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希尔公司
好吧，对楚凡来讲，这个要求不过分。
楚凡抱的很老实，只是用手臂挽住了徐小优的双肩。
楚凡老实，可不代表徐小优老实。
“好舒服啊～你的怀里好暖和啊～”徐小优闭上眼睛，肆意的沉浸在楚凡的温柔乡里。
“够了吧？”楚凡不耐烦道。
“不够～我还想要～”
……
徐小优的脸上有一点红肿，像是被人掐了一下。
希尔服装有限公司门口。
说是公司，也不过只是几个大型的厂区联合在一起而已。
楚凡刚要走上前，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后生仔，闲杂人等勿进！”
楚凡不慌，而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把你们经理叫来！我是来跟陈老板谈生意的！”
虽然楚凡十分年轻，但为了以防万一，保安还是打电话给经理。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蹩脚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楚凡这才伸出手，露出笑容：“经理，我们是来和陈金刚陈老板谈一笔生意的！”
经理心生疑惑，但还是伸出了手。
“不知道小兄弟你是……？”
楚凡慢慢靠了过去：“我是……集团”听完楚凡的话，经理瞬间楞住了，连忙叫保安开门。
“哎呦，小兄弟！你来也不说一声！”经理一反常态。
随后毕恭毕敬的将两人带到了陈金刚的办公室。
不过楚凡并没有让徐小优跟着一同进去，毕竟这不仅涉及到拼乐网的一些机密，而且楚凡本身也交代了徐小优办一些事。
“经理，麻烦你带我秘书去厂里转转。”
经理虽然有些为难，但他也只是个小经理，根本惹不起……集团的人。
……
……
办公室内，陈金刚将茶倒在楚凡面前的杯子里。
“尝尝看我囤的武夷山大红袍！怎么样？”
不愧是大老板囤的上等好茶，楚凡喝完后频频点头：“不错，不错。”
陈金刚笑了笑，那股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
但他却没有第一时间揭穿楚凡，而是静静的看着楚凡。
楚凡也不跟陈金刚卖关子，放下茶杯便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陈老板的公司，应该马上要被星光集团收购了吧？”楚凡意味深长的看着陈金刚。
陈金刚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异常，毕竟是从草莽时代发展出来的企业家，不动声色已经的常识了。
厂区企业不像互联网公司，即使被收购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的员工会被新公司接纳并收容。
而厂区公司不一样，公司倒了，所有员工都将面临着失业。
毕竟厂区里的工作，你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都能做，何必再培养技术人员呢？
希尔公司座下有两个大厂区，近十个二线小厂区。
可你敢相信，就是如此庞大的厂区公司，近乎所有的订单都来自于海外。
但这些年，国外对国内的打压已经愈发凶猛。
那些原本在希尔公司下订单的海外大牌，基本都跑去东南亚各地重新寻找供应商。
而希尔公司在内地又没有支柱品牌，手里空握着有顶尖服装制造技术，和国际一线的质量，却根本卖不出去。
更恐怖的是，在鮀城，这种的企业足足有六成。
陈金刚是从草莽时代，一步一步从一个挑粪工打拼出来的。
他看着时代在进步，也看着市场在慢慢抛弃他。
那种无力感是常人不能体会的，因为这些企业终究会被时代所掩埋。
楚凡讲出了陈金刚的心声，陈金刚也觉得这个年轻小伙很像20岁的自己。
大胆！自信！但也执拗！狂妄！
“小伙子，你说的这一切我都认可，但你不妨想一想，我是站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
“我的经理已经带着你的秘书看遍了全厂，没错！我们根本没有订单开工！”
“我能做的只是将公司卖出去，再分给所有员工一份补偿金，仅此而已！”
陈金刚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你此行带着什么目的，但我无能为力，你找别人吧！”
说完，陈金刚便准备赶客，但却被楚凡一把拦住。
“陈老板，难道你不想拥抱新时代吗？”楚凡拿出了拼乐网的商户合作协议。
“看看吧！至少对你没坏处！”楚凡微笑道。
太像了！太像了！那股自信的样子简直太像了！
这股熟悉的草莽劲头，迫使他打开楚凡递过来的文件。
“拼乐网？网购平台？小子，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陈金刚看了一眼风轻云淡的楚凡。
这个年轻人面对他居然能这么冷静，陈金刚觉得他刚刚小看楚凡了。
陈金刚接着往下看：“无理由退款？”他差点没笑出声。
就连陶宝这种全国最大的网购平台，也不敢搞无理由退货。
毕竟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的产品能有百分百优秀的质量。
陈金刚不是没想做过陶宝，但鮀城懂电商的人太少了，而且还有淘宝高额的佣金，以及那些条条框框的规定。
可……拼乐网的协议……
“有意思！”
楚凡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仓库里那些半成品存货，以及半年的商户短约。
原本陈金刚也在苦恼那些半成品的服装要怎么解决，没想到楚凡直接找上门来。
不过拼乐网的合同时限倒是随性，最长的合约时间也仅仅只有半年。
除开无理由退货这一点，其余的条件，基本只对商家和用户有利。
不管是拼乐网的流量以及店铺曝光机制，还是对正常入驻商户的福利和扶持，都基本甩了陶宝五六条街。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年轻人想出来的……
虽然陈金刚不懂电商，但他也是个老板，在生意上的嗅觉是很灵敏的。
可陈金刚唯独不明白的就是，商铺和平台只签半年合约，平台要怎么保证半年之后商铺不会跑？
而且，不管是低廉的产品还是无理由退货，很明显平台是想往用户的方向靠。
可……这要怎么赚到钱？
要知道一个商人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那楚凡做这个网站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楚凡没有当谜语人，而是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用户！”
用户？陈金刚还是不明白，他虽然知道楚凡的底层逻辑，是想靠着用户薄利多销，但……
平台内如此低昂的价格，到底要多少注册用户才能抵得上成本。
而且到底要多少用户，才能保证半年后那些商户不会逃跑。
难不成眼前的年轻人，要让全国13亿人口都变成他的用户吗？
怎么可……
陈金刚愣住了，他看向楚凡的眼神慢慢从质疑，变成了恐惧。
怎么可能？为什么？凭什么？单靠一个20岁的年轻人吗？
楚凡的眼神里带着的不是狂妄的自信，而更像是深不见底的城府和庞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