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个不留
韩浩得了天荡山三千兵马补充,又有一万五千大军在手,就在关凤所弃营帐驻扎。
准备休整两日,再战阳平。
不想第二日有兵士来报:“将军,营外有将搦战,人马约在三千。”
韩浩眼珠一转,知道是关凤来了,大笑道:“这诡计女子,以为烧我一次,便可来战,岂不知我连夜回天荡补兵,人马五倍于她!”
几个亲随纷纷鼓吹自家主将机智无比,算无遗策。
韩浩也是挺胸抬头,大声道:“备马,带齐人马,再过四五十里便是阳平关下,与我一齐杀她一阵,直取两个女子!”
众亲随互相挤眉弄眼,都知主将心意,自己几人这口汤定也能喝上。
韩浩带着大军列阵于关凤三千余兵马之前,果然人数数倍。
阳平关兵马微微有些恐惧,但昨日见了麒鸣军作为,更是知道他们一战烧了曹军人马数千,知道主将心中早有计谋,因此虽然害怕,依旧队列整齐。
关凤看他扎好阵势,拍马向前,横刀立马,手中刀比之韩浩长了三分,坐下紫骍更是雄壮许多。
韩浩看她气势不凡,却未放在心上,想她便是武艺纯熟,也是一女子,如何能是自己敌手。
他缓缓拍马向前,在马上抖动手中大刀,刀头往返挑动,挑衅之外,却是别有意味。
“对面可是关家‘狐’女?”韩浩身后一个亲随带头大笑道。
“你说的是‘狐’女还是虎女啊?我看她确是有几分狐媚姿色。”
“所言不差,依我之见,与我家将军作一妾室甚好,军中无趣,也好与将军解闷。”
他身后万五大军看到主将阵前调戏对面女将,在阵前几个韩浩亲随带动下,纷纷鼓噪起来。
韩浩走到两阵正中,看着满面冰霜的关凤,随意地将大刀挂好,抱拳说道:
“关家小姐,部下无礼,管教无方,还请恕罪。我这军中,尚缺一主母,教导他们为人之事,小姐可有兴趣?”
关凤柳眉竖起,她长这般大,何曾受过如此轻视,何况对面对方人多,头前几个亲随,定是韩家部曲,说话满嘴污言秽语,低劣至极!
她用力攥住大刀,知道这韩浩与部曲虽然低劣,却是曹操部下大将,此时生怕自己怯战逃跑,返回阳平与张琪瑛会合。
城中兵多,再加险要,断难攻克。
如此侮辱,表面低劣,也是诡计心思。
她握刀之手骨节露出,但她想着前时在阳平险些误了伯父与姜维大事,自是平复怒火,想着张琪瑛再三叮嘱的行事计划。
麒鸣军都知道自家主将姜维故事,日常与他营中同食之时,对姜维亦是多有调侃,但他们岂容得关凤被他人轻慢。
二百齐齐长枪顿地,仿若一体,轰鸣声远远传出!
“杀!”二百人之声更是响亮,便是千人,也无此气势。
“杀!杀!杀!”三千阳平军如今唯麒鸣军马首是瞻,他们也知对面曹军在侮辱自家将军,一齐高喊。
关凤横刀立马,脸色冷峻,直视对面韩浩。
“哼!”韩浩不再言语,拍马上前,挥刀与关凤战在了一起。
关凤此时用回自己大刀,比之韩浩之刀沉重三分,才战十数合,韩浩便觉吃力,高喊:“击鼓!全军进攻!”
他也不顾其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只想用军多优势,掩杀过去,自然无人敢说自己败于女子之手。
关凤看他耍赖,微微一笑,想到阳平那个女子,与姜维一般将这人心反应尽数预料。
大刀砸开韩浩,兜转马头,她坐下紫骍马快,韩浩如何追赶?
那边麒鸣军校尉早得了命令,横枪高喝:“退!”
阳平军早已习惯麒鸣军令行禁止,也是跟随后撤,有麒鸣军殿后,丝毫不曾慌乱,阵型完好。
大军直接丢弃新建大营,这从丢弃粮秣辎重比之前时更多几分,有那天荡山才来兵士,早有听闻昨日韩浩夺得辎重,尽数分与兵卒。
此时随在韩浩身后,冲入营垒,也不分说,阵型散乱,各自抢夺起来。
有那前日分过辎重之兵,自然不甘落后,也是抢夺起来。
韩浩看大军纷乱,也不害怕,关凤区区数千人马,已然走远,此处遥遥已然可见阳平关,只觉汉中已然入手,曹公定可借此进位魏王。
自己定然是那首功之人,封将拜相,指日可待。
可惜那个关家女子果然难以对敌,不然就此擒下,正好庆贺!
“将军,营中发现酒水万坛,皆是陈酿!”有亲随奔入韩浩主帐,眨着小眼睛报道。
韩浩还在心中想着美事,眼珠一转,吩咐道:“让大军驻扎此处,将此营肉食酒水全部分与将士,明日与我一起大战阳平,先登者赏千金!”
