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习得法诀-九阳金乌咒
“我可是有立户的贱民，正黄旗的人族，就算现在多个了角，怎么可能变成半妖黎民呢？”
刘昊戴上个平幞头，就准备出门去找闾丘澜。
“说得什么鸟话，你这盐场长大的傻小子是没去外头见识过，把一个人打成黎民哪有那么多说法，
耳朵长一点，多长了根手指头，甚至脖子眼睛斜了点，
就足够别人向官府举报，将你赶出城外，家产充公，妻儿全送去教坊司，
更何况是你这样头上长犄角的呢！”
所以说将正常人打为黎民，在这个大夏相当于是一种迫害诬陷的常用手段，
根本不会有人去查被举报的人，到底是天生畸形而已，还是真有妖族血统。
这样看来，自己头上这变异的黑角确实非除不可。
不然以后在外面游历将举步维艰。
出门，刘昊和郭老汉往地牢赶去。
地牢在盐场大门附近，两人抵达上方大堂的时候，
看见闾丘澜正在和一个戴铜钱面罩的道人谈话，
正是来自朝廷刑部的司狱，之前在刑场做法事的那位。
郭老汉一把拉住刘昊，两人赶紧退到远处拐角。
“干啥子哦。”
“刑部专杀妖魔！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你这样被那司狱看见就完犊子了！”
“我靠，这么狠？”
两人猫在外面看闾丘澜和那司狱谈话。
不知道两人在谈什么，闾丘澜脸上的表情逐渐垮了下来，
那司狱气势愈发咄咄逼人之际，闾丘澜突然颓唐地一屁股坐到地上，
嘴唇快速蠕动，一看就是在疯狂碎碎念。
“她绝壁又是在讲她的家事！爹死得早，娘又抛弃她！”
“怎么说话呢？人家可是术士豪门之后，先前又愿意帮你，你个没胚的就这样调侃人家？”
“不是，她真会说这种话！”
那司狱被闾丘澜一通念叨，瞬间就没脾气了。
扔给她一块玉牌，还有一筒竹简，便快步离开了大堂。
临走前，刘昊发誓那司狱往他这里瞟了一眼，但并没有做什么就管自己走了。
司狱一走，爷俩赶紧跑到闾丘澜面前。
后者一惊，赶紧抱住怀中的竹简。
“闾丘姑娘，快看看他这头上是怎么回事啊？怎滴会有妖气侵染？”
“啊？”
闾丘澜招呼两人下了地牢。
锁上大门，她这才点起灯笼，仔细看向刘昊额头的黑角。
郭老汉看闾丘澜一副眉头紧锁，认真思考的样子，以为她有办法，
满心期待道：“姑娘可有法子祛了这妖气？”
“没有。”
“没有。”
刘昊和闾丘澜异口同声道。
后者愣了一下，随后恼怒地看向刘昊：“你学我说话作甚？”
“没什么，我只是猜到你肯定一问三不知。”
“你！”
郭老汉赶紧过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闾丘姑娘不是奇门，不懂这偏门的症状也不奇怪。
老夫怀疑是之前喂他喝下的那‘乳海甘露’有问题，姑娘可有相关线索？”
闾丘澜脑筋一转，挺胸抬头道：
“有！”
“哦呦？真有吗？不是骗人的吧？”
“你再多嘴，我就用法诀烧光你的头发，再给你烫上六个戒疤。”
“.......算你厉害。”
得意地鄙视了下退缩的刘昊，
闾丘澜开始跟两人娓娓道来那乳海甘露的来历。
说以前的景塘是一片漫无边际的乳海，妖族的地盘。
有名为黄幡大神的妖仙在乳海底部盘踞，每隔一甲子就搅拌一次乳海，
海水被倒腾到天空中，又化作白色的雨滴落下，就成了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乳海甘露。
“人族修士攻下这里，囚禁黄幡神，夺了甘露延长寿命，这才能打赢后续的硬仗，
已成仙者，神识不灭，怨气不消，
我们闾丘家人就是为了消解黄幡神的怨气，才会一直镇守于此。”
“哦，那跟我头上长黑角有什么关系？”
闾丘澜挠了挠头。
“不应该啊，那黄幡神借物显灵，诞出的液体就是乳海甘露无疑，
可从没听我爹说过，乳海甘露会出这种问题，你头上的角应该是饮下甘露之前就有了吧？”
刘昊看向郭老汉。
这回换郭老汉挠头了。
“闾丘姑娘说的是，我之前在这小子身上使过一套激发血气、改变经脉循环的针灸术，在他头上留了个鱼骨针。”
“那很有可能是乳海甘露和郭先生你的针灸术起了冲突，你不妨想想是触犯了哪条疗法禁忌。”
郭老汉尬笑两声，老脸一红道：
“其实......其实这套针灸术，是我从杏林世家子弟手上偷学来的，
有什么禁忌还真的不清楚。”
刘昊翻了翻白眼。
好嘛，这下是彻底没救了。
以后的日子看来不好过喽。
“得了，就这样过吧，头上有角也挺炫酷的。”
刘昊刚想打道回府。
闾丘澜眼中突然精光一闪，拍桌道：
“等等，我知道该去找谁看你的症状。”
“别一惊一乍的，好好说话。”
“略略略，你又不是我爹，管不着我。”
跟刘昊做了个鬼脸，闾丘澜继续说道：
“我刚才从司狱嘴里得知，之前黄幡神妖怨出现的时候，正好附近来了一帮黎民，
这趟妖怨出现的很不一般，我爹那一代的时候，几个火诀就能压制，已经近乎消弭，
现在却突然实力大增根本不吃我的火诀，我怀疑就跟那群妖族黎民有关！
你现在的情况既然是黄幡神导致的，或许也能从黎民那儿找到线索！”
刘昊闻言坐回她对面，严肃地看着闾丘澜道：
“有没有可能，不是那妖怨变强了，而是你太菜，
你爹几个火诀压制妖怨才是正常水平。”
闾丘澜闻言，脸都红了。
她刚要跟刘昊对喷，后者剔了剔牙道：
“别忘了，那妖怨是我打散的，
你这个术法豪门大小姐，当时可是落荒而逃哦。”
闾丘澜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一想到当时刘昊挡在她身前，力抗妖怨的样子。
她就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矮了好几个头，完全没了说狠话的底气。
心态一崩，闾丘澜立刻开始进入碎碎念状态。
“我爹死得早，我娘又把我抛在这儿，我好命苦啊......”
