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兵立志传
所谓杀鸡骇猴，有前任王朝总领祭旗，李斯的意志终于得到了贯彻。
当伺服颅骨提示时间到了后，李斯傻眼了。
只见四名船员前拉后推着一辆小货车缓缓走来，两名技术神甫跟着不停晃荡香熏球为这辆机械四轮车祈祷，小货车上堆满了羊皮卷轴。
埋两个行商浪人都绰绰有余。
李斯一个激灵高声呼喊：
“快去请总领！”
——
在精致小巧的高级军官舱室里，埃尔科莱享受着难得的休憩时光，吃着他最爱的拿法尔饼干，喝着帝国人都爱喝的雷卡咖啡。
帝国每个地区都有属于当地口味的雷卡咖啡，然埃尔科莱最喜欢的还是小波拉斯口味。
墙壁镶嵌的全息投影板正在播放帝国热门全息影视剧《凯恩的英雄》，讲述半个多世纪以前人类与兽人第一次佩里亚围城战的故事。
幸亏行商浪人没发现，不然他一定会大呼活久见。
也不知道埃尔科莱反复看了多少遍，就在凯小宝开无双将要手刃兽人军阀的关键时刻。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埃尔科莱的悠闲时光。
取出古董怀表，埃尔科莱喃喃自语，“比预估的还要早啊。”
——
总领一身普通水手服装，他高大挺拔的身躯站得笔直，每份羊皮纸他只打开看一眼就判断出它们是否有价值呈现到行商浪人跟前。
芙宁娜站在舰长宝座旁，歪着脑袋看着李斯，心想：这家伙脸皮厚度越来越像一位真正帝国权贵了。
小货车内的羊皮卷在以惊人的速度减少，直到埃尔科莱反复举起放下一份薄薄的羊皮纸。
“我亲爱的总领，这么难决断就拿给我瞧瞧。”
得，李斯也算唾面自干，前脚撤职，后脚就封了回来。
埃尔科莱于是将羊皮纸交给走来的芙宁娜，爷孙俩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嗯~不错，写得好，构思精巧，果然妙计，总领你来向大伙说明一下吧。”
李斯像模像样看了半天最后发现自己一个字也看不懂。
帝国文字的语法与笔法风格浩若繁星，没有经过常年系统训练，李斯能看懂才有鬼，能看懂帝国内政部的官方文字已是帝皇爷开天恩了。
补课是不可能补课，倒是能期待下黄老汉多发下福利。
“大人，您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
埃尔科莱脸上毫无波澜：
“新星炮开道，全速冲进敌阵，，贴近地轨道快速空降，快速撤退，确实不失一个可行办法。”
我去！玩这么大吗！李斯眼都瞪直了。
“等等！再议！”
“不用，大人。”埃尔科莱昂着头说，“星海王权号完全能在您探索星球地表时给予掩护，这份计划很不错。”
如果行商浪人铁了心去荒芜星球探险，那舰船直接开到星球上空无疑是好法子，虽然这样做会让星海王权号成为四周敌舰的靶子。
埃尔科莱很清楚，谁才是最重要之人，行商浪人的生命比这艘船还重要。
“但是，这个人不对，他不该知道一些秘密。”
说完，埃尔科莱板着脸对戒律大师说：“把这个人带来！”
很快一名满身油渍，穿着水手服的年轻人被执法宪兵押送到了舰桥甲板。
“你叫什么名字？”埃尔科莱冷漠地问。
“尊敬的总领，我叫杰克·奥伯瑞。”
年轻人害怕极了，任何一艘船上，被执法宪兵抓住就意味着你要倒霉。
“这份作战计划是你写的？”
将羊皮纸扔在地上，埃尔科莱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上面。
“你如何知道星海王权号的等离子引擎功率，开一次新星炮需要的推力消减？”
杰克·奥伯瑞低着头，看着总领那擦得锃亮的军靴，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虚空之子出身在世代为行商浪人效劳的士官家庭，他的父母都是行商王朝旗舰新星炮的操作员，他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也是新星炮的操作员。
如果没有那场叛乱的话，他必将在父母战死后接替这一家族传承下来的军职。
可叛乱改变了这一切，父母毫无荣耀的死去，让他成了王朝旧势力必将被扫去的尘埃。
不要说高坐在舰长宝座上的行商浪人，就连日常负责管理新星炮的火炮大师也没精力操心一个基层岗位的人员变动。
要知道这台古老新星炮光是操作员就有上千名。
每次舰桥例行会议，只能站在外围边缘的火炮大师已经是船员眼中了不得的大人物。
失去双亲的虚空之子就这样被发配到了等离子引擎甲板，凭借士官家庭出身的良好军事素养，他很快引得管理维护引擎的技工氏族接纳。
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他会在技工氏族娶妻生子，接受自己从一名军人变成技工。
但行商浪人的怒火是那样猛烈，以至于烧到了只和机械钢铁油污打交道的技工氏族。
也许是政治斗争，也许是普降雷霆，反正技工氏族也得提交一份作战计划。
就这样，一份简短而异常大胆的作战计划，出现在了圣神的舰桥甲板，出现在了尊贵的行商浪人面。
“戒律大师在吗？”
行商浪人轻柔的话语听在戒律大师耳中，比犯人死前的哀嚎还要令人心悸。
“有人假传我的命令该怎么办？”
戒律大师小跑上前，恭敬地说：“他们全部都将被放逐虚空。”
“总领，我说过多少次，要开源节流，能这样浪费金属吗？从今天起，星海王权号的死刑犯一律扔炉子当柴烧。”
李斯想了想补充道：“烧的时候一定要有国教牧师在，就算死了，他们的灵魂也归伟大神皇。”
“您的虔诚让我惭愧，大人。”
拍完马屁，戒律大师立刻安排手下抓人。
大修女则谦逊地代格里高利主教表示感谢，并表示修女会也会派人监督，保证火焰在净化完这些堕落灵魂后，他们会去到黄金王座。
李斯点点头同意了大修女的请求，他看向埃尔科莱问：“总领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安排。”
“一切遵照行商浪人的意愿。”埃尔科莱要是听不出李斯的话外音，他就不用当这个总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