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吃醋
“你们用的是手铐啊”？
“怎么？用不得吗”？白无常用绳子拽着后面的阴魂，问道。
“不是，自从我们两个胜任这个职位，上级就没发过”。
“你们可以自己买啊”。
“我们还没发过薪水，吃饭都快吃不上了”。
四个人的妆扮一模一样，每天上班脸上化得跟鬼一样，为了区分开，黑白无常准备去人界置办布料，新的黑白无常眼巴巴的望着他们。
“你们想去”？黑无常心软，见不得别人伤感。
他们点了点头。
“行吧，不过此事你们得保密”，冥界有规定，新任的官职不满一年者，非工作因素不可擅自离开冥界，他们自然不能无视律法。
人界的白天极为热闹，幻化成人形，逐一的逛到裁缝店，买了几匹上好的料子，正好用作过年。
“你什么时候放过我”？杞梁问着背后的男人。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安心准备成亲的事吧”。
杞梁闭上眼，她没有完全忘记以前的记忆，她在奈何桥当差，怎么能不知道忘情水的功效，要不然她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为白无常换血，她意外的是阎王要娶她这件事。
不过两天，阎王府内张灯结彩，颇是喜庆，数着日子，快到吉日了；她偷偷的跑去自己以往的住处，已经被新人住下。
“这么晚了，还出来走动”？黑无常出来把自己买好的面料交给他们这里的裁缝，经过此处，看到了一个完全没想到的人。
“睡不着，随便逛逛”，她屈身坐在了树下面。
“阎王殿下不担心你”？
“在冥界，任何事情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吧”，她笑。
“杞姑娘真会说笑”，如果事事逃不出，孟婆的死算什么？
“是你低估了他的能力”，就像明明站在你眼前的是我，为何你不问呢？
两个人的谈话不欢而散，她去了温泉处沐浴，她需要平复自己的心情，最近真是糟透了，她想。
“你今晚去见他了”？阎王过来夜宿。
“无意间碰到的”，她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下次不要在那么敏感的地方碰面，我好不容易救下你，不想功亏一篑”，他抬高杞梁的下巴，这张脸是他费尽功夫从旁处借来的，甚至枉顾律法，提前让这张脸的主人尽了阳寿。
“我下次会注意的”，她起身，摆脱了控制她的那双手。
睡不着，她盯着阎王的那张脸，很想撕下这张面具，她是被他救下，恍惚中看到了他的面具掉落，一闪而过的画面，导致她现在很好奇。
悄悄起身，“你做什么去”？阎王的眼睛没睁开，出口。
“如厕”，她掩门，幸亏刚刚没撕面具，她庆幸。
“快些回来，更深露重”，他睁开眼，看到了上方的人。
“为什么是她”？白无常从梁上跳了下来。
“为什么不能是她”？
“你不是喜欢我的吗”？她步步紧逼，坐到了床上。
杞梁回来，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赶紧退后，掩上门。
“你躲什么，你给我进来”，阎王吼。
“我进去害怕长针眼”，她在门后幸灾乐祸，难得见阎王还有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
接着听到了轰的一声，白无常被扔到了门口。
“你就不能对女孩子温柔点吗”？她扶起已经昏迷不醒的白无常。
“我再温柔点，她都爬上我的床了”，阎王嫌弃的拍了拍衣服，“你想办法把她送回去，我要睡了”。
从白无常的衣服里搜出火折子，点燃，注入口诀，传送给了黑无常位置。
“你怎么在这”？他过来，一眼就看到了杞梁身着丝质外裳，拢了下肩膀滑落的肩带。
“白无常夜闯阎王殿”，她指了下躺在地上的人。
“被阎王所伤”？他上前扶起自己的妹妹，查看伤势。
“回去好好劝劝你妹吧，她今天晚上着实过分”。
“她做什么了？能被你们两个狗男女伤成这样”？黑无常气愤道。
杞梁在听到狗男女这三个字时，惊讶于黑无常的口无遮拦，这可是对阎王的大不敬，而且还捎带着骂了她，着实刺耳，她也滚回去睡觉了。
“办好了”？阎王拢了下她的被子。
“早点睡吧”，她闭口不提这事。
“没落好吧”，他轻笑。
“你要没对人家释放错误信息，她能爬到你床上”？既然算总账，也得看看是谁起的头？
“傻子”，他抱着她的头，打起了呼。
果然好人难当，晚上被阎王打呼吵得睡不着，次日被黑无常吵醒，“又怎么了”？
“我妹妹的伤，需要你帮忙”。
“我没那么大能力”，她拒绝。
“不用多费事，养在你这就行”。
“这不是我一个人住的地方，她来了，我和阎王殿下睡哪”？
“这张床放得下你和我妹妹就够了，你能不能要点脸，你们还没成亲呢”？黑无常再次爆发。
“没你妹妹要脸，半夜爬到阎王的床上”，杞梁被人骂到这份上，实在忍不下去，说出了昨晚的实情。
“你胡说”，伴随着这句话还有突如其来的一巴掌。
杞梁忍着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白无常住这的事情就此作罢。
“你被他打了”？阎王拧开膏药，仔细的给她涂抹。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所以说像他这种粗人，你要庆幸没跟他成婚”。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你没跟他有利益冲突”，他放下手里的膏药，有些不耐。
“你吃醋了”？
“呵呵，没事多照照镜子”，他虚空一抓，把铜镜移了过来。
“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他倾身把她压倒，“够了，早些睡吧”，帘幔垂下，她的视线里一片摇曳。
“介意我把你的面具撕下吗”？她看着跟她交颈而眠的男人，很是手痒。
他没回话，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不愿意。
杞梁被对方困到后半夜，“我的手好像没知觉了”，她惊呼。
“大半夜的，别一惊一乍的”，他放手，用手揉了下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