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优势在我？(义父，求个追读！)
燎原历二年六月二十八日。
蜀地各大中型以上的河道，都有燎原区的铁甲船在驰骋，看着这些没有船帆，开动时冒着滚滚黑烟的铁甲船，河道两岸的百姓皆一副惊异，议论纷纷。
而岷江眉山河段，这里现在还属于大宋的地盘。
身为大宋水师都指挥使的吴大海翻看朝廷的密信，手指微微颤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他迅速浏览着密信上的每一个字，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他的眼神时而凝重，时而闪烁，仿佛在与信中的信息做着无声的较量。
他以前是巴蜀漕帮的长老，在万仙会攻破了他所在的地区之后，整个门派就在万仙会的威胁之下选择了归顺，为万仙会运送货物。
谁知在万仙会残暴的统治之下，他们不仅没有什么工钱，稍有不慎就会被打死扔进江里，久而久之，心中便对万仙会升起了怨恨。
后来，大宋朝廷为了补充兵员，在蜀地与世家达成合作，大肆征召本地士兵，他也就带领漕帮的兄弟，投靠了朝廷天军，为大宋立下了不少功劳。
因为其在蜀地漕运人员中的威望不低，武功水性出众，且在剿灭万仙会是立了大功，而大宋朝廷严重缺人。他也就从一个江湖帮派的长老，转正成为了朝廷的蜀地水师都指挥使，现掌管岷江眉山至宜宾长江汇入口的河段。
若在以前，可谓是平步青云，一步登天，光宗耀祖。
但是现在，吴大海内心却煎熬到了极点。
因为朝廷的命令，是燎原区的水军在两日后就会通过他所管辖之地，让他一定要水上歼灭燎原区水军，为朝廷立功。
天下大乱到现在，谁都知道源头就在李哲，是以燎原区的发展，早就牢牢吸引了所有势力的目光。燎原区的铁甲青龙战舰还没有下水，就被其他势力的高层得知。
吴大海能坐上这个位置，本就是因为漕帮那四通八达的关系网，因此同样也知晓了这件事情。
“让我去打燎原魔主？他们怎么不去！”
吴大海直接在亲信面前骂骂咧咧，作为江湖人出身的他，对朝廷可没有多少敬意，他骂完朝廷，又开始具体地骂自己的上司：“那该死的赵提督，在燎原区没有水军之前，天天嚷嚷着燎原区也就陆地上厉害，要是到了水里，他一人就能将魔主李哲活抓。
“现在燎原区真从水里打过来了，就他妈跑没影了！”
不得不说，这一次燎原区的技术，将所有人都给震住了，那些密探回来，除了“震撼”、“好大”、“都是钢铁”、“宛如巨兽”这种信息，其他的什么技术，完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燎原区以外的势力，乃至于国力更加强盛的大辽，看着铁甲船三个字也是一脸懵逼，别说是跟着仿制了，就是想象，都想象不出一个具体。
而在一次次的以讹传讹之中，燎原区战舰越变越离谱，到了最后都成了可以在水上移动的重火力战争要塞了。
反观大宋朝这边，水师的力量那是一言难尽。
根据《武经总要》记载，北宋水军的规模并不大，具有明确番号的禁军水军总额约在三四千人左右。而这其中，开封水军有数十指挥，最多时候有九十六指挥，总计三四万人，这大概就是北宋水军的规模了。
分到蜀地这边，其军队规模会更小，再加上万仙会的肆虐，目前吴大海手底下总共也就一百八十九条船，两千多个人，很多人还是临时征召的，这让他拿头去碰瓷燎原区。
当然，北宋的水军也并非一无是处，他们拥有楼船、海鹘船、斗舰、刀鱼船、艨艟等常见战船。还采用了铁钉钉连技术、水密隔舱、平衡舵、升降舵、开孔舵等技术，提高了战船的坚固性和水密性，以及航速和操控性。
再加上如今改良过的后膛炮，拿到现在的欧洲，也能教一群海洋国家做人了。
只是非常可惜，他们匹配到的对手是燎原区的蒸汽铁甲战舰。
那就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作为副将的亲信一脸忐忑地问道，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真要用木船去碰燎原区的钢铁怪兽，那自己一行只能有去无回。
他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在吴大海耳边低声说道：“听说那边有钢铁打造的巨船，要不咱们就……”
吴大海知道他要说什么，急忙挥手制止了他继续开口，然后眉头紧锁，深深地看了亲信一眼后，一脸凝重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莫要再提，先退下吧。”
说完，吴大海便甩手让亲信离开，自己思考了很久，最后眼中露出非常凶狠地目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们别怪我狠，这是上面的人逼我的。”
第二天。
吴大海将所有战船集合，在码头之上，对着一排排水军士兵高声喊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等食朝廷俸禄，自要为君分忧，而今燎原魔道肆虐天下，致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我等身为朝廷水师，岂能坐视不理。”
对于吴大海而言，他现在去带领两千弟兄去打燎原区，必死无疑；可他若是不去或者投敌，那就是抗旨叛变。
他的一家老小都在朝廷控制的下游地区，如果自己真的成为第一个水师叛徒，那么全家老小一定会被朝廷杀鸡儆猴。
在两千弟兄与九族亲友之前，吴大海选择了后者，并且他还刻意隐瞒了燎原区铁甲船的消息，对底下的水军们打鸡血道：“燎原魔道虽然凶猛，但那只是陆地上仗着火器之利，人数之众罢了！”
“但如今据可靠消息，燎原区只有数十艘船，人员不足数百。而我们不仅有战船数百，水军两千，更有平天大炮坐镇。”
“在这岷江之上，地利人和皆再我手，优势尽握，我们才是绝对的胜利之师！”
说道此处，吴大海情绪高涨，浑厚的真气引得所有人心潮澎湃，他右手握拳高高举起，大声喊道。
“所有人登船，挥师前进，剿灭燎原！”
“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杀！”
其他士兵热血沸腾地，也跟着大声喊道。
“杀！杀！杀！”
一日后。
双方在岷江眉山河段上游相遇，确实如吴大海所说，燎原区只有数十艘船。
但是这船，跟他们理解的船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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