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朱雀大街的烤饼剑仙

长安城的朱雀大街跟打翻的烧饼炉似的，热热闹闹冒香气。万里扛着钉耙刚转过街角，就被西市烧饼铺的面香勾住了魂——那香味比他在敦煌烤的飞天烤馕还浓，炉子里的烧饼鼓着泡，跟他变白虎时卡河里的肚皮似的。

“憨货！”清风老道拽住他的蓑衣领子，“你看前头那伙人，披头散发的像烤焦的麦穗！”只见二十来个邪教徒举着黑幡，幡面上绣着白惨惨的骷髅，偏生骷髅嘴里还叼着麦穗，跟饿鬼投胎似的。

万里正啃着刚买的芝麻烧饼，忽见黑幡一挥，街面上腾起绿雾，沾到的烧饼立马变成黑炭。“嘿，跟俺烤焦烧饼一个德行！”他把半块烧饼往钉耙齿上一插，学第九章御剑的架势往空中一抛——烧饼滴着芝麻香油，竟像把小剑似的劈开绿雾。

“左三刀要撒芝麻，右三刀得转圈圈！”他边啃烧饼边打太极，饼渣子扑簌簌掉在地上，竟冒出嫩芽。邪教徒看着满地蹦跶的“驱邪麦”傻眼了，黑幡上的骷髅突然裂开，露出里头绣着的九头虫爪子——正是第四章石窟壁画里见过的妖怪爪子。

“看招！”万里把最后一口烧饼塞进嘴，双掌一推，饼渣子借着太极劲儿飞成漩涡，在地上画出个八卦阵，阵眼正是他吐的烧饼渣堆成的小山。绿雾刚碰到阵边就变成麦香，邪教徒们的黑幡“噗通”掉地，幡面烧出个大窟窿，露出里头歪歪扭扭的“饿鬼退散”四个面疙瘩字。

“神仙烤饼救人啦！”卖烤串的大叔第一个跪下，举着烤肉朝万里作揖。围观百姓哄抢地上的驱邪麦，有人捡起烧饼渣往兜里塞，说能治饿鬼缠身。西市烧饼铺老板眼睛一亮，当场挂出“憨神同款芝麻饼”的招牌，炉子里的烧饼全做成了太极形状。

“憨货，你把降妖变成吃播了！”老道举着刚抢的烧饼直摇头，忽见邪教徒们爬起来就跑，幡面上的九头虫爪子还在冒黑烟。万里抹了把嘴：“跑啥？俺还没教他们咋烤驱邪饼呢！”钉耙在肩上嗡鸣：“没看见幡上的爪子？跟第四章壁画里的妖怪是一伙的！”

当天夜里，朱雀大街的驱邪麦突然发光，麦穗摆成箭头指向皇陵方向。万里蹲在街边啃烧饼，发现饼渣掉在地上竟自动拼成“耕”字——敢情这是《熬战心经》在偷偷显灵。老道望着发光的麦穗叹气：“得，以后长安百姓防妖，靠的不是符纸，是你掉的烧饼渣了。”

最绝的是，有个书生把捡来的烧饼渣泡水里，竟长出能写金字的麦苗，后来考中状元时，考卷上的字都带着麦香——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此刻的万里正跟烧饼铺老板讨教烤饼秘方，钉耙齿尖勾着刚出炉的烧饼，心里直犯嘀咕：“天蓬元帅的兵器，如今成了烧饼品鉴师，说出去谁信？”

邪教徒逃回老巢，黑风老妖盯着破幡上的九头虫残纹直皱眉：“这傻子咋认得俺们的图腾？”爪牙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敢说那破幡是被烧饼渣打烂的。而万里压根没往心里去，正琢磨着用钉耙给烧饼铺改良烤炉——他觉得，烤饼时用太极步法转圈，肯定能让饼更酥脆。

朱雀大街的灯火映着万里的傻笑脸，墙角的驱邪麦在夜风里摇晃，像极了他在敦煌麦田里犁出的麦浪。谁也不知道，这块被烧饼渣劈开的黑幡，正悄悄把“憨神烤饼降妖”的传说，顺着丝绸之路传到西域，成了龟兹妖僧们的噩梦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