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齐心协力
一百多斤红薯说多很多，有全家人的齐心协力，不知不觉就洗干净了。
第二天一早，顾亭业要做扯糖的简易工具，他找了一根木头，用斧头一点点砍。
顾琳要帮忙，他摆手说：“大姐你不知道做成什么样，我慢慢弄来得及。”
顾琳走向顾亭军奇怪地说：“军军，我怎么觉得叶子变得不一样了。”
顾亭军看着高高瘦瘦的大哥缓缓说：“大哥说要让我们好好的活下去，就要做出改变，不能跟以前一样了。”
兄妹三人穿着破棉袄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让顾亭业更加急切要挣钱，福字糖还有糖画，糖葫芦这样的赚钱的小道具变得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家中的动静引起了不该注意的人的注意，三奶奶马玲玲站在屋后头对顾亭业招手：“叶子，过来。”
别人叫叶子是昵称，马玲玲的称呼充满了恶意，顾亭业不理她，她走过来抓着他的手说：“跟你亲奶奶一样讨厌，叫你也不理人。”
顾亭业没好气地看着她：“二奶奶，你叫我干啥，我没听见。”
马玲玲眼珠子一转说：“你在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我做顶门杠。”他做的东西就一根粗棍，看着确实有点像根杠子。
马玲玲说：“你家昨天半夜挑那么多水干什么的？可别想着蒙我，我可是知道的。”
她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这老不死的，还亲自站在门口盯梢不成？
顾亭业看了看她家的房子就明白了，估计是她听见动静，跑出来看了。
你怎么不嫌冷了呢？不问别人问他，不应该是问小妹霜霜吗？明显孩子小好骗，果然是没成算的人。
“我大姐洗衣裳的，我们男孩子下手没个轻重不说，还洗不干净，这不我大姐回来了，就帮着洗。”
是洗衣裳了，外面晒了不少。
马玲玲撇了撇嘴使劲推着顾亭业说：“穷讲究什么，饭都吃不上了，还洗衣裳，浪费柴火，衣裳洗烂了，以后只能光着腚，看你们要不要脸。”
这是什么狗屁亲戚，顾亭业不想惯着她这臭毛病，顺势连退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大叫：“二奶奶，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我不动手，不代表我怕你，别欺人太盛！还打人！这是见我们没有大人是吧！”
他家前面是村民扎堆的地方，冬天晒太阳的人不老少，见状纷纷说：“太不像话了，可别倚老卖老，也不看自己配不配当长辈。”
有看不下去的人走过去拉起顾亭业指责马玲玲说：“这么大的小伙子了，就算是真的犯错，你说一下就行了，用不着动手。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要不是叶子老实，一伸手就把你推到天边去了，还轮得到你推到他。”
“以前欺负大人还不够，连人家孩子都欺负。”村子无秘密，虽然没看见发生什么事，不耽误人们一眼看出问题。
“太不像话了，也就是欺负人家孩子没有长辈。”
马玲玲不高兴地说：“你们哪只眼看我欺负他了，他自己摔倒的。”
顾四圆怒冲冲说：“自己摔得，我们眼又不瞎，你就是再欺负人家孩子老实不会说话，没有王法了，再看到你欺负人，我就把你绑起批斗游街，给你带纸帽子。”
马玲玲一听，吓得烂泥似的往地上一躺捂着头大声哼哼说：“我犯病了，我难受，我要死了。”
这是她的杀手锏，装病吓人，其实啥病都没有，就是利用人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理，自认为别人都怕她。
顾四圆根本不为所动，继续训斥她说：“这套把戏我见多了，你这样的懒女人，明天去给我挑粪，不挑完不许吃饭，谁都不许帮你。”
二爷爷顾建华苦着脸跑过来求饶：“大侄子哎，孩子妈怎么惹你了，你别生气，别跟她一般见识。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就别跟她计较。”
“说得好像我欺负她似的，你知道她这么大人打一个孩子？这是人干的事？”顾四圆说话毫不留情。
“孩子妈，快起来给大侄子赔不是，村长说的话得听啊。”
瞧瞧这话说得多有水平，不是人家有道理而是有人用手中的权力压迫人。顾建华像是没看见侄孙，只想把自己的老婆救出来，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侄孙。
“给我赔不着，她想要打的是叶子，刚刚她仗着身份还想要装脏陷害孩子，太不要脸了。”
顾亭业委屈地叫了声二爷爷。
顾建华的脸色变了几变问他：“小叶子，你二奶奶没打你吧，她是跟你闹着玩的是不是？”
呦呵，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个二爷爷是假的吧，好歹也是他们这家的大家长，还是亲爷爷的亲弟弟，这侄孙没了长辈难道不是跟他最亲吗？怎么跟马玲玲一个德性，这时候还想哄他平事。
“不是闹着玩，要不是我机灵，这会子我就该到床上躺着了。”
有人撑腰，顾亭业当然不能掉链子，不给这老夫妻一个教训，过不去自己心里这道几十年的老坎。别以为顾元轩如此嚣张背后不是他们两个老不死得在后面撑腰。
“你听听，我告诉你顾堂叔，要是你们以后再欺负孩子，我要你好看，有劲欺负孩子，以后我看不如多去队里干点活。”
顾四圆这个村长果然给力，顾亭业揉着肩膀说：“大伯，我肩膀还疼，别是碰到了什么地方，留下暗伤。”
顾四圆狠狠瞪了堂叔夫妻一眼对他说：“叶子才十四岁骨头长得快，回去吧，别让人再打了。”
又对顾建华说：“明天让二婶去挑粪，挑不够不许回家。我跟你讲，我是认真的！”
“我……”
马玲玲一连串地叫屈说自己生病不能干活，可顾四圆却不再理她背着手走开了。
马玲玲看向顾建华的眼中要冒火了，指着他说：“他装的，他装的，我没打他。”
顾建华慌忙捂住她的嘴说：“别再说了，再把村长招来，他可是面黑心也黑，落到他手上可得不了好，再说了小五正是要紧的时候，别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