她连珠炮似的一通自艾自怨，听得刘昊像是触发了紧箍咒的石猴子，
额头青筋直跳，头痛不已。
他跟郭老汉指了指闾丘澜，一副“看我之前说的没错吧”的表情，
随后对她说道：
“别念了别念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他一起身，闾丘澜猛地扑过来抓住刘昊的手，不让他离开。
她泪汪汪地对刘昊说道：
“求求你了，就去黎民村落看看嘛~~
我好不容易有个出去的机会，你就帮帮我嘛~~”
她假惺惺的撒娇样子，让刘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虽然闾丘澜容貌确实不差，是粗眉大眼的那类英气女子，
可不知为何，刘昊无法把她当作女子对待。
也许是因为她实在太下头了。
“.......原来是你自己想出去，成吧成吧，反正我也有事情要去那里办。”
“哦耶！”
答应闾丘澜一起去附近的黎民村落看看，
刘昊陪郭老汉去食堂搓了一顿，再回头置办了些行礼，就和闾丘澜在盐场门口汇合。
魏公平中途也急吼吼地跟了过来。
“刘哥！你要出去啊！我跟你一道儿呗，一些琐事和杂活都交给我来办，
有我在身边跟醉燕楼的人沟通，你进城才没得麻烦事啊！”
“不进城，我去哪黎民的村落看看，把卖身契兑现了。”
“那我认路，给你做导航也好。”
刘昊转头问闾丘澜：
“你知道去黎民村落怎么走不？”
后者用很纯真的眼神回看刘昊：
“啥？”
“.......”
揉了揉太阳穴，刘昊挥手让魏公平跟上。
三人出门，魏公平去跟几个暂留盐场的衙役交涉几句，皱着眉头走了回来。
刘昊不善地看向那几个穿白袍的衙役。
“他们不放咱们出去？”
“没得事儿，有贾丁婆关照，谁敢拦你啊，
只是最近阴雨连绵，盐场外地势泥泞，还有泥石流冲刷，
那些黎民居住在山顶，现在外面这样，不好走，
不如休息几天，等雨停了再出去如何？”
刘昊往外走了几步，朝四周探了探，发现确实到处都是池塘般的水洼和烂泥坑，
也只得点头作罢。
“行，那就改日再出去吧。”
“唉，看来老天都不愿意我出牢房......”
眼看着闾丘澜满脸委屈，又要开始碎碎念，刘昊赶忙说道：
“看你挺寂寞的，这几天不如教教我术法如何？就当是补偿我之前替你解决了妖怨。”
闾丘澜闻言立刻就不委屈了。
嗤笑道：“你以为法诀谁都能学吗？你一介贱民......
诶！别走！我教！我教便是！”
半推半就着，刘昊被闾丘澜拉回牢中。
后者花了半个时辰给刘昊讲清楚了手印和法诀，又给他演示了一遍。
“就这样，你试试。”
刘昊学她的样子，嘴里一字一顿道：“太乙流火，荧惑降形！”
没反应。
“太乙流火，荧惑降形！”
又试了好几遍，别说什么火焰金乌了。
刘昊连个屁都感受不到。
旁边的闾丘澜用“我早跟你说了吧”的表情，得意地看着他。
“怎么样，还敢小瞧我吗？教你法诀又如何，要是真谁都能使法术，
又怎么会只让我们闾丘家镇守此处？”
刘昊不语，只是一味施法。
“太乙流火，荧惑降形！”
“别白费力气了~跟你说了......我靠？！”
只见在刘昊手印的缝隙中，突然冒出一缕火苗，
火苗虽然细微，但在这黑暗的地牢中格外显眼。
【术法-法诀：七品-九阳金乌咒（零转）】
【熟练度：1/3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