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姜妍是个坛子
“你们...在约会？”
看着陈言脚边的大包小包，林班长随意地问着，
“出来买些衣服。”
也不正面回答，陈言只是陈述事实。
“都是女装呢，那家店以前开在外面，我妈经常带我去她家买。”
“是吗。”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多久没跟林班长这样说话了呢？
上辈子，从今天晚上的聚会之后好像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吧。
看着这张熟悉并年轻的面孔。
让陈言记忆中的她变得更加不清晰了。
青春中的人都是模糊而美好的。
陈言在跟林班长坐一起的时候特别喜欢盯着她的鼻子看。
她的鼻梁纤细但是不单薄，鼻尖缀着颗玲珑的珍珠光晕，把人的目光一下子就吸引了过去。
“一直盯着女生看可不礼貌喔。”
“抱歉。”
陈言笑着收回了目光。
姜妍这时候才拿着杯奶茶回来。
“去这么久？”
“上了个厕所，你怎么只点了一杯？”
“我喝不惯这些。”
“他不喜欢喝这些。”
扫视了异口同声的两人一眼，姜妍坐下看着奶茶脸色平淡地说：
“喔。”
吸管被用力地插入封口。
短暂的安静在三人间蔓延了一小会儿。
陈言觉得不对劲。
按理说，我与两人都没有任何关系，我在顾忌什么？
最先开口的还是林班长。
“陈言，既然都遇上了，要不然跟我们一起吧，我们等会儿要去电玩城，晚上吃饭的地方也就在附近，姜妍同学也一起来吧。”
陈言看了眼姜妍，知道她不喜凑陌生人的热闹。
“算了，下次有机会再聚吧，我们晚上还有事，等会儿就走了。”
姜妍却摆弄着吸管说：
“反正都遇上了，你就去呗。”
“我去了，这么多东西你又拿不完。”
陈言找了个理由。
“进来的时候我看见有地方可以存包，可以先放些在哪儿。”
“那我还得再跑一趟，麻烦，再说你走路回去呀？”
“不然呢？”
“外面那么热，你要是中暑，我还得跑医院去找你。”
“那...你给我钱打车。”
“打车不要钱呀，不知道给我省点。”
“陈少爷不是有私房钱吗？给我打个车就不舍得了。”
看着关系比自己想得更加亲密的两人。
林班长只能端坐在一边，注意着他们对话间的神色。
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明明他和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副安安静静的样子。
只有在自己面前就自信的很，又爱表现。
明明只是一年没注意到，就从自己的眼前溜得远远的了呢。
“抱歉哈，班长，这次就算了。”
反应过来自己光顾着与姜妍拌嘴，把人家冷在一边，陈言再次推脱道。
“没事，以后总有机会的，那...要一起去游戏厅玩会儿吗？”
陈言想了想，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而且姜妍好像挺感兴趣的样子：
“你们先去吧，我们还得买东西，如果快的话，就过去。”
“好。”
“好什么呢？”
是拿着奶茶出来的薛琴，她把另一杯递给了林鹿溪好奇地问着。
“陈言他们等会儿也要一起去游戏厅玩。”
“不错呀，人多才好玩嘛。”
薛琴眼睛在三人间环视了一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是说：
“大部队还要等一会，要不我们先过去？”
哪儿来的瓜农。
陈言知道她打得什么鬼主意。
于是提起东西便站起来说：
“我们还要去买些东西，一会就来，你们先玩。”
在陈言的眼神示意下，姜妍也乖乖起身。
男生两手提着东西，女生只是喝着奶茶紧跟身边，如影随形。
“就像情侣一样。”
薛琴小声地念了一句。
“说不定就是呢。”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好闺蜜还在身边。
薛琴有些尴尬地笑着说：
“怎么可能嘛，那可是姜妍，我刚刚胡说的。”
林班长只是表情没什么地继续看着两人。
“你还怕我生气不成，我跟他又没什么，没事的。再说陈言也挺好的，总会有女生喜欢的，”
真没什么，还夸他。
看不透自己这个什么事情都喜欢藏心里的好闺蜜。
薛琴只能连连说是。
另一边，双手抱着长杯，姜妍时不时就把目光放在陈言脸上。
“我的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
“那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你林班长脸上就写了好看两个字，你不还是一直盯着人家看。”
被姜妍的话噎了一下。
陈言无奈地说：
“那我脸上写了些什么？”
“很多，像什么臭不要脸呀，好色之徒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到底你是天鹅呢？还是她是天鹅？”
“反正你是癞蛤蟆。”
这小妮子。
陈言理直气壮地说：
“当癞蛤蟆也得有志气，迟早我会变成金蟾，然后吃很多很多的天鹅肉。”
“吃你的窝边草去吧！”
快步追着走在了前面的姜妍，老陈还是那副坏笑的死样子，
“存包处在右边。”
二十分钟后。
空手的两人从手机店走出。
老陈一路在姜妍的讨伐声下来到了游戏厅。
“不要念叨了，活菩萨，买都买了，放宽心用吧，我真有私房钱，骗你我这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可是我一个人今天下午就花了快五千，我奖学金都只剩下一半了。”
看着姜妍那可怜兮兮的样子，陈言都有些心疼。
“没钱了，我先养你嘛，反正也被你赖上了。”
跟他讲这些他是一点都听不进去。
姜妍也懒得在废话了。
只是脑子里计划着去打暑假工来补贴家用。
游戏厅里热热闹闹的声音传来。
看着各式的机器，姜妍的注意力才终于转移过来。
老陈看着她好奇观望的表情，问道：
“从来没玩过？”
“嗯。”
“那今天本大爷就带你去开开眼。”
刚换好游戏币，像是只抱着坚果的松鼠，姜妍捧着小篮子，四处张望。
“老陈这边。”
是朱飞从远处走了过来。
“怎么来得这么慢呀，走走走，帮我报仇去，我拳皇遇到了硬茬了。”
“玩你得去，姜妍第一次来，我带着她逛。”
“走嘛，班上会的男生都快被杀绝了。”
“我也想去看看。”
听到姜妍开口，老陈才肯过去。
三人绕过外厅来到里面。
最里面的两台背靠着的机器旁已经挤满了人。
林鹿溪和薛琴也在那边观望，
很快，就传出来了一大片叹气的声音。
一脸可惜站起来的是席城。
“没事的副班长，你第一次玩这个，能打成这样很不错了。”
旁边还有喝着奶茶的男生安慰他。
陈言凑过去一瞧。
对面八神一打三，完胜，就挨了大约一拳的血。
吃人嘴软也不能这么昧着良心说话呀。
陈言都怀疑这八神是看了火舞倒地的大长腿流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