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赤壁烽烟
长江在赤壁这段水域格外湍急。东方傲立于唐军旗舰船头，江风掀起他暗红色的披风。身后，六十万大军的三千艘战船铺满江面，旌旗遮天蔽日。对岸，曹军的黑色战旗如乌云压境一般，八十万大军的气势让江水都为之凝滞。
“报！曹军派来使者！”亲兵引着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走来。
东方傲没有转身：“讲。”
文士拱手：“曹丞相有言，‘如东方将军愿降，当封异姓王，共治天下’。”
钱羽在一旁冷笑：“回去告诉曹操，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钱羽定要在他身上捅个百八十个窟窿！”
东方傲抬手制止钱羽，他缓缓转身看向使者：“回去告诉曹丞相。”他眼中金光一闪，“三日后辰时，两军于赤壁上决一死战。”
使者离去后，庞统摇着蒲扇从舱内走出：“东方兄，刚收到密报，李封在汉中秘密修建祭坛，规模前所未有。”
东方傲接过密信，在掌心燃起三味真火将其焚毁：“他怕是等不及了。”
“还有一事。”庞统压低声音，“雪儿已到昆仑，老子闭关处有阵法守护，她暂时无法进入。”
东方傲望向西方，仿佛能穿透千山万水看到妹妹的身影：“她会有办法的。”
……
曹军主帐内，军事会议正进行到激烈处。“唐军虽少，但有东方傲这等修士坐镇，不可小觑。”程昱指着沙盘道，“尤其是水战，我军不占优势。”
夏侯惇独眼中凶光闪烁：“直接强攻！八十万对六十万，堆也能堆死他们！”
程昱抬手制止：“不可，夏侯将军可还记得项羽被困垓下的事迹吗？”
夏侯惇大拍桌子：“项羽被困垓下那是他自找的！”
曹操抬手制止争论，缓步走到帐中央：“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谈论着项羽被困垓下。”他目光扫过众将，“仿佛这中原古战场对于我们注定了是凶多吉少！”
众将肃然。
曹操面对众将，高声道：“二十年前，我从徐州踏上征途，开始了第二次北伐，中华秋海棠叶，遂归于一统，本军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竟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曹操用手指着沙盘上的咸宁，“咸宁地方，历代大规模征战，正是在这个古战场上，决定了多少王朝的盛衰兴亡！”
曹操突然拍案：“无论怎么讲，会战兵力，是八十万对六十万。”他停顿片刻，掷地有声，“优势在我！”
帐内爆发出一阵欢呼。只有贾诩注意到，曹操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发抖。
……
与此同时，唐军旗舰舱内也在召开军事会议。
“曹军八十万，我军六十万，水战虽有利，但…”诸葛亮羽扇轻摇，没有说完。
东方傲站在沙盘前，看着众将：“所谓战略决战，简单说就是赌国家的命运，赌军队的命运。”他持如意棍点在赤壁位置：“六十万对八十万，这是一锅夹生饭，夹生就夹生，也要把它吃下去！”
钱羽一拍大腿：“说得好！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庞统却盯着沙盘若有所思：“其实…未必是夹生饭。”他忽然指向赤壁上游，“此处水流湍急，若用火攻…”
“曹军在北，我军在南，如何火攻？”孙飞疑惑道。
庞统神秘一笑：“谁说火一定要从我们这边放？”
东方傲与诸葛亮对视一眼，同时领悟：“借东风！”
……
汉中，密室。
李封赤裸着上身跪在血池中央，全身爬满诡异的龙纹。他手持匕首，在胸口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黑红色的血液流入池中，血池中的水立刻沸腾起来。
“还不够…”他咬牙又划了一刀。
血池中浮现三首蛟龙虚影，贪婪地吞噬着精血：“快了…就快了…”龙头嘶吼着，“三年…最多三年…你我将成圣位！”
李封额间天目完全睁开，里面已无半点人性，只剩冰冷地龙瞳：“到时…第一个就杀东方傲…”
“不！”蛟龙中间地头颅突然暴怒，“先杀他妹妹！那丫头的凤凰血脉对我们的威胁最大！”
李封或者说是占据李封肉身的蛟龙露出狰狞的笑容：“那就…一起杀…”
血池突然沸腾到顶点，一道血光冲天而起，穿透密室屋顶直入云霄。汉中城的百姓都看到了这道诡异光柱，却无人敢议论半句。
