
【警告：检测到根部追杀令（发布者：团藏）】
追杀令？我心头一紧。看来使用路飞能力对抗大蛇丸的行为，被团藏视为彻底背叛。
“佐井？”鸣人皱眉，“我在问你话呢。”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部分坦白：“那是...一种特殊的绘画忍术。我能通过特殊墨水具现化想象中的能力。”
“就像之前那把刀和那个银发大叔？”鸣人眼睛发亮，“太酷了！不过这次你变得像橡胶一样，拳头还能伸长！”
我点点头，观察着他的反应。鸣人脸上只有纯粹的兴奋和好奇，没有一丝怀疑或恐惧。
“你不怕吗？这种来路不明的能力...”
“哈？”鸣人夸张地挑眉，“我可是体内封印着九尾的人！要说奇怪，谁比得上我？重要的是你用这力量做了什么！”他重重拍在我肩膀上，“你救了我们，这就够了！”
胸口涌起一股暖流。这就是鸣人，永远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看透本质。但紧接着，我想起系统警告的追杀令。
“鸣人，有件事你必须知道”我压低声音，“我原本是团藏派来监视第七班的间谍。”
出乎意料，鸣人只是耸耸肩：“猜到了。”
“什么？”
“小樱和大和队长也猜到了。”鸣人挠头，“你表现得太明显了啦！不过...“他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在天地桥上，你选择了保护我们，对吧？”
我无言以对，只能点头。
“那就够了！”鸣人咧嘴一笑，“只要你站在我们这边，其他都不重要！不过...”他凑近一些，“你得跟纲手婆婆坦白这些。小樱说的。”
我苦笑。向火影坦白意味着彻底与团藏决裂，但事到如今，我已经别无选择。
门被推开，小樱和香燐走了进来。看到我醒了，小樱明显松了口气，但眼神中多了一丝警惕。
“感觉如何？”她专业地检查我的输液管。
“好多了，谢谢。”我试着活动手指，“其他人呢？”
“大和队长去向火影大人汇报详情了。“小樱的语气平静得有些刻意，“我们明天启程回木叶。你的身体状况能承受旅途吗？“
我点点头，注意到她与鸣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小樱的态度没有鸣人那么乐观接受。
香燐推了推眼镜，突然说道：“你的细胞活性异常，恢复速度是常人的五倍。这种体质...”她欲言又止，“很像某种实验产物。”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我握紧被单，系统警告在我脑海中回响。根部的人体实验是最高机密，如果被怀疑与之有关联...
“香燐！”鸣人皱眉，“佐井是我们的同伴！”
“我只是陈述事实。”香燐不服气地嘟囔，“再说，他刚才不是承认自己是间谍了吗？”
小樱叹了口气：“够了。佐井需要休息。鸣人，我们去准备明天的物资。香燐，你留下观察他的生命体征。”
他们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香燐尴尬的沉默。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时不时偷瞄我一眼。
“你知道大蛇丸对你很感兴趣吧？”她突然开口，“那种能力...他称之为'跨次元具现化'。”
我心头一跳：“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香燐压低声音，“你的能力可能比写轮眼更接近六道仙人的创世之力。”
这个评价高得吓人。难怪团藏会下追杀令——在他眼中，任何不可控的力量都必须消灭。
夜深人静时，我悄悄取出画具。墨水储备恢复到12%，勉强够画个小东西。我决定尝试一个新想法——既然能画出角色能力，那么物品呢？
我小心地勾勒出一副眼镜——不是普通的眼镜，而是《七龙珠》中战斗力探测器。画完后，它真的出现在我手中，虽然功能简陋许多，但确实能显示基本的查克拉强度数值。
戴上它看向熟睡的香燐，数据显示：
【香燐：查克拉强度78，医疗系】
我又看向窗外，突然发现远处树梢上有三个红点：
【未知：查克拉强度145，隐匿系】
【未知：查克拉强度132，暗杀系】
【未知：查克拉强度201，综合型】
