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偏就要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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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下雨了

唐友儿回到张府,见自己父亲正在别院等候她。

“友儿,此次前去可还顺利?”

“放心吧爹爹,女儿已替爹爹给义兄行过礼了,他还让我向爹爹问好。”

唐新荣捋着胡子大笑:“哈哈哈哈......友儿啊,爹爹之前有你如此乖巧贴心的女儿已经够满足了,现在上天又送我一个麒麟儿,爹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唐友儿神色异样,心里五味杂陈,想对爹爹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唐新荣见她红着脸问道:“怎么了?友儿,是有心事?”

唐友儿娇羞着脸开口道:“女儿......女儿可否......可否和义兄多走动......”

“哈哈哈......这有何不可,改日我叫他多带你去天津城逛一逛,老夫平日里没空闲,现在有你义兄陪你,老夫也放心了。”

唐友儿微笑着行完礼退下了,之后这唐新荣便去邀请张泰岳赴宴,自打知道皇上可能会让自己回北平复职,怕时间匆忙,也借这次机会好好向张泰岳道谢。

酒桌之上,唐新荣说了半天的场面话,张泰岳连称小事不必挂齿。

三旬之后,张泰岳自己倒主动谈论起了陈启贤。

“唐大人得此义子可真是如得一宝啊!”

“张大人赞誉了,若老夫能复职,有机会我想将他带到北平,替皇上效力。”

张泰岳想了一下,没有说话,自打白天知道这陈启贤有妙手回春的能力之后,他便托人打听了这陈启贤的背景。

此刻他已经知晓了陈启贤那些恶劣的事迹,可见唐新荣如此爱戴,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

这种人若由着唐新荣带到北平天子脚下,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祸端来,到时殃及了唐大人可就麻烦了。

所以他只好趁着闲聊之际将这些事全盘托出,供唐新荣参考。

唐新荣听闻,这和自己眼中那反抗强权,为国为民的好儿郎也相差甚大吧。

可兹事体大,唐新荣不认为张泰岳会特意来撒谎挑拨自己与陈启贤的关系。

二人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虽说这人之前害父害母,欺压乡民,赌博嫖娼,可谓恶行种种。

可现在他又好似改过自新,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义士,还救了唐夫人一命。

难不成此人是故意接近唐友儿借此混入张府?这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件。

二人细思极恐,当下觉得陈启贤此人心机颇深。

唐新荣虽抱着十分感激之情,但他对此等奸滑耍诈之徒倍感厌恶。

张泰岳劝唐新荣不必激动,自己还加派了人手,细查他最近的一举一动,想必立马就会有结果。

果然,话音刚落,总管就在外通报,张泰岳叫人进来,总管手中执着一书信,里面记录了陈启贤近日的所作所为。

张泰岳让总管打开书信,如实禀告给唐大人。

唐新荣拽着拳头,这逆子指不定在外面还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恶劣行径。

总管点头道是,打开书信缓缓念道。

“陈启贤,诓骗妓女钱财以下赌坊。”

粗鄙!粗鄙至极!

“随后重金为其赎身。”

二人:“这......”

“陈启贤,购买天津城漕帮货船三十余艘。”

竟与天津城漕帮这等人做买卖,奸诈商贩!

“此为保其同僚余子安,避免被漕帮毒打。”

原来是为了同僚情谊,这倒也能理解。

“几日前,与同僚购买麸糠出城放粮。”

买麸糠给人吃?畜生!实乃畜生!

“原是为避免奸人抢粮,才出此下策,流民当场感恩戴德,铭感五内。”

张泰岳心里暗骂:你他娘的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啊!简直浪费感情。

唐新荣松开捏着的拳头,看着张泰岳:“张大人,你之前的消息是不是不太准确啊?”

张泰岳脸色尴尬,这真的是同一人嘛?

总管继续念道:“其还囤积大量鼠疫之药材,更为流民搭建避雨连廊。”

这两件事二人就有点不太理解了。

正琢磨之际,屋外堂风四起,天空一阵悲鸣。

随后只听见滴答声回响在各个地方。

“老爷!下雨了!下雨了!”

屋外家丁四处奔走相告,天津城几月大旱,竟突然下起了大雨。

张泰岳与唐新荣一对视,二人拍案而起,张泰岳抢过总管手中的书信。

二人再次确认其中的一条:为流民搭建避雨连廊。

二人脑中一片空白,瞪大双眼已放然一空。

张泰岳更是跌坐回凳子之上。

唐新荣清醒之后,强烈的意识贯穿他的每一处神经。

“这不是麒麟儿,这是谪仙人啊!”

张泰岳已面无表情,任由唐新荣在一旁激动的跳脚。

只是心中难免再次懊悔那日没抢先一步将此人收入麾下。

现在此等人才成了唐新荣的义子,说不羡慕自然是骗人的。

回头再看看自己的两个儿子,真是家门不幸啊!

当下张泰岳难免情绪低落,堂堂首辅的儿子怎么就还不如这新兵营的一个小小下士呢?

特别是那不学无术的张翰文。

他一怒之下,叫来家丁询问情况:“大少爷呢?是出去骑马了还是在后院舞刀弄枪?”

“启禀老爷,大少爷他......”

张泰岳见家丁吞吞吐吐,忙催促他道:“说呀,难不成出去厮混了?”

“不是的老爷,大少爷这几日都在书房。”

“书房?他在书房作甚?”

“在书房看书,少爷最近生活都极为规律,除了每日一到饭点便要出去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书房里看书,任谁都不敢打扰他。”

张泰岳不解,说这小子看书,还不如说这小子去勾栏听曲了倒更让人信服一点。

恐怕是借着在书房的由头又不知准备闹什么动静出来。

“看书?何时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

家丁回想了片刻,回答道:“好像就是那天在门口与那叫陈启贤的士卒见了一面,第二天就成这样了。对了,奇怪的是这少爷看书还非得披着一件红色斗篷,上面还画着五颗耀眼的黄星,说什么也不愿意拿下来。”

原来那日之后他与陈启贤私底下见过面了,这难不成陈启贤和他说了两句话,他就变成一个如此好学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