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黄河一鬼
那金兵头目本想试探林阳是否会武功,将手抓其手腕上,顿时发现自身内力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颇感蹊跷,又加了一把劲。
不曾想,瞬间就感觉到内力犹如泻洪的闸门打开喷涌而出,令他大为震惊,不知为何遇上如此诡异之事,第一反应就想马上松开手掌。
然而,那股吸力极为强大,根本无法挣脱。
他恶狠狠地冲着林阳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意思显然是责问对方是否捣鬼?
林阳以听不懂为由,一味装傻充愣。
那金兵头目无奈之下,便叫来一名手下,令其帮自己拉开。那手下不明所以,却也只好照做,刚抓着头目的手,突然如触电一般,浑身颤抖几下,顿感内力外涌。
其他金兵也都一脸茫然,不及多想,纷纷上前相助。
于是,一个接一个,就好像小兔子拔萝卜般,结果,每个人牢牢粘在了一起,内力外泄,沿着手臂尽输入了林阳的体内。
当今武学盛行,兵营之中也有修炼内功心法的。
只是内功极为难练,这些士兵的修为其实并不高明,可能与某些武林门派的普通弟子都大有不如。
也幸好这些士兵的修为极浅,否则反而有害无益。
要知道,“北冥神功”吸人内力固然神奇,却是也有弊端的,如果对方的内功修为强于本人,那么就会如同海水倒灌,自身内力逆流他人体内。
林阳修炼“北冥神功”,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半年时间。
不过毕竟乃是逍遥派的上乘功法,自是要比这些金兵的修为更高一筹。
同时也庆幸这些金兵是一个接一个被吸,要是同时吸纳所有金兵的内力,那非得出问题不可。
如今内力叠加,通过功法转换为真气,储存在丹田之类。
林阳以前每日所修炼的真气,仅够用来克制寒毒,日子过得抠抠搜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富裕过。
过了一会儿,林阳觉察涌入体内的内力越来越稀薄,搜刮完毕,停止运功。
顿时,那群士兵一个个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地。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震惊,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感到极为不可思议,然后发现辛辛苦苦修炼积累的内力荡然无存,更是欲哭无泪。
恰在此刻,昏厥中的马青雄醒了过来。
他猛一睁眼,就看见躺了一地的那群金兵,眼神中充满着疑惑,随即一骨碌爬起来,迅速朝着四周来回张望了下。
就见被他匕首暗算受伤的郝大通正盘膝运功疗伤,并未看见有强敌来犯。
他身为大金国的先锋将,自然也会些女真语,于是向那群士兵询问,可惜那些士兵此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兀自大口喘气。
见问不出什么,他抓起长鞭,朝着郝大通走去。
之前他挨了郝大通一掌,虽被震晕过去,却并未受重伤,此刻趁着郝大通专心疗伤,不如彻底将其拿下。
忽然,有一个身影挡在身前。
马青雄望去,脸上浮现一丝讥讽的笑容,说道:“怎么?姓林的,你莫不是还想与我动手不成?”
他自然早就注意到林阳,但从未放在心上。
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完全不会构成任何威胁,当务之急必须先解决掉如郝大通及火工头陀这样的高手。
但那林阳敢阻碍他行动,那只能是自寻死路。
话音未落,马青雄抖了一下手中长鞭,便要抽打在林阳的身上。
夺魂鞭法,乃是他的成名绝技,力道强劲,又快又准,打在肉身上,即便不死,恐怕也要脱层皮。
刹那间,就听见“嗤”的一声响,银光闪烁,马青雄只觉胸口一阵寒意。
紧接着那寒意在檀中穴迅速扩散全身,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而伤口处又痛又痒,极为难受。
马青雄忍不住地扔下长鞭,双手使劲地在胸前挠抓。
然而却丝毫不起作用,过了不多一会儿,痛痒的感觉蔓延开来,就连五脏六腑也似发起痒来。
马青雄哪里受过如此痛苦?直难受地在地上打滚。
“姓林的,你刚才发的是什么暗器?我……好难受,好难受啊!快救救我,救救我……”他忍不住地哀嚎着。
林阳道:“你不是梁山好汉马麟的后人,你到底是谁?”
他注意到,这些梁山好汉的后人崇拜祖先,所使的兵器也都是和先人一样,而马麟所使用是一柄鬼头大刀,此人却使的一根长鞭。
当初没有起疑也就没多细想,如今觉察到此人大有问题,自然就容易想到这一点。
此刻的马青雄痛苦不堪,问什么便答什么。
“我叫马青雄,确实不是马麟的后人,那是我为了接近郭啸天,故意骗他的。”
林阳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黄河四鬼之一。”
黄河四鬼乃是鬼门龙王沙通天的弟子,为了荣华富贵投靠大金国帐下,充当先锋将,实乃前期小反派。
“林公子,救救我,我好难受。”
马青雄痛痒难耐,胸前已被指甲抓的血肉淋漓,令人惨不忍睹,他扑腾一声双膝跪地,向林阳苦苦哀求。
他一直以为林阳不会武功,此刻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即便是面对郝大通,或者火工头陀,顶多不过被杀而已,可现在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阳看着痛苦狰狞的马青雄,也深刻体会到了“生死符”真实的威力。
自离开少林,这一路上,他研究“生死符”从未中断。
这半个月来,对于凝聚冰针的速度,以及运力手法又有了显著提升。
不过,他能发不能破。
按书中记载,唯有“天山六阳掌”才能破解。逍遥派早不复存在,就连灵鹫宫在江湖上也都烟消云散,却不知哪里才能找到这门破解功法?
由此看来,“生死符”还是尽可能少用、慎用,除非对方确实是罪大恶极之人。
“谁这么聒噪?吵了老子的美梦,当心我把你的头扭下来当夜壶。”
这时,那火工头陀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