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2章 教导的归宿是什么?
思考中,慈溪突然觉得自己两眼有些发黑,甚至朦朦胧胧,有些不太清楚。
是迷药,这账本上涂着迷药,强烈迷药,没一刻钟,慈溪就晕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老鸨打着哈欠慢悠悠的走来,并没有在意地上躺着的慈溪,反而拿起账本仔细瞧了起来,看到慈溪在漏洞出做的批注,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看出来问题,这个女子果然不同寻常,要是说是任务失败,将她留下来给自己当个账房先生,倒是给自己省了一笔钱。
这边老鸨还在感慨着,那边慈溪已经悄悄爬起来,走到了老鸨的背后,手中的利刃立马横在了老板娘的脖子上。
看到慈溪竟然挣扎着爬起来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老鸨二话没说,直接掏出解药递了过去,慈溪此刻神志已经很是迷糊,但是仍旧倔强着将其中的一颗药强硬的塞到了老鸨的嘴中,看到老鸨被呛的一直找水喝,慈溪才放心的将药服下。
果然,没几分钟,慈溪的精神便开始恢复起来,眼神也变得清明了很多。
“情急之下,在下多有得罪还请老板娘恕罪”,慈溪开口道。
这时已经找到水的老板娘终于结束了那呛人的感觉,摊在床上,毛毯下的鸡蛋壳也因为老板娘的不拘小节而碎了一床。
老鸨连连摆手说道:“无妨无妨,你的确拥有一颗清醒的头脑不需要再继续历练,你成功了,我会将现在的情况如实汇报给恭亲王殿下,你可以回去了”。
慈溪见到老板娘放荡不羁的模样,开口说道:“这几日多谢老板娘的教诲,慈溪记下了”,说完转身就走。
刚要打开屋门,后面老板娘突然开口道:“你要知道只凭头脑没有力量,终将难成大事,若有头脑但是都是蛮力也做不到登峰造极,只有一颗时刻清醒的头脑和全身上下的巧劲才能走出自己的路”。
慈溪转头,有些疑惑不解,看到老板娘还躺在床上,甚至将满床的鸡蛋壳都碾压碎掉,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老板娘,你是否需要我的帮忙”。
老板娘摆摆手,又摇摇头,眼中流露出几分释然的神情:“我能教你的最后一课,就是当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的时候,千万不要多管闲事”。
慈溪虽然疑惑不解,但是仍旧跳出了井外。
那边老板娘还躺在床上,将上面的毛毯除掉,肆意的感受着肌肤被鸡蛋壳划过的感觉,自己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总是被鸡蛋壳划过皮肤。
突然,空气中出现了一股劲风,直直的冲向老鸨:“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上面派我来送你上路”。
一道若有似无得蚕丝绕过老鸨的脖颈,代替而来的是道红色的血丝稠。
临死之前,无数画面闪过。
十六年前
“喂,死八婆,你真的要给自己赎身吗?我观惠利此人绝非良人,我们一起在这青玉坊内当个掌事不行吗,你要是走了,这青玉坊的掌事就是我一个人了”,红玉良开口说道,也就是如今的老鸨。
“玉良,你不懂,有的时候即使你明知道他不好,但是人总要勇敢的去追求一次才行”,绿丽玉回答道,眼神中充满着对爱情的向往。
见绿丽玉无动于衷,红玉良继续开口道:“八婆,你走了也好,你走了我就是这青玉坊唯一的掌事,青玉坊上下都是由我一个人说了算,这下子我终于可以将那些你喜欢的花花草草都扔掉了”。
“还有你的那些个绿色的丝绸我都给换成红色,你特别喜欢的那个小丫鬟,说好不接客的那个小丫鬟我也得让她去接客,四五岁也让她去接”,红玉良继续说道。
“你不会的”,绿丽玉开口说道。
“你我随都是这青玉坊的头牌,但是我们却不得不继续听上面的指示和安排,玉良,我不喜欢这种生活,我愿意为了一个男人洗手作羹汤,我愿意与这个男人一起生儿育女,开枝散叶,惠利虽然是户部尚书的儿子,但是他只是个庶子,没有任何实权”。
“惠利答应我了,他说只要我愿意,他可以央求他父亲给他置办一些家产,把西郊的宅院给他,他愿意跟我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而这也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像现在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丽玉看着满腔怒火的玉良开口说道。
“可是他并不懂武力,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他有什么好,死八婆,你要是跟了他,说不定以后有什么事情还得你来保护他呢”,红玉良继续开口冷嘲热讽到。
“不会武功,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玉良,真正的夫妻之间一定是相互扶持的,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他勤勉上道,他虽然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但是他对自己的生活充满的满足感,觉得自己生活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玉良,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讲就已经足够了”,绿丽玉开口说道。
看到绿丽玉心意已决,红玉良不免有些沮丧。
红玉良本事官宦人家的嫡女,是后面科举人家考上来的,她的父亲主张扩纳人才,废除世家贵族的世袭制,也因此得罪了整个世家贵族,最终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当时的红玉良也不过五岁,在赴刑场的过程中,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要做什么,仍旧满脸笑容的跟周围的人打招呼,只因为父亲告诉过他,这个社会一定要学会笑,只要你对她笑了,其他人也会对你抱有善意。
所以红玉良一直对着监斩官微笑,直到父亲的头滚到了自己的脚边,那双眼睛到最后还是像平时父亲的眼睛一样温柔的看着自己。
红玉良很是害怕,她开始惊恐的大声呼喊,但是随着红玉良的呼喊,一颗又一颗的人头滚到了红玉良的身边。
直到最后一个的红玉良被押上了断头台,只会哭泣的红玉良此刻甚至连哭泣都忘了。
恰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