那亲随大喜,飞快奔出,将韩浩将令顺势传到全军,自是人人鼓舞。
当夜,大军人人烂醉,韩浩自己更是连喝陈酿数坛,与几个亲随大声鼓吹若让他再战片刻,定然捉住那关家女子,不然此刻定然快活十倍不止。
众亲随纷纷鼓噪,那机灵传令的亲随更是说待明日杀入阳平,连那天师之女一起玩耍,岂不快哉。
韩浩给了说话亲随一个眼神,意思明日定然分他一碗汤喝。
那人飞奔上前,单膝跪地,一边向着韩浩敬酒,一边说道:
“将军,我昨日看到附近村落,却是有些许女子。”
眼神猥琐,说话时看着自家主将神情。
韩浩只觉这陈酿非同一般,虽未醉酒,却难自控,自然知道军中不能有女子之事,但他为曹操护军,知道偶有女子,也是常事。
若是平时,夏侯渊还在,他自是不敢如此为非作歹。
如今夏侯渊已死,又喝了许多酒,再加
至于营地中纷乱无比,人人醉酒,便连明探暗哨都不作为,并无主将要求,何必劳累?
一夜欢腾,人人放肆。
当夜寅时,与昨日相同时间。
关凤带着三千多兵士缓缓摸到大营之外,并未碰到任何哨探,暗暗撇嘴,果然如那女子所料一般,无能傲慢之辈而已。
示意大军分散开,悄悄杀入。
关凤催马进入营垒,并无任何阻拦,她只觉无趣至极,这张琪瑛定是在那酒中放了草药,他家修道世家,多开义舍,也是深明医理之人。
区区下药,这些兵士喝了,睡得与死人无二。
关凤挥刀抹了一个兵士脖子,撇撇嘴,张琪瑛总说修道之人如何如何阴德如何如何,这般杀人,岂不损了阴德?
张琪瑛若在此间,自会与她说起,修道之人,念头通达,便无窒碍,杀人而已,又有何损?
关凤麾下三千多人,一路杀去,一口不留,直到天亮,才杀了大半,此时营中满地血水,一股腥味弥漫开来。
杀到最后,阳平军已然脸色苍白,握不住兵器,更有一部分兵士奔出营帐呕吐起来。
反观麒鸣军人人表情冷峻,他们都是最早跟随姜维之人,成军第一日,便见过姜维手撕人头,泼天鲜血一幕。
相比起来,如此轻易杀人,只算小事,并不如何感受,二百人继续杀了过去,
阳平军看着麒鸣二百兵,如同看着鬼神一般。
眼神仿佛一年多前麒鸣军看姜维的崇拜眼神。
关凤看着麒鸣军如铁石一般,毫无触动地杀人,想着那个男子,洛阳相遇,一路西行,再战汉中,他的部下如此冷血,他又是何样人?
他身边跟着那个最早的麒鸣校尉,看到关凤皱眉,轻声道:“关将军,许是听过我家将军所定麒鸣三法?”
关凤眉头渐渐舒展,缓缓点点头。
那校尉继续说道:“当日将军曾言,无他,麒鸣成军,唯匡扶汉室,扶保百姓!”
“将军,那韩浩与部曲亲随,在帐中昏睡不醒,特来禀报。”有兵卒本来报告,看他表情有几分躲闪,也不知为何。
关凤从麒鸣军的铁血屠杀中惊醒,招呼校尉拍马向着主帐行去。
掀开帐门一瞬,关凤便就退出,她是未嫁女子,何时见过这般场景。
跟随她过来的麒鸣校尉也是目瞪口呆,韩浩和他几个亲随喝酒太多,醉得死了一般。
这不算什么,几人衣衫不整,帐内还有两个赤裸女子!
一眼看去,了无生机!
竟是被韩浩部曲几人活活奸淫致死!
此时她心中对麒鸣军狠辣铁血再无芥蒂,对那站在旁边的校尉沉声说道:
“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
此时天荡山下,易山自昨夜就看到有数千兵马下山,便知山上已然兵马无多。
是夜人人饱食,两千人马摸入天荡大营。
易山早有准备,大队徒步上山,各人带了点火之物,寻了上风口,便就天荡粮秣放起火来。
看到火起,便就带人在山下等待。
两千人马各自埋伏道旁山林之中。
果然过不多时,山上只冲下千余人马。
为首之人正是杜袭杜子绪,此时他狼狈不堪,眉毛烧焦,衣衫不整,慌不择路。
“杀!”易山招呼两千大军,直接冲出!
(韩浩之死的说明:之前东箭说明过历史上韩浩没有演义里那么不堪,更是屯田制的发起人。)
(东箭个人实在讨厌这个制度,才写烂这个人,军屯是在战争时短时间恢复了生产,但它终究是个争霸武器而已,事实上包括姜维、邓艾等人都在参与过屯田,但不能改变它农奴制的本质,它事实上把成熟的封建汉制倒退回了奴隶时代。)
(最后一句:韩浩应该没有粉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