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瑞典超人，恐怖如斯
瑞典士兵排成纵队，扛着云梯，向萨克森人驻守的多面堡冲去。
布列斯特城的十五座多面堡，都面临着这样的攻击，其中只有两座多面堡是真正的攻击目标，其余的十三座多面堡面临的是佯攻。
可萨克森指挥官永远无法确定哪两座是瑞典人真的攻击目标，每个多面堡都平等的驻扎着半个连的德意志人和半个连的匈牙利人，配备着两门火炮，除了少数火炮外，基本由从来没有使用过大炮的燧发枪手操纵。
因此，真正面临瑞典人强攻的多面堡中驻扎着的萨克森士兵，望向数以千计的瑞典士兵时，已经慌乱不堪。
“开火！开火！”
萨克森军官们焦急的喊道。萨克森人从堡垒的射击孔伸出滑膛枪，往外射击，炮手也开始填装炮弹，用大炮向蓝衣服的瑞典人倾泻火力。
刚开始的时候，萨克森人十分确信，成功击倒了几名瑞典士兵，但随着硝烟升起，他们逐渐无法清敌人，慌忙装弹时，云梯已经架上棱堡低矮的墙体，有些瑞典士兵顺着云梯爬上来，有些瑞典士兵干脆不走云梯，凭借着手脚爬上斜斜的城墙。
“如果布列斯特的城墙还像中世纪那样修的高大，爬上来还需要不少功夫！”
登上多面堡的卡尔对着副官说道，他拔出剑时，发现周围的萨克森人已经被瑞典士兵尽数杀死，又把剑收了回去。
瑞典国旗插上多面堡时，那些使用火绳枪不断射击的匈牙利人，便认为没有必要为奥古斯特送掉性命，向城市里逃窜，剩下的德意志人，见到友军溃逃，纷纷加入逃跑的队伍。
不到半个小时，卡尔就已经坐在布列斯特市政厅里的椅子上了，剩下的几个仍在抵抗的多面堡，发现后方出现瑞典兵时，直接举起了白旗。
“在围攻过程中，我们有四名军官战死，三名军官受伤，士兵有二十五人战死，四十二人受伤，总计有七十二人伤亡。”
副官向卡尔报告道。
“根据统计，萨克森人大约损失了五十余人，匈牙利人的损失不到二十人。”
萨克森人的伤亡主要集中在被强攻的两个多面堡，其他的多面堡基本直接投降，所以损失也不大。
“我没有想到，萨克森人如此软弱，竟然轻易的就向我们投降。”
卡尔若有所思的说道。只有亲身体验一回，才知道大北方战争中瑞典军队那种神奇的战绩是怎么被刷出来的。
“陛下，萨克森人并不软弱，任何一支军队，见到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涌来，也会丧失抵抗的勇气的。”
在远处观战，目睹战役全程的派铂伯爵提醒卡尔道。
“是的，”卡尔说，“他们面对的是敢于冒着枪林弹雨冲锋的瑞典士兵，如果是法国人攻城，他们一定会将堑壕挖到城墙根下面，才会发动冲锋。”
不过，卡尔没有时间奖赏雷恩施塔德和勇敢的士兵们，在攻下布列斯特的第二天凌晨，他就继续向华沙进军。
..........
“天哪！瑞典人竟然一天就攻克了布列斯特！”
布列斯特被攻陷后，华沙门户大开，无险可守，奥古斯特再也藏不住他的恐慌。
“我们绝对不能在野外和瑞典人交战，我们应该将军队都撤回华沙，在那里守住！”
听见奥古斯特这样说，两位重要的将领，萨克森元帅亚当·海因里希·冯·施泰瑙，还有波兰王室战地司令，希罗尼姆·奥古斯丁·卢博米尔斯基，全都绷不住了。
“国王陛下，我们绝对不能困守华沙！华沙毕竟是座大城市，一旦敌人切断后路，很快就会开始缺粮食。”
施泰瑙出言提醒奥古斯特道，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国王还年轻，有的时候不靠谱，必须要多费心多费脑——可是卡尔和彼得，年纪比奥古斯特还小，只能说人比人气死人，唉！
“施泰瑙说的是对的。我的部队大部分是骑兵，只有在野战中，他们才能发挥优势。”
卢博米尔斯基跟着赞同道。
假如在华沙打仗，将来雅各布·路德维希·索别斯基在这里举办登基仪式，结果一看四处都被打的破破烂烂的，多丑啊！
而且守城的话，波兰军队主力是骑兵，不可能单独承担某段城墙的防御任务，奥古斯特肯定会将萨克森军队和波兰军队混编着来，那么他带着波兰军队脱离战场，多少有些困难。
野战的话，卢博米尔斯基可以指挥整支波兰军队，只要萨克森军队势头不利，他就可以带着军队逃走，甚至向萨克森人发动冲锋！
在两位老将的劝慰下，奥古斯特的理智总算战胜对瑞典人的惧怕，开始思考起对策来。瑞典人已经威胁到波兰腹地，不可能像之前攻打波多利亚那样，灰溜溜的逃走了。
假如奥古斯特在这个时候撤退，波兰人将对他彻底丧失信心，本就声势浩大的维尔纽斯联盟，势力恐怕还要更进一步。那时候，波兰肯定没有他这个萨克森选侯什么事了。
因此，他必须要打个漂亮仗，证明他可以应对外敌入侵。就算打不赢，也能证明他有和卡尔作战的勇气。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原来的计划，沿着维斯瓦河防御吧，瑞典人要在哪里渡河，我们就在哪里阻击他们！”
奥古斯特说道。他向两位将军挥挥手，示意他们现在可以退下去了，不过，这两位将军都不像弗莱明那样，对奥古斯特百依百顺。
“陛下，敌人已经占领布列斯特，我们困守维斯瓦河，他们就可能进攻利沃夫或者克拉科夫，我们只能主动出击！”
卢博米尔斯基赶紧说道。
“主动出击？”奥古斯特打了个冷颤，他有点怀疑，卢博米尔斯基会不会是瑞典内应，不断怂恿他和强大的瑞典人作战，“那要打的赢才能主动出击！”
“瑞典军队已经被庞大的波兰耗干了。”
卢博米尔斯基信誓旦旦的称。
“卡尔的军队需要防卫维尔纽斯、格罗德诺、布雷斯特等地，我们只要主动攻击他的后方，他就必须要派出军队防卫漫长的交通线，防止后路被切断。这样一来，瑞典人可用于正面作战的兵力就大为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