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怒而杀人
“不好意思，这个月的空白路引全部丢失，有钱你也买不到了。”
路引衙门。
宁谦拿着钱找到了这里，却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我可以加钱的。”他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路引每个月都是有数的！加钱也没有，别浪费时间了，快走吧！”
那路引衙门的小吏摆了摆手，将宁谦赶出了衙门。
人来人往。
宁谦站在衙门口，握紧了拳头。
他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不顺。
想做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做成，甚至还被坑了五两银子。
“这个该死的世道！”
他骂了一句。
一股郁气凝在胸口，无法发泄。
随后，他转身，走出官府。
却看见了街道的斜对面，有一家兵器铺子。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看着招牌下面的八个字，宁谦走了进去，指着墙上的钢刀，问道：“这个多少钱？”
“五两银子。”
兵器铺的小二抬眼扫了一眼宁谦，淡淡的说道。
“快吗？”
“很快。”
“给我看看。”
宁谦接过钢刀，将其拔出刀鞘。
刀身如雪，倒影出他那一双血红色的眸子。
身怀利器，杀心自启。
“我买了。”
宁谦掏出五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五两银子，买你命。”
……
今天的月光似乎有些暗。
王牟从衙门中走出来。
矿税衙门是一个很有油水的衙门。
很多人在盯着。
要不是他是县尉的小舅子，他根本不可能拿到这个职位。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靠着手中的权力，吃拿卡要，无恶不作。
类似于宁谦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踢上了铁板。
阴影之中，宁谦抱着刀，从中走了出来，跟上了王牟。
如一个幽灵一般。
“老王，下值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在街道的转角，有一个人对着王牟挥了挥手。
宁谦见状，便闪身躲在了阴影之中。
那人没有发现。
“这不是核算矿税的日子吗？”王牟摇头说道，“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最忙的，太正常了。”
“对了，路引衙门今天不是没事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唉，别说了，那猛象武馆的林家派人递了话，说是要查一查最近开路引离开锦江县的人，不仅让我们别开路引，还要走了我们发行路引的记录。”
“我就是整理那些记录，这才刚刚下值。”
宁谦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一凛。
看起来，林家已经注意到了林象的死。
甚至都已经开始对路引司动手了。
“同病相怜啊！”
王牟和那人聊了两句，便相互作揖分手。
而宁谦，也再度跟上了王牟。
王牟的家在县城之中，是一个小院子，看上去普普通通的。
在外面嚣张跋扈的他，住的也就是这种平凡的地方。
他毕竟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吏，下面的百姓畏惧他身后的官府，称他一声大人。
但是在锦江县城里面，太多的人可以不给他面子。
就算是他的姐夫是县尉又能如何？
没有实力，归根结底，也只是任人欺辱的普通人罢了。
“希望我儿子能够在武馆修出一些名堂吧。”
月光渐渐被一朵乌云遮住，在踏入这个无人小巷之前，王牟半个身子融入黑暗，心中却还在想着这件事情。
他拼命捞银子，说白了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修炼武道，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无人的巷子漆黑一片。
王牟没走几步，忽然感觉到后腰一痛！
“什么人？”
王牟有些惊讶，他有心扭过头，想看看对自己捅刀的人的身份。
但是下一秒，那个人已经将钢刀插入了他的心脏。
身体中的力量渐渐流失。
王牟仿佛看见了自己的一生，如同走马灯一般缓缓转过。
瞬间，他的意识堕入了无穷的黑暗深渊。
“我不甘心……”
王牟只来得及说出这样一句话，整个人便软到在地。
宁谦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尸体。
他心脏狂跳，气血也在不受控制的震颤。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放在前世，无论如何愤怒，他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力量的提升，不仅让他变得更强大，也赋予了他挑战规则的勇气。
侠以武犯禁。
“是你该死。”
须臾之间，宁谦平复心情，蹲下身，在王牟的身上搜寻。
很快，便搜到了十几两银子。
相对于他的身份，这些银两并不多。
“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也不好。”宁谦摇了摇头，心中浮现这个念头。
这样的人，又何必为难同样的穷人呢？
他叹了一口气，随后背上尸体，离开了这里。
躲过巡街的打更人。
宁谦转过一个街巷，将尸体扔进了一个废弃的枯井之中。
他知道这里也是机缘巧合。
这枯井之下都是皑皑白骨，很多城中乞丐冻死在外面，大多数都是被扔进这里。
算得上是城中最好的毁尸灭迹的地点了。
随后，宁谦转身，向着县城外面走去。
他戴上斗笠，彻底融入了黑暗。
……
石矿村。
宁谦站在村外，没有贸然进去。
对于他来说，这里现在已经成了龙潭虎穴。
林猛说不定已经得到了自己的消息，在这里埋伏自己。
“好在值钱的东西我都是随身携带。”宁谦的心中生出这个念头。
原主家徒四壁，一些值钱的细软，他都是随身携带的。
包括昨天的银子。
就是气血丹还没用完，留在家中。
但是宁谦藏的很好，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该死，那个宁谦和陈石头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宁谦连忙握住钢刀，将自己隐入了旁边的树林之中。
就在他做完这些之后，眼前的路上有两个人走了出来。
这二人穿着猛象武馆的服饰，一个个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简单。
“那陈石头消失好几天了，看来是跑了。这俩人肯定知道点什么。”其中一个大汉说道。
“那那个宁谦呢？”
“这人无父无母，不过从留下的痕迹来看，应该没跑。”大汉分析道，“白天还有人去路引衙门问路引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他。”
他的同伴摇了摇头，道：“我们得到消息还是晚了，不然就在官府门口堵到他了。”
“这小子运气好点而已。”那大汉摇了摇头，“在锦江县城，他是跑不掉的。”
“别说是我们猛象武馆，就算是赵家，都不可能放过他。”
“那个陈石头呢？”
“咱们抓了他的父母，就算是他想跑，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