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千人千面
盛情难却，再加上老哥确实想尝尝，毕竟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好吃还得是饺子。
而且他没想过在火车上还能这么吃，果然很有开创性。
吃下饺子，老哥心满意足，严肃的脸浮现出笑容。
“还是猪肉茴香馅的，挺会享受。”
“必须地~出门在外不能对自己亏了，老哥你多吃几个吧。”
“尝尝味道就够了。”
“我自己吃不完，饭量比较小。”
听到这话老哥呵呵一笑，“这么壮的小伙子还饭量小”，但还是吃了一个。
“听口音，小伙子你东北的吧，这大过年的怎么往南边去了。”
吃过东西，关系拉近，话匣子打开俩人便开始聊了起来。
“去那边有点事，过两天就回来。”
“这样啊，小伙子家里几口人。”
“就我自己，爹娘死得早。”
这也是张志远的遗憾，受到某种不可抗力因素，他现在孤身一人，在市里漂泊。
浪潮裹挟下，都只能是这个样子，毕竟原本就很吃力，再多几个更处理不好。
“抱歉，是我言过。”
“没事，老哥再吃一个。”
一盘饺子自然大部分还是进了张志远的肚子，这位老哥没能放开。
“你坐下铺就行，外面总有人过，影响你思考。”
说完这句话，老哥继续看他的书，张志远则是在旁边继续写网文平台的事情。
啤酒、饮料、矿泉水。
花生、瓜子、八宝粥。
程序员推着车走过很多遍，张志远收好笔和本，起身出去活动了一圈。
回来时在老哥手中看到了一本熟悉的杂志，时光旅人一月份上半刊。
巧了么这不是，没想到同车厢就能碰到个读者。
不过偷偷靠近后张志远发现，此人手旁边放了很多本杂志，都是不同的刊物，看来只是怕坐车无聊，买来看看。
“拿一本去看吧。”
瞟到对方干坐，老哥将一堆杂志递过来。
“多谢老哥。”随便拿了本翻看着。
过了大概半小时，对方主动搭话。
“小伙子，觉得手中的杂志如何？”
“挺好的，贴近生活，贴近时代，里面的内容上反映了社会变革和居民生活，有独特的现代京味，读者关注度比较高，像这一期里面有提到公交车提价，便民超市等信息。”
“那这本呢。”
“这本的话~”看了眼封皮，是三联周刊，综合性新闻和文化类，张志远也大概说了优点和里面比较有趣的文章内容。
其实这位老哥手中的杂志张志远都看过，也认真研究过，作为杂志社的编辑，这是基本操守，多看优秀的信息，才能提取精华，用到自家杂志整体设计上。
“哦~”老哥点了点头，“想必这本你也知道吧。”
“略有了解。”张志远嘴角扬起，问时光旅人可不就问对人了。
“这本杂志近来深受年轻人喜爱，尤其是这里面的《悟空传》，听孩子说看完以后感触良多的，我就研究研究。”
“毕竟定位时有考虑过面向什么样的受众。”
“嗯，市场调研做得还不错。不过我觉得，成也此文，败也此文，整本杂志的高度，好像被拉下来不少，你觉得呢？”
“老哥说得有理。”
“哦，小伙子不想多说几句？”
“每个人都有自身的想法，一本书看下来有人觉得好，有人不喜欢，这都是正常的，千人千面嘛。争论不休没啥意义，还容易伤了和气不是。觉得不错就看，不行就放到一边。而且市场下沉势必然会经历这样的过程，还是需要时间来调整。”
“这么说我倒是落了下乘。”
“没有没有，就是随口一说而已，老哥不用放在心上。”
“那倒不会。”
老哥随后便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手中的杂志，中途有人来找过他，趴在耳边说了什么。
后续就没怎么沟通，两人各自干着事情。
十一点多，特快专列即将到达上海。
虽然外面没有冰天雪地，但一月份室外气温也不高，晚上偶尔会零下。
张志远在车内换上了薄一些衣物，免得热出汗。
“小伙子有住的地方么？”
“还没想好，到地方在附近找吧，正好逛逛。”
“也行，要是不知道去哪就来这个酒店，环境挺不错的，地址给你。”
接过纸条，张志远道了声谢，后续还顺手帮老哥把箱子拎下车。
外面温度还好，毕竟是中午。
根据榕树下工作人员给的路线建议，张志远坐上公交车。
年初的上海，是一个既传统又现代，既繁华又充满活力的城市，作为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这里的人感觉都不一样。
与世界接轨，更加新潮。
但物价也是真高啊，这时候就已经出现端倪，后续几个菜叶子卖好几百，更是不敢想象。
幸好能走杂志社的渠道报销，不然张志远来这么一趟，肯定会肉痛。
吃过饭，将行李放进酒店，在外走了走，长时间坐火车腹部的不舒适感也慢慢消失。
出于本能主要在各处报刊亭前溜达，看看这里的杂志都什么样，还能发现有报刊亭在建设。
下午的时候张志远找了家网吧，和榕树下的工作人员取得联系，进一步确定研讨会明日举办的地点和时间，就在酒店往东走一千多米，挺方便的。
“到上海了吧，感觉如何？”
上线没多久，周晓玉便通过oicq发来消息。
“还不错，就是太贵了，网吧上网都更贵一些。”
“所以那头的差旅费额度都挺高的。”
杂志社能给报销的钱数有定额，每天不能花超了，否则不给报，尤其是吃饭的费用特别麻烦。
去小餐馆根本不会有发票，所以很多出差的人都会找那种自带饭堂，还能写进房费中一起开发票的酒店。
能省下不少钱，张志远就是这么干的。
电脑那端，周晓玉敲下很多字，最后又都删除掉，思来想去，还是以注意安全收尾。
今晚榕树下还有一场原创文学作品大赛颁奖典礼在上海商城剧院举行，听说典礼上还有《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等网络文学作品被改编成话剧小品。
只是可惜，张志远实在没有精力过去，很早就在酒店床上睡下，为明天下午的研讨会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