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狱之剑
“土遁！土流壁！”卡卡西右手应对鸣人一气不停的进攻，左手飞速结印拍地。
草地噔噔升窜起一面厚实，雕着四颗狗头的土墙，抵挡豪火球。
交接处黑烟直冒，焦糊味四散。
卡卡西双手皆忙，春野樱掐好时机从侧面杀出，苦无割向他腰挂的铃铛线。
三人合作，竟真让他感到了一点压力，其中最重要的无疑是鸣人，凭借古怪的剑术体术，正面牵制了他。
他稍微认真了。
白烟炸开。
春野樱的苦无并未得手，手腕被卡卡西的影分身掐住。
鸣人的铁棍，被注入雷属性查克拉的苦无切断，电流顺铁棍麻得他肢体一僵。
上忍打下忍，完全能做到秒杀。
更别说卡卡西这位曾经的暗部队长，打到逼其反攻，已足以成为毕业生炫耀的资本。
鸣人虽有八年的磁场武学经验，但在此时的木叶，他终究只是一个身高一米五，查克拉量平平无奇的少年。
可强烈的胜利欲，在他的胸膛焚烧。
放了那么多大话，就必须往大话的方向做！
“查克拉……推动！地狱之剑！”
鸣人的手臂，伴随从胸腔震出的吼啸挥动，指尖出现半虚半实的剑影。
剑挥下，剑气激射，切断卡卡西的忍具腰带，破空十余米。
铃铛掉落，落在施完豪火球之术，喘气奔来的佐助掌心。
空间仿佛凝固，八双颜色各异的眼睛停在铃铛。
鸣人笑了，笑容无比张狂。
他转身离开，不问归属。
完成了自己说要做到的事，这就是于他而言最大的奖励。
佐助握着铃铛，只觉铃铛热得发烫。
春野樱看了眼鸣人的背影，心中莫名孤凉，但通过考核的喜悦迅速盖过感伤，欢呼雀跃道：
“佐助抢到了铃铛！我们赢了！”
佐助猛地侧头，瞪向春野樱，眼神像刀，像一头孤狼，将两颗铃铛全抛给她。
接着朝鸣人相反的方向离开。
春野樱接住铃铛，茫然望向卡卡西，手中铃铛散发金属特有的凉意。
卡卡西挠着头发，单眼看天，他根本没做过铃铛被抢的设想。
按他的计划，应该是将一人绑树桩，警告另外两人不许给其吃饭，来考验毕业生是否会抗拒指令，珍视同伴分享食物。
可如今铃铛被抢，还是三人合作抢到，他好像没什么能找茬了。
唯一让他在意的点是，刚刚鸣人用出的招数是从哪学的？
“鸣人！佐助！回来。”卡卡西手放嘴边，大声喊道：“你们三个都合格了！”
鸣人挑眉回头，忍者的心思真是拐弯抹角，好踏马麻烦。
佐助沉脸低语：“把我的名字喊在鸣人之后，果然是认为我比他弱吗？”
鸣人在卡卡西五米外的对面站定，“给我个解释。”
卡卡西看着鸣人，一时有些恍惚。
看着那与他师父同样的发色脸型，同样的纵横天资。
他竟有了受训的感觉。
他眯眼，温柔地笑了，不愧是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儿子。
“鸣人，如果你们成为一个团队，你会保护小樱吗？”
“会。”
“佐助呢？”
“会。”
鸣人两次回答速度都一样，这无关与人，只在乎他自己，“前提是他们能得到我的认可。”
佐助心态真的崩了。
保护？老师已经用上保护这个词了？
卡卡西随即转头，同样的问题问向佐助，“你会保护鸣人小樱吗？”
“会。”佐助的稍微松了心，也补充道：“前提是他们不妨碍我必须做的事。”
卡卡西笑道：“所以你们合格了。”
春野樱嘴角噙着压抑的笑，眼睛第一次同时囊括了两个人，却没聚焦佐助的脸。
她握着铃铛说：“老师我可以留着做纪念吗？”
卡卡西点头同意，接着华丽地转了一圈手臂，竖起大拇指指向天空，“全部合格！第七班！明天开始执行任务！”
……
鸣人的生活是孤独的。
他不是一个靠练武就能支撑整个人生的人。
他渴望温情，儿时的所有行为以及理想，皆是为了得到木叶村大家的认可。
尽管如今的他已不再需要无关人的认同，拥有完整的人格。
但他还是一个不耐寂寞的人。
完成了武道训练，消耗过半查克拉后，他夜晚出了家。
一乐拉面馆亮着暖黄的灯，在地面拉开一扇偌大光门。
他一如既往地点了份豚骨叉烧拉面。
手打大叔忙碌着，打了声招呼后就未与他说话，但他仍感到温馨。
起码比一个人住那破房子温馨。
这时，一个摘下帽子的老人，坐到了他身边。
“鸣人。”
“三代爷爷。”
鸣人的孤儿的记忆里，对方高为火影，却时不时会陪伴他，是木叶为数不多的好人。
“火影大人！”面馆中人皆起身鞠躬。
猿飞日斩和气道：“大家坐吧，继续吃。”
鸣人本还想加面，但三代爷爷现在来找自己必然有事，他吃完最后几筷喝了一大口汤，便主动往外走。
猿飞日斩跟上，一老一少走在寂静的町屋街道，天空星光点点。
“鸣人，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问吧三代爷爷。”
“你最近变化很大，还用出了一些不属于木叶的忍术，是不是见到了一只妖狐。”
鸣人的脑子一瞬间，像放电影般闪过无数画面，串联了一大堆事，点头，凝视猿飞日斩，“没错。”
猿飞日斩望着薄云笼罩的月亮，叹了口气，“你长大了。那妖狐跟你说了什么，能告诉爷爷吗？”
鸣人目光变得深邃，“我向它承诺了，两者秘密不能往外说。”
猿飞日斩脚步一停，苍老矮小的身躯缓缓转向鸣人。
他今天就是来确认，鸣人有没有通过九尾，知道自己父亲的身份是四代火影。
是自己最崇拜的，击败九尾妖狐拯救木叶村的大英雄。
如果已知，那这些年的隐瞒，让鸣人受的苦，会变为多少仇恨？
他决定先做铺垫，“鸣人，九尾妖狐不可信。它是仇恨、背叛、憎恶、谎言的集合体，所作所为只是在欺骗你，为了吞噬你的意识。”
鸣人恍然，合着九尾妖狐就在他体内，难怪那么多弱智村民恨自己。
许许多多疑问浮上了心头。
他想知道事情全貌。
他天真笑道：“放心吧三代爷爷，它被关得很死。”
“它太孤独了，所以主动找我聊天，我们相处很融洽，它很喜欢我对我很好，还教我忍术！您不用担心。”
猿飞日斩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