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我不顾目瞪口呆的几个同事,直接离开酒店打车去了医院。
爸爸的病越来越严重,急需换心脏,现在我已经挣够了钱,可一直等不到心源。
四个月前沈鸢说,联系到了一个有意向的捐献者,我很高兴,以为她心里有我。
没想到这却是她用来威胁我、掌控我的筹码。
爸爸看我愁眉苦脸坐在床边,没忍住问:“儿媳妇呢,在忙吗,好久没见到她了,你妈还念叨呢。”
她在和别人结婚呢。
我不敢跟爸爸说,怕他生气,也觉得自己太窝囊开不了口。
“嗯,公司事比较多。”
他点点头,“你要多替她分担,她一个女孩子管理那么大公司不容易,现在又怀孕了,你要照顾好她。”
我在心里苦笑,我还不够照顾她吗,连她和别人结婚给我戴绿帽子,我都一声不吭忍了下来,还要怎么照顾。
这些话我只能在心藏着,至少爸爸手术前,我都不能对任何人说。
我陪爸爸坐了一会儿,沈鸢就打电话过来。
一接起来,她就大声质问:“你跑哪儿去了?”
爸爸疑惑地看着我,我连忙示意有工作,到楼道去接,“找我什么事?”
说出来,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连一丁点愤怒都没有。
可能我早就在心里接受了她不爱我这个事实,只是现在才愿意承认罢了。
“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还不快回来给新和挡酒。”
我头一次拒绝她的要求,“他不需要。”
柳新和有多能喝酒我早就见识过,新员工欢迎会那晚上,部门里最能喝的元老级人物都被他喝趴下了。
本来市场部的人就经常陪客户喝酒,连我这个滴酒不沾的人都被锻炼出来了,能把最厉害的人喝倒,他也不是简单的。
可沈鸢不这么觉得,她就是心疼吧。
“秦叙文,你闹什么脾气,不过就是一场婚礼而已,你非要这么计较吗?”
这话说得好笑,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场婚礼而已,她难道会不知道婚礼代表着什么吗?
对不知情的人来说,现在柳新和才是她的丈夫,而我只是个“立功”的下属。
这样的婚姻到底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沈鸢,你是我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办婚礼侮辱我就算了,还要我去当司仪、给他挡酒,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那边传来柳新和关切的声音后,又突然嗤笑一声:“没时间和你废话,十分钟我没见到你人,那个捐献者的联系方式我就让人删掉!”
电话被挂断,我死死捏着手机咬紧牙齿,转头就看见我妈端着饭碗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