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升宫当驸马
冯云会意，取来圣旨，来到台前，将其展开：
“翰林侍读吕世昌接旨。”
终于来了！
吕世昌收拾好心情，撩起下摆，恭敬拜倒：“臣吕世昌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闻德才兼备之士，乃国家之栋梁，社稷之福祉。翰林侍读吕世昌，勤勉谨慎，学识渊博，品德高尚，屡有建树，朕心甚慰。
近日，皇后凤体违和，太孙亦染重疾，举国上下，无不忧心。吕世昌凭其精湛医术与非凡才智，救治有功，使皇后康复如初，太孙亦转危为安，此等功绩，实乃国家之大幸，朕心之所依。
为彰其功，表朕嘉奖之意，特擢升吕世昌为太子少保，秩从一品，掌东宫辅弼之事，佐太子以德才兼备，共谋国事，以固根本，绵延万世之基业。
此任非轻，望卿继续秉持忠诚勤勉之心，不负朕之厚望。
又念及吕世昌品行高洁，与皇室素有渊源。慈康公主温婉贤淑，才貌双全，与卿实为天作之合。
朕决定赐婚于卿，将朕之爱女慈康公主下嫁于你，结为秦晋之好。望尔等伉俪情深，共筑和谐家道，为天下臣民之表率。
婚礼一切事宜，由礼部悉心筹办，务必隆重而节俭，以显皇家风范，亦不负天地之和合。
钦此！”
“臣，谢主隆恩。”吕世昌高声谢恩，接过圣旨。
大臣们惊呆了。
从吕世昌每日出入宫廷给公主看病，他们就猜测到这厮迟早得变驸马。可他们没想到，吕世昌还能当太子少保。
驸马当少保，皇帝也不怕外戚干政？
大臣们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开口阻止。皇帝直接当堂下旨，意思就是不想问其他人，不想让其他人反对。
可此例一开，后患无穷。几名重臣互相使眼色。结果，没一人愿意当出头鸟。
主要是皇帝态度暧昧不明。吕世昌这家伙又很邪性。一开口，搞不好自己得出事。
刚才几场交锋下来，有谁得了好的？没有！
朱元璋还以为会有人出面说事，没想到大臣们竟然全部默认了事实。
“日后当了驸马，你就是半个朱家人，须谨言慎行，为大明尽忠职守，明白没有？”
“臣明白。”
“行了，今日不是要飞天吗？可安排好了？”
“已安排妥当，随时可进行。”
大臣们再次嘀咕起来，之前皇帝放出风声，说要在今日看吕世昌飞天，大伙还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竟是真的。
私底下放风声，跟当殿承认可以飞天，完全是两回事。
私底下做不到，大不了改口，不承认此事。当满朝文武面说出口，如果为假，那问题可就大了。
吕世昌刚当上驸马，连带着皇家脸面也要被算上。想必他不会那么疯，敢胡说八道。
“真要飞天？可怎么飞啊？”
大臣们交头接耳，朱元璋也不管他们。现在飞天，就跟现代飞上太空差不多。是个人都好奇又半信半疑。
吕世昌道：“臣有一事，请陛下恩准。”
“说。”
“此次飞天，乃大明一小步，世界一大步。必然记入史册。臣请陛下恩准，许皇家公主随臣一起飞天。”
皇家公主指的是谁，都不用猜了。
大臣们纷纷皱眉。
吕世昌说得没错，如果真成功飞天，首次飞天之人，必然青史留名。
这份殊荣，皇家享受一份本没什么。可让一个女子上去？合适吗？
朱元璋还没说话，礼部尚书李原名当即出列反对：“大明飞天乃大事。让女子出面，实在不妥。臣建议让皇子与吕少保一起飞天。”
“臣附议。”一群大老爷赶紧出列。
吕世昌笑问：“敢问李尚书，让哪位皇子青史留名合适？”
“当然是……”李原名正想回答，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话卡住了。
糟了，这问题不好回答啊。
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太子。可飞天危险无比，谁敢提议让太子上去？
其他皇子？更不合适。其他皇子上去，岂不是抢太子风头？
名声盖过太子，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此事就是大臣们愿意，皇子们只要脑子还在，也不会同意。陛下更不会赞同。
好大一个坑啊。
李原名砸巴嘴半天，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他大臣，哪个不是人精？稍一想，就明白了其中关窍。
大明首次飞天，意义重大。先不论吕世昌打算怎么上去。关键点是，皇家肯定得有人一起去。
可让谁去，就是个大问题了。吕世昌说让公主上去，其实比较合理。但大臣们不愿意啊。
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哪能参与此等大事？
一时之间，朝堂上诡异的安静下来。
大臣们不说话，吕世昌干脆主动出击：
“我华夏讲究阴阳互补调和。凡事有天必有地，有阴必有阳，有男必有女。所谓女子能顶半边天，男人的功劳，有女人的一半。此次飞天，不正好让男女同往。以彰显我大明国情包容开放，远迈汉唐？”
哗……
朝中老爷们要翻天了，无不为之哗然。他们总算听出来了。吕世昌想带公主飞天，目的不是出自小儿女情态。而是在为女子争权！神经病啊，这是！
“荒唐无稽！”李原名率先反驳：“夫为妻纲，阴阳有序，各行其道。吕世昌你行诡辩之术，逆乱阴阳，意欲何为？”
老学究宋濂哆嗦着胡子，愤然出列道：
“自古以来，男女有别，男尊女卑，乃天理，强如汉唐亦然如此。我大明包容开放不假，却不是放纵男女胡来，臣以为，吕少保方才言论，实乃扭曲事实，思虑不周。还请慎言。”
勋贵们纷纷发言：
“女子无才便是德。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就是了。出来露脸，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是，抛头露面的事，公主怎么能做？吕少保，您想污公主名声不成？”
“男女各司其职，此乃天道论常。”
“让女子掺和事务，滑天下之大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别添乱就好了。”
“呵呵……不闻武周之旧事？”
“说不得有人刚当上驸马，心思就野了呢。”
“人家想讨媳妇欢心，你等喊打喊杀，成何体统！”
“哈哈哈……”
一名武将一本正经阴阳怪气，刚一说完，整个大明朝堂顿时哄然大笑起来。空气中立即充满了快活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