……
三日后，赤壁。
黎明时分，江面上升起浓雾。东方傲站在船头，感受着风向的微妙变化，北风正在减弱。
“庞先生，如何？”
庞统手持罗盘，念念有词：“再等半个时辰…天地之气将变…”
对岸，曹军已经开始擂鼓示威。八十万大军的吼声震得江水翻腾，仿佛要掀翻唐军战船。
辰时将至，风向突变！
“东风来了！”瞭望台上的士兵大喊。
东方傲如意棍高举，“放火船！”
数十艘装满火油干草的快艇顺风而下，直扑曹军船阵。同时，唐军主力开始有节奏地后撤，引诱曹军追击。
曹军哨兵发现异常时已经晚了：“火！江面上全是火！”
曹操冲出船舱，只见满江火船如离弦之箭袭来，而自己地舰队因追击唐军太过深入，已无回旋余地。
“避让！快避让！”程昱大喊。
但为时已晚。火船撞入曹军舰阵，瞬间点燃数十艘大船。风助火势，整个江面变成一片火海。
“进攻！”东方傲一声令下，唐军主力调转船头杀回。
钱羽率先锋部队直取曹军中军，紫金耙雷电交织，所过之处曹军纷纷落水。夏侯惇见状大怒，挺枪来战：“黄口小儿受死！”
两人交手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突然，一支冷箭射中钱羽肩膀，是曹仁放的暗箭！
“卑鄙！”周桐在后方船上怒喝，张弓搭箭回射，却被夏侯渊一刀劈落。
钱羽受伤不退，反而越战越勇：“来啊！老匹夫！”他紫金耙突然变招，一式“天雷耙击”直取夏侯惇面门。
夏侯惇举枪格挡，却不料这是虚招！钱羽真正的目标是——他翻身一耙劈向曹仁所在的指挥船！
“轰！”
船桅断裂，曹仁狼狈落水。钱羽大笑，却听见周桐惊呼：“小心背后！”
夏侯惇的长枪已到后心！千钧一发之际，钱羽勉强侧身，枪尖贯穿肩胛。他闷哼一声，反手一耙逼退夏侯惇，踉跄退回己方战线。
“傻子！”周桐哭着为他包扎，“你不要命了？”
钱羽咧嘴一笑，满嘴是血：“为了你…就算是死…那也是值得…”
……
左翼战场，孙飞立于船头，万魂幡插在旗杆上：“百鬼夜行！”
顿时，无数怨灵以及江地的白骨像是受到某种的召唤，朝着曹军的战船冲了过去。曹军战船一时间被困在江面，无法动弹，成了活靶子。唐军弓弩手趁机万箭齐发，曹军死伤惨重。
“那是…是死人道长孙飞！”曹军术士惊恐地看着万魂幡上散发着的黑气，“那是…九幽之处的幽冥鬼火！”
孙飞不断挥舞着万魂幡，每一次挥出都有无数的怨灵冲向曹军将士，而在孙飞的背后，是他愿意用自己生命守护的蒋芝。
……
中军旗舰上，东方傲与庞统观察战局。
“左翼稳了。”庞统抹了一把汗，“幸亏有孙飞在，这一手百鬼夜行真是妙到毫巅。”
东方傲点头，突然神色一变：“不对！曹操呢？”
话音刚落，后方传来震天喊杀声，曹操亲率精锐从侧翼包抄，直取唐军后方！
“不好，中计了！”庞统大惊，“他故意让我门火烧前军，自己却…”
东方傲如意棍一横：“我去会会他。”
两军主帅终于在战场中央相遇。曹操立于楼船之上，身边是精锐虎卫；东方傲单人独舟，却气势如虹。
“东方将军。”曹操抚掌而笑，“好一招火烧赤壁。”
东方傲棍指曹操：“孟德兄，今日咱之间就做个了断。”
曹操突然收敛笑容：“你以为…赢定了？”他猛地挥手，“放箭！”
这不是普通地箭矢，每支箭上都绑着符箓，是专门破修士护体真气地“破灵箭”！
东方傲如意棍舞成光幕，但箭矢太多，仍有几支突破防御。一支箭穿透他的小腿，另一支擦过脸颊，带过一道血痕。
“哈哈哈！”曹操大笑，“修士又当如何？在万军之中…”
笑声嘎然而止。他惊恐地发现，东方傲地伤口正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愈合！更可怕地是，那些落空地破灵箭，竟被一股无形之力操控，调转方向朝曹军射去！
“空间逆转！”东方傲冷喝。
箭雨倒卷，曹军惨叫连连。曹操在虎卫的保护下仓皇后撤，再无从前的从容。
此战战至黄昏，曹军终于溃败。八十万大军折损过半，残部向北逃窜。唐军也付出二十万伤亡的代价，无力追击。
夕阳如血，映照着满江残骸。东方傲站在船头，望着北逃得曹军，却没有胜利得喜悦。
庞统走来，递上一份密信：“汉中最新消息…李封得祭坛…已经完成三分之一了。”
东方傲攥紧密信，望向西方。在那里，他的妹妹正独自面对昆仑山的考验；而在汉中，曾经的兄弟正在蜕变成怪物。
赤壁之战赢了，但更大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杨慎《临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