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指点和认可
“还学了北冥神功和天山六阳掌。北冥神功乃师父灌顶而来，我只是堪堪能够控制，若对您使用，后果难料。天山六阳掌我倒是会使，但不熟练，还请大师伯指教。”
“好说！你且使天山六阳掌给姥姥看看。”
六阳掌是一门将阴阳二气相结合的掌法，如体内无阴阳二气，则体会不到此掌法的妙处。只有内力高深到阴阳互转的程度，才能发挥它的威力。
无崖子教给林易的天山六阳掌一共有九招：
第一招，阳歌天钧，以至阳真气灌注双掌，可发出强大威力的一击。
第二招，落日熔金，左掌阳气，迭于右掌阴气之上，阴阳相合，攻击敌人。
第三招，阳春白雪，以阴气灌注双掌，此招防御为主，攻击稍弱。
第四招，云霞出帷，单掌攻击敌人，左掌右掌皆可。
第五招，青阳岁除，左右手同时发掌攻击敌人不同部位。
第六招，白日辰现，双掌幻化一片掌影攻击敌人，虚实相合。
第七招，阳关三叠，叠劲之法，可瞬发三掌，叠在一起使用出来，威力倍增。
第八招，安制毒龙，双掌轻飘飘地拍向敌人，似有若无。
第九招，云霞出海，双掌平挥攻击敌人，乃属于小范围攻击招数。
这九招，不仅无崖子会，天山童姥也会，不管林易使哪一招，刚抬出掌势，天山童姥便知道林易要出哪一招。
如果敌人知道你全部的招式，甚至比你更熟悉，还会预判，这就没法打。
林易还没有出掌，天山童姥便提前封住林易的掌势，迫得林易不得不变招。无论怎么变，都逃不掉童姥的封锁。
九招之后，林易苦笑道：“大师伯，这天山六阳掌您比我更熟悉，我没法出手啊。”
童姥呵斥道：“蠢材，招数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天山六阳掌的精妙在于阴阳二气，你使用这九招，全部按部就班，全然不会阴阳二气的调配，岂不露馅？就比如阳歌天钧这一招，你全部使用阳气，丝毫阴气也无，我都不用看，都知道了。再比如，落日熔金这一招，你左掌阳气，迭于右掌阴气之上，还用我说吗？你完全可以九阳一阴，八阳二阴，又或者右掌阴气，左掌阳气，诸如此类。六阳掌的精髓不在招数，而在阴阳二气，无崖子没有教你吗？你若能全部融会贯通，随心所欲，便不会再有丝毫痕迹，我便无法判断你的掌势。你且看我使来！”
童姥说完，施展她理解的天山六阳掌，从第一招到第九招，都有如行云流水，无懈可击。其中阴阳二气混杂，难以分辨。
林易看她起掌势很像某一招，但却是，也不是，因为已经彻底脱离了招数的范围。
林易心知，以自己目前的天山六阳掌造诣，根本无法接得住。
童姥每一招打来，林易要么以凌波微步闪避，要么以阳春白雪防御，要么以阳关三叠硬接。
闪避，这是避让打法。
防御，这是防守打法。当然了，久守必失。
硬接，这是强硬打法，就看谁更硬了。
林易以如此方式接了天山童姥的九招，让天山童姥刮目相看，她忍不住好奇道：“真有你的，你这种打法谁教你的？”
无崖子绝对不是这路数，无崖子跟天山童姥的路子很像，可以说，整个逍遥派都以玩技巧流为主。
“是一位精通降龙十八掌的丐帮前辈洪七公说的，他说聪明人有聪明人的练武方式，笨人有笨人的方式。任凭你是虚招还是实招，任凭你招数天花乱坠，我只一招亢龙有悔打出，你接是不接？这是以力破巧的精髓。洪七公的徒弟便用亢龙有悔这一招，整得不少高手束手无策。”
“所以你就将凌波微步练得滚瓜烂熟，先利于不败之地。技巧拼不过，就死硬的防守或者死硬的硬拼。”
“正是！我毕竟修炼天山六阳掌时日稍短，只能如此！”
“这位叫洪七公的倒是个高人，降龙十八掌论掌力，的确是略微强于天山六阳掌，但精妙程度不及天山六阳掌。你以后若遇到用降龙十八掌的，用天山六阳掌硬拼，铁定会吃亏。”
“这我自然知道，扬长避短嘛！遇到技巧高明的，就跟他硬拼。遇到斗力的，就避开或者跟他拼技巧。遇到怎么都打不过的，只好溜之大吉。”
这把天山童姥给逗笑了，“你这个小滑头！怪不得无崖子会传功给你，看来是着了你的道。姥姥现在相信了，你就是不来找我，要除掉丁春秋，也没有什么难度。”
“有大师伯相助，更加万无一失。”
天山童姥点点头，“你能有此悟性，假以时日，必成大器，看来无崖子收了个好弟子。姥姥这一身功夫，便也一并传授给你吧。”
林易自是不会拒绝，“多谢大师伯！”
天山童姥摆摆手，“姥姥也不是全无私心，要不了多久，姥姥会有个大敌找上门来，还需要你为姥姥护法。”
林易叹道：“是李秋水师叔吧，师父临终前吩咐过，让我助你，但要留李师叔一命。”
天山童姥怒道：“无崖子这个死没良心的，要是我落在李秋水手里，她会饶姥姥一命吗？”
林易此时并不想将事实真相告诉天山童姥，万一天山童姥听了发疯怎么办？
天山童姥见林易沉默，退了一步，“只要你愿意助姥姥度过难关，姥姥可以答应你不杀李秋水，但姥姥要将她囚禁，不能让她有机会报复。”
“她恐怕宁愿死，也不会愿意让你囚禁。”
“你不是会北冥神功吗，你吸干她的功力，两全其美。她没了武功，我就不需要囚禁她了。”
林易无语道：“我吸干她的功力，她哪会还有命在？”
天山童姥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对于林易来说，已经过了单纯用好坏来评判别人的阶段。
无论在哪里，有好人，也会有坏人。
好人救不完，坏人也杀不完，遇到了，能够随心管一管就不错了。
林易的行为准则是，谁对我好，我就对谁更好，谁对我坏，我就对谁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