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本皇子去和亲?我直接黄袍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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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父女夜话(上)

阿鲁台这话明显是好话,但落在魏恒耳中却已变了味道。

他是汉人,要想完全融入阿鲁台部,就要表现的比他们都强悍。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别人不带有色眼镜看他,对待他的时候也能没那么大的敌意。

魏恒此时看向阿鲁台,大概知道他为什么又要办一场婚礼了。

这还是对他的考验。

阿鲁台同样也要看看部族的人对魏恒是什么态度。

总之无论如何,阿鲁台会在这件事上获取所有的好处,既能试探魏恒的底线,也能试探族人的意思。

可魏恒如果坚持不下来,最终没坐住,不光他本人现眼现大了,还有可能影响后面的很多事。

这婚礼,表面上是给海兰珠补的,但实际上却是在针对魏恒。

他这个大周来的皇子能不能让部族的人满意,就看这一下了。

“多年前,父汗我也是坐在这,连这喝了七天的酒,才取到了海兰珠的额吉。”

阿鲁台拍着魏恒的肩,笑道:“魏恒,你虽是大周的皇子,但到了草原,也要守草原的规矩。”

“不然部族的族人会对你有意见的。”

听到这话,魏恒点了点头。

他已经到这了,那就没有了任何退路,只能一往无前。

“好了。”阿鲁台此时笑道:“通知下去,婚礼开始吧。”

“让各部的头人都动起来,告诉他们,我看重的古列坚可不是孬种,他可是能阵前斩敌人大将的英豪。”

“让他们尽管来!”

魏恒闻言一头黑线,他还没喝呢,就已经有点迷糊了。

阿鲁台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希望自己能坚持下来,还是赶紧让人灌醉了拉倒?

亦或是他对自己有盲目的自信,觉得魏恒能顶得住部族所有人轮番灌酒?

说完这话,大帐中的几个人就转头出去了,阿鲁台此时拿起银杯,朝魏恒道:“魏恒,这第一杯酒父汗和你喝!”

魏恒见状立刻举杯,和阿鲁台碰了一下,随即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想象中的辛辣并未传来,相反的,这酒水中带着一股香甜,酒气很弱。

魏恒看了一眼银壶,阿鲁台此时笑道:“给你准备的都是部族最好的马奶酒,酒不算烈,这也是草原的风俗。”

“不然一直喝烈酒,就算是神仙的身子也扛不住的。”

这话让魏恒心中多少好受了一些,他之前还以为草原的男人都是酒神,全都千杯不倒呢。

“好了,你的婚礼,父汗就不在这捣乱了。”

说着,阿鲁台起身,朝魏恒笑了笑,便直接迈步出去了。

魏恒眨眨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旁的一个长老便起身,举着酒杯走上前道:“古列坚,我敬你一杯!”

说完,那老头直接一仰脖,杯中酒水就没了。

魏恒只是愣了一下,边儿上的一个侍女便将他的酒杯递到了嘴边。

这服务可真是够周到的,魏恒连倒酒都不需要,他需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喝。

魏恒无奈,只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随着第一个长老过来,屋内的十几个长老居然纷纷起身,直接在魏恒面前排上队了。

天老爷,魏恒从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之后,还是第一次看见排队敬酒的。

他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也喝不了那么多,却架不住这些老者脸上的笑和嘴里的吉祥话,更不能驳了这些长老的面子。

故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一杯接一杯,一杯接一杯。

屋内的十几个长老很快就都出去了,魏恒已然感觉有些头昏脑涨,眼前的东西都在晃。

这才只是刚才大帐里的人,外面的人都还没进来呢。

魏恒抬头,影影倬倬的看到外面的人影,密密麻麻的,似乎全都是要过来敬酒的。

他咧嘴苦笑,转头看向身旁的侍女,低声问道:“有菜吗?”

那侍女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知道魏恒再问什么,低声道:“古列坚,婚礼的时候,新郎官是不能吃东西的。”

“您要是饿了,就多喝几杯。”

“我……”

魏恒感觉自己已经被草原淳朴的民风击败了,彻彻底底的。

他只缓了一会儿,外面就陆续有人进来了,每个人都端着银杯,口中说着嘱咐的话,然后一仰头就是一杯。

魏恒根本顾不上回应,他甚至都来不及记住来敬酒人的脸,更别提记住他们的名字了。

他就是一杯接一杯的喝,很快就感觉撑的不行,已然要喝不下去了。

可后面的人依旧络绎不绝,魏恒打了个酒嗝,忽然觉得天昏地暗的,整个世界都在晃。

他随即趴在了桌子上,觉得自己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了。

这时候,几个声音传了过来。

“三十二杯,还行。”

“头人,我记得你结婚的时候,喝了四十几杯才倒的吧。”

“那是咱们草原人的量,他一个汉人,已经算不宜了。”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等他醒了咱们接着敬。”

“头人,你觉得古列坚能坚持多少天?”

“古列坚?他现在还不是呢!能喝七天酒再说吧!”

随后便是一阵脚步声,似乎渐渐远去了。

魏恒想挣扎着起身,可刚才进入腹中的酒水就像是千斤巨石,压的他根本就起不来,他只能趴着。

酒量这东西,根本没办法凭借意志力提升。

魏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总之浑浑噩噩的,身边也甚是安静,他就睡了。

于此同时,大帐之内,某处。

“父汗。”

海兰珠从外面进来,直接坐在了阿鲁台身旁,脸上还挂着笑。

“你不去陪着魏恒,来这做什么?”

阿鲁台笑着,招呼海兰珠在身旁坐下,口中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他都醉过去了,陪他做什么。”海兰珠坐下,笑着对阿鲁台道:“我是找父汗有事要问。”

“问什么?”

阿鲁台用溺爱的眼神看着海兰珠,心中也有几分起伏。

“父汗,之前魏恒和我说过不少话。”海兰珠道:“他说等我诞下男丁,他也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