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求援水府，再回下野
劫后余生，姜明也不敢懈怠半点。
一头扎入水中，姜明更是连忙远离此地。
这河眼之上的白雾差不多就要消散了。
姜明可不想留在这是非之地。
至于那骨剑锚印。
姜明也没过于着急。
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还是要等风波静下来了再说。
顺着暗流，姜明来到了一处宁静水湾。
于那水遁过程中，姜明还顺带着搞了点鱼肉。
没有生火，姜明索性直接啃起了生鱼。
一点又一点，姜明能感觉到他的气血在不断恢复。
余光一瞅，姜明又看到那已然近乎暗淡的望月与宝蟾。
它们两个倒是气血亏空很大，若想弥补起来。
怕是得消耗很多血食……
估计血食还不够，还是得想办法弄点灵物。
眼瞅着即将天明，姜明也就抓紧时间从水路离开黑水泽。
这里终究还是水匪的大本营。
眼下气血亏空不少，姜明可不想将自己陷于险地。
天明破晓，姜明也上了岸。
神炉点火，气血升腾。
姜明直接烘干了身上的衣物。
天气越来越冷了，看样子怕是已经下过一场雪了。
一时之间，姜明也无法确定他到底入阵多久了。
很快，姜明便看见了不远处升起的乌黑烟雾。
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处难民聚点。
弄了点泥灰在脸上。
姜明也就顺势混入了人群之中。
人群构成很是复杂，所以也没人过分注意姜明。
安静待在角落，姜明理顺周身气血的同时，顺带打听消息。
……
“唉，听说汜阳、汜南、汜北都已经破城了。”
“眼下就只剩下汜水一城苦苦支撑了。”
“这汜水知州可是好样的啊！”
“竟然活生生守了一个月！”
“你们是不知道啊，那汜水城墙都被砍下了大半截。”
“那城墙底下的尸体都快堆成山了！”
“苦啊，苦啊，咱们老百姓啥时候能过上好日子啊。”
白发老者长吁短叹之际。
一旁冻到颤抖的孩子也是开口询问。
“阿爷，镇北军呢……为什么镇北军不下来啊？”
“镇北军！狗屁的镇北军！他们都是一群披甲的狗！”
老者还未回答，一旁的黑瘦男人却是直接开口骂道。
“唉……听说……镇北军回守铁原了。”
“那北面的……九嬴部落好像又南下了。”
老人开口，场中也悄然归于沉寂。
九嬴部众南下，镇北军肯定是要回援的。
片刻之后，那黑瘦男人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难道我们就没人管了！？”
“难道我们就该死嘛！难道上面真的看不见嘛！？”
男人声音响起，周遭更是陷入一片死寂。
寒风不止，篝火呜咽。
生民之命，不如草芥。
过了许久，角落处再次响起一声低语。
“听说有人去截江水府求援了……”
听到截江水府四个字，人群也是陡然热闹起来。
“是啊！我们还有截江水府！咱们可以去求援截江水府啊！”
“截江水府可是有大武夫！他们若是出手！还怕那些水匪不成？”
“对啊！我可听说了！截江水府的首席真传已经入京了！”
人群兴奋议论的同时，那白发老者却又长叹一口气。
“难！难！难啊！截江水府不会出手的……”
“你这老头！再说胡话，可别怪我抽你啊！”
老人闻声看去，却也不恼。
“唉……当年太武有言，诸府不得下山。”
“之后数代也是遵循，祖宗之言，不可违背啊。”
老人话音未落，立马有人反驳。
“难道要我们被困在这里等死嘛！？”
“汜水城挡在那里，我们下也下不去！我们只能去求截江水府！”
“对！我们去求截江水府！水府仁义！一定会出手的！”
“为民请命！这是天命！难道天命还不如祖宗之言？”
“对！我们都去水府求援！眼下我们也没别的去处了！”
一人开口，千人响应。
很快，乌央乌央的一大群人便向北走去。
走出人群，姜明可没跟着他们一起北上。
经历了黑水泽的一番事情之后。
姜明哪里还不清楚。
这里面的罪魁祸首正是那截江水府！
只是姜明也没有想到的是，那群水匪竟然拿下了北方三郡。
更让姜明感到意外的是，许牧野竟然能守住汜水城。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靠什么守的。
念头浮动，姜明选择直接折返下野泽。
因为下野泽离汜水城不算太远。
姜明也有些担心王家父子。
顺着水路一路向南。
以姜明的水性，行水路可比走旱路快多了。
遥遥地，姜明便看到了下野泽小渔村。
再然后，姜明直接神色大变。
一大半渔村都没了。
被火烧没了。
那一大片空地之上，尚且残留着漆黑余烬。
很不幸的是，姜明的家也在其中。
眸敛寒光，姜明继续走近。
……
不同于外面的苦涩萧条。
王老汉的屋子里却是暖意洋洋。
陈老二、李三九、正在那悠哉悠哉地喝着酒。
二人的饭桌之前，正是那被打到鼻青脸肿的王老汉。
虽然才短短数日，但是王老汉却衰老了数十岁。
老婆死了……儿子更是受制于人……
他除了忍受还能做什么呢？
李三九喝到一半，再次站起身来给了王老汉一脚。
“老东西！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平时就你话多，现在怎么不开口了？”
“继续给老子说啊！你不是能说吗？说啊！”
“你那儿子呢？不是能打吗？打得过武夫吗？”
“还有那姜明！他怕是已经喂鱼了吧！”
“我就不懂了！你个老东西是不是老糊涂了！？”
“那个姜明压根就不是我们村里的人，你对他那么好做什么！”
“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
李三九一脚踏下。
一双手却是用力将其接住了。
紧接着，李三九便看到了一个泪眼婆娑的妇人。
“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家中能给的东西都给你们了，你们还要怎样……”
说话的乃是王铁柱的媳妇。
妇人此话一出，李三九却是笑出了声。
上下打量着眼前妇人，李三九眼中也闪过一抹淫邪之色。
“不不不！没有！你家里还有一个东西没有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