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突破僵局
尽管林某的完美不在场证明让调查陷入僵局，但张明远并未气馁。他深知，案件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条线索都如同拼图碎片，只要找齐，就能还原真相。回到警局后，张明远召集组员，重新梳理案件线索。“我们不能只盯着林某这一条线，死者嫉妒心强，与他有矛盾的肯定不止林某一人。我们扩大调查范围，从他公司的竞争对手、亲友圈里比他过得好的人入手，挨个儿排查。”
小李主动请缨，负责深挖死者公司的业务往来，查找是否有因利益冲突产生矛盾的对手。经过几天几夜的梳理，他发现死者公司近期在一个重要项目招标中失利，竞争对手是一家名叫“盛达科技”的新兴企业。据内部消息，死者曾怀疑盛达科技在招标中存在不正当竞争行为，还私下放话要给对方点颜色瞧瞧。
张明远和小李立刻前往盛达科技。公司前台得知他们是警察后，神色慌张，匆忙联系负责人。不多时，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了出来，自称是公司副总。张明远表明来意后，副总眼神闪烁，说话吞吞吐吐：“我们和死者的公司确实有业务竞争，但那都是正常的商业行为，绝没有不正当手段。”张明远敏锐地察觉到副总的异样，继续追问案发当晚公司主要人员的行踪。副总额头冒出细密汗珠，声称需要查一下才能答复。
与此同时，另一位组员在走访死者亲友时，得到一条关键线索。死者的表弟透露，死者曾与一位多年好友赵强因为一笔借款产生纠纷。赵强创业成功，事业蒸蒸日上，死者之前找他借过一笔钱，一直未还。后来赵强资金周转出现问题，找死者还钱，死者却百般推脱，两人为此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张明远和小李马不停蹄地赶到赵强的公司。赵强见到警察，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我和他确实有矛盾，但我没杀他。”赵强声音颤抖地说道，“那天我们吵完后，我就再没见过他。”张明远要求查看赵强案发当晚的行踪记录，赵强犹豫片刻，提供了当晚在外地出差的机票和酒店入住凭证。经过核实，赵强的不在场证明同样成立。
案件再次陷入困境，就在众人感到沮丧时，法医刘琳打来电话，语气兴奋：“张队，有新发现！我在死者的衣物纤维里检测出一种特殊的化学物质，经过分析，这是一种新型清洁用品的成分，目前在市面上还未广泛流通，只有少数高端家政服务公司会使用。”
张明远眼前一亮，这或许是打破僵局的关键线索。他和小李迅速调查市内使用这种清洁用品的家政服务公司，发现死者家所在区域，近期只有一家名为“优洁家政”的公司提供过服务。他们立刻前往优洁家政，希望能从员工口中得到有用信息，案件似乎终于有了转机。
优洁家政公司位于一栋老旧写字楼的三层，狭小的办公室里堆满了清洁用品和员工档案。公司经理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看到警察上门，脸上堆满了笑容，却难掩眼中的紧张。张明远说明来意后，经理赶忙翻找员工排班表，一边翻一边嘟囔：“我们公司一直守法经营，员工都是老实人，不会和什么案件扯上关系的。”
根据经理提供的信息，案发前一周，正是员工王姐负责死者家的清洁工作。张明远和小李找到王姐时，她正在另一户人家打扫卫生。王姐听到死者的名字，脸色骤变，手中的抹布都掉落在地。“我……我只是去打扫卫生，别的什么都不知道。”王姐声音颤抖，眼神飘忽不定。
张明远轻声安抚：“王姐，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你在死者家打扫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者死者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王姐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有一次打扫书房的时候，我看到他在和人打电话，情绪特别激动，一直在说‘凭什么他能过得这么好，我却处处碰壁’，还说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我当时吓了一跳，也不敢多问。”
小李接着问：“那你在他家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有没有什么人在你打扫的时候来找过他？”王姐想了想，说：“有一天，我看到一个陌生男人从他家出来，脸色很不好，死者还在后面骂骂咧咧的。我打扫的时候，发现书房的抽屉被翻过，文件扔得到处都是，我以为是他们吵架弄的，也没敢声张。”
张明远和小李对视一眼，心中燃起希望。这个陌生男人或许就是案件的关键人物。他们继续追问王姐是否记得男人的长相，王姐皱着眉头回忆：“他戴着帽子和口罩，没看清脸，不过身材很高大，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虽然线索有限，但这已经为案件调查指明了新方向。离开时，张明远嘱咐王姐，如果再想起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警方。
回到警局，张明远立刻安排人手，根据王姐的描述，在死者家附近的监控中寻找符合特征的男子。同时，对死者的通话记录进行更深入排查，试图找出那个引发他激烈情绪的通话对象。然而，经过连续几日的排查，监控中并未出现符合王姐描述的男子，死者的通话记录里也未发现异常。
就在案件看似又要陷入僵局时，法医刘琳完成了最终的尸检报告。报告显示，死者体内虽然检测出了一些特殊药物成分，但这些药物单独或混合都不足以致命，且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死因依旧倾向于意外。尽管张明远心中仍有诸多疑惑，比如现场的凌乱、死者与陌生男子的争吵、以及死者妻子对死亡证明的急切索要，但在现有证据面前，只能暂时将案件定性为意外死亡。
在结案会议上，张明远眉头紧锁，看着手中的报告，久久不语。“张队，虽然案子结了，但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小李在一旁低声说道。张明远长叹一口气：“我知道，可证据不足，我们也只能先这样了。不过，这案子我会一直关注，说不定哪天，新的线索就会出现。”
随着案件的了结，警局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