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得想想办法搞把左轮
兜里有钱，还怀揣地契、厂购买合约。
再加上广场上发生的事情也传到了正相邻的海军部。
海军部的卢卡斯签单签的很爽利，因为他觉得每一位海军的夫人都会帮他堵住关于这笔订单非议的嘴。
更何况海军是常年在舰船上作业的。
海员们为了不顶上绿油油的帽子，惯常在对另一半方面不怎么吝啬，更何况是花公家的钱。
所以最后订单敲定的时候，数额不是最初的5000把，而是8000把。
可以分多期交付，但第一期的500把必须在一周内送到。
那是海军部的海官们要往家里带的。
8000把的订单，合共费用200镑。
在办公室，海军财务官将40镑订金交给了卫斯。
出来门，钱还没捂热，卫斯就反手数了16镑14先令给了卢卡斯。
而最有趣的其实不在这儿，最有趣的是——
海军财务官给卫斯的订金，
是7张5镑面值的银行券+4枚金币+20枚先令硬币。
当时拿到钱的时候，看着纸币及大小硬币，卫斯就明白，这绝对是卢卡斯的安排。
所以出门的时候，他一点犹豫都没，立马就给。
毕竟，卢卡斯都考虑到怕他没有零钱结算回扣，而特意在订金上交代有零有整啊！
他真的，卫斯哭死！
太贴心了！
卢卡斯拿到钱的时候，手一撮，三张银行券及那枚金币就消失了，
又把手里的先令硬币抛了几抛，就满意的对卫斯点点头。
很上道，没有为了8便士而真给他便士硬币。
按照回扣比例（2.5便士每把）及订金原则（20%），
其实卫斯应该给他的是4000便士（2.5*8000*0.2），即16镑13先令4便士（1镑=20先令=20*12便士）。
但卫斯给了他14先令。
就……
既有原则，又有圆泽。
卢卡斯收回最后的硬币，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更小，花纹也更简约的皮章。
将皮章递给卫斯，卢卡斯道：
“从这儿出去往东走，过了苏格兰场就是亨格福德桥，萨瑟克区那边的亨格福德桥下，有我们的驻点。
“你往后只要把这枚皮章给他们看，他们就会放你进去。
“以后，碰到了什么事了，别做太绝。
“觉得适合我们海军招员的，只要没有爵称，都可以送到桥下。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此外，记得往后身边带些人，别货物还没送来，人先没了。
“这伦敦能跟我打配合的聪明人太少了，多的是那种自以为聪明却连卷毛狒狒都比不上的蠢蛋。
“记得提防一下，我在这里都听说你在特拉法加广场的事情了。
“估计明天整个伦敦的报面都会提到特拉法加广场与弗莱女士。
“但是啊，别以为弗莱女士的对面就没有能注意到你的蠢蛋。
“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走吧……第一批拖把记得早点送来！”
卫斯若有所思的和乔出了海军部。
卢卡斯的忠告肯定是不能当做没听见的，但细想这个时代，也确实挺尴尬的。
首先招打手就意味着额外成本，还要担忧打手反水。
而随身准备武器，刀是有备着的。
但，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所以单刀不太行！
可枪，这个时期无论是燧发枪还是击发枪，最短的都个头不小，还是单发。
所以为什么这个时代流行火枪决斗呢？
因为人人都只有开一枪的机会，谁偏了，谁就死！
规则清晰，流程简单！
那么……卫斯想了想，或许要从两方面下手了：想想法子把左轮弄出来或找些大概率信得过的打手群。
不过事要一件件做。
乔赶着卖空了拖把的驴车，载着卫斯来到皇家学会后门。
没有找到法拉第先生，是等候在后门口的法拉第助手安德森先生接待了卫斯。
卫斯将书交给安德森，让他帮忙转交。
再回驴车上时，他的怀里多了个皇家学会的出入凭证，那是法拉第让安德森今天刚办的。
以后卫斯拿着这个凭证就可以自由出入皇家大厦。
然后，迎着夕阳与驴叫，卫斯与乔折返。
回下城区，回厂，清算！
……
“平价拖把卖出23把，高价拖把卖出18把，合共收入卖了277便士。”
“怎么会是这个数？算错了吧！”
“没错，你还记得被驴尿呲到的那个绅士吗？他后来平价高价拖把各买了一把，然后还有一个高价拖把你5便士卖给了一个太太，还有一个高价拖把是一位绅士买的。”
“绅士？还两把？”
“可能是哪个报社的员工吧！今天下午有报社员工问我话了。”
“不管了，反正钱确实没错了。”
“277便士，真好啊……等等，换算一下，好像才1镑3先令1便士啊！”
“才？乔，你变了！
“弗莱太太给的都是一次性的，海军部那边的，也是要后续还债的。
“不要拿今天的额外收入来类比常规收入。
“额外的是例外，常规的才是我们的根基。”
“那你这两天的例外有多少？”
“让我算算，皇家学会1镑订金，弗莱太太100镑投资，弗莱太太20镑专利费，弗莱太太20镑激励费，海军部23镑6先令订金……
“额，好像是164镑6先令，昨天还买面包水果花了11先令。
“剩下163镑15先令。
“好吧，白天卖的那点确实是‘才’，弗莱太太是真金大腿啊！”
“……
“记得去掉早晨和老莫里斯签约的40镑。”
“嗯？那笔钱不是你掏的吗？乔！”
“算我借你的，这厂房厂营收先都记在我名下，防止你那些债主强行要债。
“但所有权别乱了，40镑到时候还我，所有权都归你名下，我领份工资就成。”
“卧槽，乔，你这样搞？”
“怎么？你当老板有钱了，还能少我一口吃的？”
“乔，话不多说了，都记在心上了。
“以后有我一碗汤喝，就有你一个碗舔！
“要不，连工资也别领了吧！”
“法克的，卫斯，看我不吃光你碗里的肉。”
“可是……我碗里现在没肉啊！”
“法克！要不……我去买点肉？”
“好，你去买肉，我去给那些工人发加班工资去。
“小乔治监工给我说了，他们今天都很卖力，后面熟悉后，每个人一小时能绑7-8个。
“而且，现在晚上8点了，他们是上午6点到的，加班2个小时了。”
“嘿，去吧卫斯，不那么资本的企业家卫斯！
“记得让他们再拉些人来。
“我算了下海军部的订单，我们现在这点人手不够。
“嘿，上午我还嫌人多呢来着。”
“呵，乔，还用你说？
“罗特已经向我承诺过了，那个断了臂的西索会再给我们找来10个人，
“都是有些残疾的，有的能跑，有的能绑拖把，
“这样能跑的帮忙送材料，能绑拖把的绑拖把，如果不断材料，我们每天能生产1000把拖把。”
“能卖的完吗？”
“乔你就等着吧！今天特拉法加广场上轰动那么大，我们的金主弗莱太太要是不趁此机会买些明天的报刊版面，
“那还是那个能带领没落的贵格会，与圣公会、卫理公联合的弗莱太太吗？
“别小看任何一个政治人物啊！乔！
“明天，等着大笔商店订单签订吧！
“我们只填充伦敦的第一次市场空白，接着，就生产别的了。
“对了，晚上我还找你练拳，你买肉的时候记得弄一些训练设备。”
“知道了卫斯，你就等着挨打吧！”
“就算挨打，那也是为了更好的明天！”
“明天？明天我让你挨打挨的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