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打草惊蛇，故意的
中午聚餐，就是欧阳志成和大家伙吃顿便饭，随便聊聊。
一个防治所的所长，只是基层领导而已。
千万别把自己当做大领导，不接地气。
如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保证不出一个月，下面的兄弟就离心离德，没法开展工作了。
一顿饭吃完，尽管没有喝酒，欧阳志成和所里这些巡防员的关系也融洽了许多，算是初步熟悉了。
接下来要安排什么工作，也更顺理成章。
再等到他带着大家办好几次案子，建立起威望，才算是真正坐稳了这个位置。
虽然付出的代价，是他接下来一个月要吃糠咽菜……哦不对，是吃一个月食堂了。
他刚刚回到办公室坐下，准备午休一小会，莫小语就门也不敲地快步冲进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所长，刚刚接到两条举报，说是狂浪搏击俱乐部里有虚怪精粹出售，还涉嫌暗中举办地下黑拳比赛。”
欧阳志成眉头一皱。
这个表情，让他那大领导的威势更足了，莫小语心中一颤，赶紧垂下眼眸，不敢对视。
欧阳志成心里暗骂，这小姑娘是游泳的时候没戴耳塞吗？
导致现在脑子里全是水。
让你安排人举报，你机灵点行不行。
今天举报一条，明天再举报一条，错开来不行么？
这样我每天都能去找老茅玩玩。
非得集中在一起？
莫小语也大致猜到了他吐槽的点，赶紧委屈地解释：“我还没安排呢。”
欧阳志成的眉头舒展开来。
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啊？
“叫上值班的弟兄，跟我出任务。”
“是！”莫小语大声接令。
一辆多功能全地形侦查车开出了浩浩荡荡的气势，迅速驶出八眼井街道防治所的大门，向狂浪搏击俱乐部呼啸而去。
“等会听命令行事，说话也客气点，还有记住，不要随便动手。”欧阳志成叮嘱道。
“知道了。”莫小语撇撇嘴。
以为她这么不懂事的么！
侦查车没有配备反重力模块，只有短暂的飞行能力。
毕竟侦查车就不是用来空战的，短距飞行是考虑到事态紧急的时候避免堵车。
几分钟后，侦查车稳稳当当地停在狂浪搏击俱乐部门口。
欧阳志成一马当先跳下车，但却没有楞头往前冲，而是手一挥。
几名巡防员便按照分工，有人拿出仪器检测虚力变化情况，有人列出战斗队形往俱乐部里冲。
等他们占领了俱乐部的大门和一楼大厅，莫小语才紧跟着进去，片刻后探出头，向欧阳志成比划一个战术手势，示意“安全”。
欧阳志成这才不慌不忙地手按制式长剑走进去。
大厅里，当初有过两面之缘的那个前台美女管卓茜正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花容失色。
一名巡防员举着电磁手枪对准她，保险已经打开。
欧阳志成轻轻扬了扬下巴，那名巡防员才移开枪口，粗暴地将她拎起来，“站好说话，别乱动！”
管卓茜惊魂未定，既恐惧又委屈地看着欧阳志成，“欧阳所长……”
欧阳志成没兴趣为难一个明显啥事都不知道的年轻姑娘，也懒得搭理。
他伸出手掌制止管卓茜往下说，静静地等了片刻。
很快之前负责监控虚力变化的巡防员跑来汇报：“队长，虚力没有明显波动。”
欧阳志成点点头，发号施令：“进去控制所有人员，让俱乐部暂停营业，我们再开展全面搜查。”
“是！”
莫小语干脆地应了下来，不扭腰不摆胯了，风姿飒爽地带着几名巡防员从消防通道往楼上冲。
等到她们在战术频道里报告说已经控制住场面，欧阳志成才乘电梯悠悠然上楼。
“所有人都在这了。”莫小语过来报告。
欧阳志成点点头，扫了一眼。
所有人被分为两拨，一拨都穿着狂浪搏击俱乐部的外马甲或是领班制服，或蹲或站，在枪口下瑟瑟发抖。
另一拨明显都是顾客，虽然没有枪指着他们，但也被勒令呆在一起，有的显然是敢怒不敢言，也有人低着头一言不发，脸上写满忧虑。
看到欧阳志成过来，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狂浪搏击俱乐部总经理何昌钰立刻抖擞起来，“欧阳……”
一枪托砸在他肩膀上，“老实点！”
欧阳志成看得清楚，那一枪托砸得并不重。
毕竟昨天晚上还在一起喝酒做SPA，那名巡防员有点抹不开面子。
何昌钰愁眉苦脸地退了回去，眼巴巴地望着欧阳志成。
这只是个小人物，肯定知道点什么，但不可能轻易开口。
欧阳志成也没指望撬开他们的嘴。
防治系统是暴力镇压机关，虽然有时也要负责审讯，但审讯并非强项。
他此举是为打草惊蛇，想让茅骏动起来，暴露破绽。
毕竟相对于他而言，茅骏是个庞然大物，正常对峙的话，他根本动不了茅骏。
就是打出几张让对方出乎意料的牌，把水搅浑，才有可能获得有价值的线索。
静静站了片刻，欧阳志成道：“行了，通知所里，派车来支援，这些全带回去审问。”
人群骚动起来。
一个顾客高声道：“长官，我们只是来健身的，到底触犯了什么法律，要把我们关起来？”
对这些人，巡防员比较客气，没有动粗，只是举起枪：“退回去！别嚷嚷！”
欧阳志成微微一笑，温和地说：“怎么叫把你们关起来？只是我们接到举报，这家俱乐部可能存在违法行为，涉及到了一部分工作人员和顾客。在你们洗脱嫌疑之前，都要接受调查。”
说到这，声音转冷：“有不配合的，使用电击枪，出了事我负责！”
这下没人敢再BB了。
一部分巡防员带着这些人回局里审问，莫小语和几个巡防员留下，和欧阳志成一起搜索俱乐部。
欧阳志成坐在总经理室，一边研究着俱乐部的建筑设计图，一边安排微型探测机器人对整个建筑进行扫描。
既然有人举报说，狂浪俱乐部里存在虚怪精粹的非法交易，以及举办地下黑拳比赛。
是否意味着俱乐部里会有隐秘的空间，用于保管虚怪精粹，进行黑拳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