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吃饭，也是面试
顶流们的粉丝，在面对其他顶流粉丝时，其实很克制。
这么多年战斗下来，互相都知道对方的战斗力。
因此，顶流们的粉丝非必要不战斗。
周源前两天被全网黑那么惨，也主要是营销号和路人下场，几个顶流的粉丝都在高兴将要少个拦路虎，自家哥哥机会又多了，并没有下场去黑周源。
这也算是多年战斗的默契。
都是顶流，都经历过类似的情况。
随着周源这一周来靠着《谁是最佳唱作人》的歌曲重新冒泡，他们有些坐不住了，特别是卓飞宇的粉丝。
卓飞宇跟周源同龄，但却比周源出道晚。
而且是男团出道，跟周源这种正经歌手出道，不太一样。
也因此，卓飞宇更多的是跟其他三位男团出道的顶流竞争。
周源之所以一直是四大顶流的第五位，也跟他不是男团出道有关系，粉丝群体跟其他几位重合性没那么大。
卓飞宇在男团时期，就以说唱闻名。
两年前爆火的说唱节目，就请了他做导师。
张青欢，就是他团队里的选手。
上周，周源硬刚张青欢，说唱圈粉丝跟周源粉丝吵了七天。
卓飞宇的粉丝没有直接下场，但暗搓搓的搞了不少事情。
说唱圈，那可是卓飞宇的自留地。
要是让周源粉丝冲垮了，其他几个顶流怎么看卓飞宇？
搞事情，就得有被发现的觉悟。
今天周源粉丝携《四面楚歌》的大势来清算，自然发现了卓飞宇粉丝做的事，于是，径直就冲了上去。
大半夜的，突然被冲。
卓飞宇团队应对显然不及时，竟然一时间让周源粉丝占据了上风。
好在顶流团队反应极快，第一时间就号召粉丝干了上去。
俩家开始掐架。
周源早晨起来的时候，就收到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是《四面楚歌》火了，可以说是火出了圈，很多音乐评论的账号及视频UP主，连夜出了分析视频，解析这首歌。
第二个就是粉丝跟卓飞宇的粉丝干起来了，目前已经互相在对方超话里开喷了。
周源问清楚情况。
第一反应就是，他也没挡了卓飞宇的路，卓飞宇的粉丝前两天咋还下场呢？
助理给他解释：“因为咱们跟说唱圈闹起来了，他靠着说唱节目口碑有所上涨，把说唱当成自留地认为我们越界了。当然，最主要的，是咱们的资源有冲突。最近团队在攻一个代言，他们那边也在攻。”
周源恍然。
他就说嘛，没有无缘无故的针对，肯定有原因。
“跟他们搞，现在四面楚歌出圈，比他们强得多，粉丝们有弹药，不怕。搞。”周源说道。
助理道：“林哥也是这意思，而且还能牵扯他们的注意力，方便咱们这边攒局做开端。”
周源赞同。
反正顶流之间的粉丝战斗，基本影响不到路人，全是内部消化。
完全能体现互联网时代信息茧房的可怕。
起码周源用小号看社交平台时，就看不到自家粉丝跟人吵架，但大号就能看见。
当天。
《四面楚歌》继续在网络上发酵。
与《唱歌的少年》不同，这首歌是真的很顶，而且词也够辛辣，具备了出圈的一切因素。
不管是路人，还是营销号，甚至音乐领域的博主，都能从这首歌上找到新闻点。
周源的热度谁都想蹭。
他们蹭周源的热度，也是给周源增加热度。
正如昨天节目里周源说的那样，现在的明星离不开这些。
没有热度，就没有人认识你，有作品也难以被看到。
晚上。
周源找的地方，请陈开泰吃饭。
陈开泰比他来的早。
周源进来后，先打量了一番陈开泰，看上去三十多岁，头发有些乱，衣服也有些皱，眼睛红红的，眼袋也很重，显然最近没休息好。
不说别的，光是这份状态，就很得周源认可。
《开端》剧本已经给了陈开泰一周，作为一个广告导演，想导这样的影视剧，不付出是不可能的。
如果陈开泰光鲜亮丽的站在这，周源估计转头就走。
今天说是请吃饭，其实是一场面试。
“周老板好，久仰大名。”
周源开门见山道：“陈导好，青青姐可是很推崇你，把你推过来，让你来导这部戏，认为你可以做的很好。”
“这个剧本太棒了。”陈开泰双眼放光。
“哦。”
周源古波不惊，剧本当然好，不好也不会成为爆款。
陈开泰似乎也知道这点信息不够，继续说道：“周老板，我研究了剧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结局是为了过审修改的？因为在我看来，最后的结局，如果不是大圆满结局，应该会更好。”
周源不置可否。
《开端》的结局，网上也是众说纷纭。
包括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结局不够刺激，似乎有些虎头蛇尾的感觉。
不过，也确实容易过审。
“换做你的话，想怎么改？”周源问。
陈开泰递过来一张打印纸：“我的结局修改在这里，主要修改点，在王萌萌身上。我觉得王萌萌强行让司机停车，然后下车的决定，不够有说服力。估计结局拍出来，会很多人说王萌萌活该。所以我想加强她下车的动力。还有就是大结局部分，不可能每个人都有良好结局，最典型的就是肖鹤云跟李诗情，这俩人应该是战友情，而不是爱情。”
周源大致扫了一眼他修改的剧情，主要是两部分，一个是猥亵男跟王萌萌那边，加强了王萌萌的人设，让王萌萌更加内向、敏感。
其实就是加了一段剧情。
没有评价好坏。
周源问他：“那你觉得，王萌萌那个时候下车，就活该被网暴吗？对于一个死者，进行造谣网暴？”
“倒也不是，所以我只是加强了王萌萌的内向点，没修改下车原因。”陈开泰道。
周源点头。
第二个修改的就是大结局。
李诗情和肖鹤云两个人，到底是没有在一起，做了留白。
周源却说：“你这么修改或许合理，但不合收视率。大家跟着剧情，提心吊胆了十几集，最后大结局了，得给大家发点糖。”
陈开泰恍然点头。
他考虑的还是肤浅了。
“有想过这个戏怎么拍吗？”周源问。
陈开泰立马掏东西，递上来一沓手稿道：“这是我设计的一些分镜，包括公交车里的站位，以及一些重点地方的构图。”
周源道：“这些是你导演的工作，我问的是怎么拍。这个戏是循环，循环的特点是什么？是一模一样，你觉得应该怎么保证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