根部的人！已经追到这里了！我悄悄摘下眼镜，心跳如鼓。他们现在不动手，可能是在等我们离开旅馆，或者...等团藏的进一步指令。
第二天清晨，我们启程返回木叶。我的体力恢复了大半，但墨水储备仍只有15%，必须谨慎使用。一路上，我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但那些根部忍者似乎保持着距离，没有立即行动的意思。
“佐井，”行进途中，大和突然落在我身旁，“回到木叶后，火影大人要单独见你。”
我点点头，心知这是摊牌的时刻。小樱在前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傍晚扎营时，我注意到鸣人变得异常安静，独自坐在营地边缘发呆。我走过去，发现他正盯着一个陈旧的铃铛出神——卡卡西的铃铛测试用的那种。
“想佐助了？”我轻声问。
鸣人一惊，随即苦笑：“这么明显吗？”
“天地桥...你本来希望能见到他吧？”
“啊。”鸣人握紧铃铛，“每次我以为接近他了，结果都...”他摇摇头，“不过这次至少确认他还活着。而且...”他转向我，露出标志性的笑容，“我多了个新同伴！”
我胸口一热，正想回应，系统突然弹出紧急警告：
【检测到高强度敌意】
【方位：正北300米】
【身份：根部精英小队（追杀令执行者）】
我猛地站起，画轴已经握在手中：“鸣人，有敌人！”
几乎同时，三支苦无从不同角度射来。我勉强用画轴挡开一支，鸣人迅速掷出手里剑拦截另外两支。小樱和大和立刻进入战斗状态，香燐躲到了树后。
“出来！”大和喝道。
三个戴动物面具的根部忍者从阴影中现身，为首的戴着狐狸面具，查克拉强度正是昨晚探测到的201单位。
“佐井，团藏大人对你很失望。”狐狸面具冷冰冰地说，“最后机会——跟我们回去，接受处置。”
鸣人挡在我前面：“休想！佐井是我们的同伴！”
“无知。”狐狸面具结印，“风遁·真空连波！”
高压气流如利刃般袭来，大和立即发动木遁防御。我趁机展开卷轴，但墨水太少，只能画出最基本的墨鸟干扰敌人。
战斗瞬间白热化。大和对上狐狸面具，小樱和鸣人分别迎战另外两名根部。我因为体力未完全恢复，只能辅助攻击。
“佐井，快走！”大和在战斗间隙喊道，“他们的目标是你！”
我知道他是对的，但逃跑意味着连累第七班。犹豫间，狐狸面具已经突破木遁防御，瞬身到我面前，苦无直取咽喉——
“螺旋丸！”
鸣人不知何时摆脱对手，蓝色能量球狠狠击中狐狸面具的侧腹。后者闷哼一声，后退数步。
“你们不明白自己在保护什么。”狐狸面具的声音充满威胁，“那个能力会毁了木叶！”
“少胡说八道！”鸣人怒喝。
狐狸面具突然结了一个复杂的手印：“既然如此...里四象封印！”
大和脸色骤变：“所有人后退”
但为时已晚。狐狸面具的身体开始膨胀，黑色符文如蛛网般扩散。这是同归于尽的封印术！千钧一发之际，我画出《火影忍者》中波风水门的飞雷神苦无——虽然无法真正瞬移，但足够将我和鸣人推出危险范围。
爆炸的冲击波将我们掀飞。等烟尘散去，狐狸面具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一个球形深坑，他和另外两名根部都不见了——很可能是用某种遁术逃走了。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小樱颤抖着问。
我喘息着坐起来，知道无法再隐瞒：“因为我背叛了团藏。在天地桥上，我本该执行他的秘密任务...但我选择了保护你们。”
鸣人扶起我：“所以那些奇怪的术...”
“那是我真正的能力。”我直视每个人的眼睛，“通过特殊墨水具现化想象中的力量。团藏想要控制这种能力，但我不愿再做任何人的工具。”
大和的表情最为复杂。作为同样出身根部的忍者，他最能理解我的处境。
“回木叶再说。”他最终决定，“火影大人会做出裁决。”
我们收拾残局准备继续赶路时，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
【主线任务更新：获得火影纲手的信任】
【奖励：墨水储备提升至50%，解锁B级角色】
【警告：检测到大蛇丸特殊标记（追踪型）】
我猛地回头，但只看到一片寂静的树林。某个看不见的地方，蛇的眼睛正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