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骑士的品德
“齐誓，这什么破名字…他长的帅吗?”王星汉憋了好久问了这么个问题。
二阶骑士属下回答的毫不犹豫：“帅！又猛又帅！”
虽然并不是统一战线，但是二阶骑士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良心。
王星汉对下属的回答很不满意，这个新冒出来的齐誓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向着门外招了招手，一个低阶骑士进来行礼。
“去把那个叫齐誓的资料调出来我看看。”
没过多久，圣地传奇留级王的资料出现在了王星汉面前。
“怪不得，这家伙以前和纪秋是同学。”
王星汉先是嘲讽了一番齐誓的学历，随后又对他曾经和纪秋一起同班过一年表达着羡慕。
他比纪秋晚了一年入学，对这个学姐一直心生向往，直到后来因为被灌入大量资源进入阶梯三，又等到纪秋回归圣地后开始了热烈追求。
王星汉然后突然意识到不对，因为他越看齐誓越觉得眼熟。
“这齐誓我他妈见过，以前和我一个班的啊！”
王星汉记起以前接受祝福术培训的时候有一个很能玩的来的人，后来因为他自己懒得考试，找了背后关系随意完成晋升仪式提前晋升，之后再也没了联系。
“留级了七年啊，这家伙，就他居然还能和纪秋搭上关系？”
确认了齐誓和纪秋的关系仅此而已，王星汉把资料随手一丢，都没看其他的信息。
对于他来说，确定齐誓是个没什么本事的阶梯一就足够了，过往的友谊早就因为阶梯差距腐烂发霉了。
阶级低，代表着能力差。七年还在培训班里混而不是有个一官半职，说明没背景。
明确这两点，就表明了齐誓是个好拿捏的。
更何况纪秋表现出来对此人不一般的态度，这让王星汉本就不爽的心情更火上浇油。
他急需一个出气孔。
“去，把那个叫齐誓的给我喊过来，我要搜他的记忆。”王星汉随口指使道。
说着，他看向还带在审讯室里的那名二阶骑士：“把这个感念仪收走。”
“啊？可是如果没有感念仪直接进行搜查记忆很可能会对被审讯者造成不可挽回的精神损伤！”
二阶骑士吓了一跳，他虽然也仰慕纪秋，但再怎么反感齐誓也最多在语言上打压一下，刚刚不过是想让王星汉不要针对自己，没想过真要拿齐誓怎么样。
而王星汉则是要直接进行无保护措施的记忆搜查。
记忆搜查是直接从人体的神经中暴力提取，如果不加以保护，会对神经造成严重伤害。
这种伤害很有可能会伴随一生，让一名骑士一辈子无法晋升。
“你在教我做事？”王星汉的脸色阴沉下来。
二阶骑士立马低下头：“不敢！只是纪秋大人已经对他完成了审讯，并确认没有问题，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你担心，给老子看好纪秋才是大事。”王星汉伸出手在二阶骑士脸上拍着，“收了我的钱就给我好好做事，再给我说乱七八糟我不想听的，什么下场你自己心里有数。”
王星汉右手拍着，左手习惯性聊起衣摆，听着那些昂贵的饰品叮呤当啷响起，让他心情转好。
极具侮辱性的动作和话语让二阶骑士心里一紧，他看着王星汉的样子，心里突然感觉一阵悲哀。
他的能力并不强，在阶梯二多年，除了有一手力气外，几乎很难晋升了。
放弃继续晋升的他领了圣地的职位成为一名公职人员，跟随纪秋两年，为纪秋处理日常的工作。
能在大美女手底下做事固然开心，但是令他心动的则是纪秋那坚定的骑士之心，这时常会让他想起自己在入超凡前曾经对骑士的向往。
纪秋身上有骑士该有的一切美好：正直，强大，坚定，美德，让他无比沉醉。
但是人总是会变，就算能坚持，有时环境会逼迫着人改变。
王星汉的出现让他有了变化，他享受着王星汉带给他的利益，享受着这种改变。
但是他从没想到这种改变会成为迫害一名低阶骑士的帮凶。
一股许久未有的感受突然涌现，他说不清那是否来自一个骑士该有的品德底线，他只是觉得不该这样。
可是他没有办法阻止，他的心里出现一阵悲哀的无力。
“大人，请允许我旁听。”二阶骑士对着王星汉低下头颅，他的心里想着，‘我会记录下一切并报告给纪秋大人，最起码让我想办法为他挽回一些公道。’
审讯室里突然一静，王星汉眯着眼睛看向那么二阶骑士，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拽到自己面前。
“你是什么东西，还敢在我的地盘提要求了？”
二阶骑士的头皮被拽起，眼睛都难以闭上：“大人，纪秋大人和他有旧，您直接提审而且要搜查记忆可能会让她心生间隙，不如留我在这儿，我还能帮着遮掩一些。”
王星汉听完，抓着头发的手松了下来，不过嘴上依旧骂骂咧咧，“哼，我做事还要你遮掩，什么身份。”
他想了想，似乎感觉这个下属说的有些道理，补充了一句：“不过那个齐誓留级了七年，又不晋升又不为圣地工作，占着茅坑不拉屎，就是在浪费圣地的资源。”
“这种人别说是损伤了，就算弄死了那也是给圣地节约资源，少一份资源给他那可就是让在星界战场的骑士少一份危险。”
“有三天的行程呢，他总不见得每天都没有龌龊吧?给他找个污点太轻松了。”
王星汉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声音大了起来：“一切都是为了圣地，我相信会有正直的骑士明白这个道理的！”说完王星汉指着二阶骑士：“记下，你给我都记下来，晚点给纪秋看看，我这是为了圣地和在外厮杀的同僚们考虑，是大义。”
二阶骑士捡起掉在地上的记录本，硬着头皮在上面书写起来。
笔刚停下，王星汉一把抽走看了起来，几秒后满意地点点头。
“就这样，行了，去把那个叫齐誓的给我喊过来。”
审讯科的属下刚走，王星汉突然又把他叫了回来。
顿了一会，王星汉十分熟练地开口问道：“这个齐誓在圣地之外有没有什么亲人？”
齐誓的资料就在一边，但是王星汉不想看。
“回大人，根据资料显示他有两位亲人，都是没入超凡序列的普通人。”
王星汉点点头，“嗯，那别愣着了，一起去操作一下吧，万一这齐誓嘴硬呢。”
属下带着任务离开了，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二阶骑士心里一紧。
他看向王星汉的眼神充满了不敢相信。
圣地内不用保护措施准备直接进行有伤害性的搜查，圣地外还要胁迫齐誓的家人，王星汉根本就不是要审讯，他想要齐誓死。
“骑士不能，至少不应该……”二阶骑士心里翻江倒海，他好想离开，去向纪秋禀告，但是他现在走不了，王星汉勒令他等着，等着他结束以后去纪秋那里说好话。
他的世界被颠覆，他的骑士观被摧毁。
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二阶徽章，被殴打过的，痛楚仍未消除的头脑中一阵恍惚。
低阶骑士，难道就是这么下贱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