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坐铁椅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
琼恩大多时间待在临冬城与罗柏在一起学习训练，很少来桃园。
他此时有些惊讶看着这一幕，直到他的马被胖汤姆牵走才回过神来问道:
“他们为什么会那么听你的话？”
要知道人们对于私生子可是很有偏见的，从刚才酒肚子对琼恩的态度就能看出。
“多交流，多思考，多读书。”
亚瑟朝着哨塔走去，留给了琼恩一个高大的背影。
嗯...最重要的是...要有个叫艾德.史塔克的好公爵叔叔。
当然，这话亚瑟没有说出口。
不知是出于亲情还是怀恋，在艾德.史塔克公爵第二个嫡出儿子出生时，他命名他的次子也为布兰登.史塔克，以纪念他的亡兄。
也是那一年，艾德.史塔克授权他管理桃园宅邸。
甚至是单独对他承诺过，等他成年会把桃园附近的狼林划一部分给他，让他做个小领主，成为史塔克另一个分支。
纵观七大王国历史，这对于一个堂亲，尤其是私生堂亲来说，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天大的恩情。
要知道成为领主不仅仅代表是有一块封地，亚瑟还可以摆脱私生子‘雪诺’姓氏，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姓氏，纹章，甚至家族箴言。
名誉与尊重，这或许是每个私生子最缺少，也是最梦寐以求的东西。
如果别人给他许诺分封他为领主，亚瑟会认为这人铁定就是画大饼的骗子，但和他说这话的人是艾德.史塔克。
亚瑟信了。
站在哨塔第三层塔楼上，亚瑟透过窗子望着来时的路。
从这里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外面路面情况，乃至于整个桃园宅邸的情况。
这也是为什么酒肚子和胖汤姆能够发现他们到来的原因。
琼恩也跟了进来，往壁炉要燃尽的火堆撇了几根木材，就自顾自的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听你的话？我承认在剑术方面我和罗柏加起来也打不过你......你还会打铁锻造，马术也非常棒，还会说些我听不懂的高等瓦雷利亚语。”
琼恩满脸不解，眼中满是好奇和求知欲:“但这些都不是他们听你话的原因吧？”
亚瑟回头看了他一眼，琼恩说的没错。
每天使用的【杀】【闪】【酒】这些卡牌让他快速掌握了这些东西。
锻造方面他向铁匠武器师傅密肯学习，剑术则由临冬城教头罗德利克爵士教导。
有系统卡牌【杀】的加持，让他的剑术进步神速，甚至是那些罗德利克爵士没有教过的剑术技巧，在不停的练习中被他发掘掌握。
马术找的马房总管胡伦的儿子哈尔温教导，还有不时抽到的卡牌【闪】的帮助。
这让当时年仅6岁的亚瑟就能骑着小矮马在临冬城里撒欢，活像一个半人马。
艾德.史塔克公爵看到亚瑟在临冬城骑马狂奔的样子，不仅没有责怪他，甚至严肃的长脸难得露出笑容。
公爵称赞亚瑟和他父亲布兰登.史塔克一样，拥有着奔狼之血。
而高等瓦雷利亚语的学习则是一边偷偷喝【酒】，一边在图书塔的藏书中学习。
系统具象化的【酒】不仅不会醉人，还会令他的头脑清明，在读书学习与记忆方面有很大的提升。
当然亚瑟也不会因此闭门造车，他时常与管理图书塔和小圣堂的柴尔修士交流，也会向服务于临冬城学识渊博的学士鲁温师傅请教。
“我的父母都是贵族，我是私生子里的高贵私生子，所以他们会听我的。”
因为都是私生子的缘故，他和琼恩最能共情，他与琼恩的关系也是最好的，亚瑟生生呼出一口气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说:
“人们总是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就连私生子也不例外。”
在维斯特洛大陆私生子和私生子还略有不同，贵族与贵族的私生子会被戏称为高贵的私生子。
高贵私生子里出现过许多出名人物，其中三个最具代表性人物，全出现在了一个家族，那就是八年前，被现任国王劳勃.拜拉席恩推翻了的前王族，龙家，坦格利安家族。
这三个高贵私生子分别是:
历史上同样造反宣称坦格利安铁王座，以坦格利安家族剑瓦雷利亚钢剑‘黑火’为家族姓氏，发起第一次黑火叛乱的戴蒙.黑火。
支持戴蒙.黑火，并在狭海对岸创立了第一佣兵团‘黄金团’的“寒铁”伊葛.河文。
还有杀死戴蒙.黑火，成为过国王之手，长城总司令的“血鸦”布兰登.河文。
琼恩闻言抿起了嘴唇，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发誓般说:
“我不清楚我的母亲是谁，或许她是个贵族，或许是个渔夫的女儿。
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用我的一生证明，就算是私生子也可以恪守荣誉，受人尊敬！”
琼恩常常听人们说，私生子的血脉出自欲望与欺骗，天生便是反复无常，背信弃义。
他想证明这是错的，他想证明给父亲看，他也能像罗柏.史塔克一样，当个优秀正直的儿子。
望着琼恩纯粹坚定的眼神，亚瑟眼中满是羡慕与感叹。
亚瑟羡慕他年纪轻轻就拥有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亚瑟感叹现实往往与愿景不符，纵观整个冰与火世界，又有几个人真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琼恩，一生可是很长的时间，长到发誓用生命守护国王的御林铁卫，从背后一剑把国王捅死。”
亚瑟目光转向桌子上的账目，不时拿着羽毛笔在上面勾勾画画：
“言语像风，你刚才那番话，从你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可没有丝毫说服力，或许等你盖棺定论后，由歌手和吟游诗人为你传唱，才更让人信服。”
年轻的琼恩闻言沉默了半响，好似接受了亚瑟的说法，问道：
“御林铁卫杀了国王…你说的是弑君者？你说他为什么要干违背神圣誓言的事？”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亚瑟抬头看他一眼，撇嘴道：
“我只知道现在他依旧是御林铁卫，披一身白袍，誓言保护着国王。”
好像感觉自己的措辞不太严谨，亚瑟又补充道：“誓言保护着现任国王劳勃.拜拉席恩。”
见琼恩一副若有所思的困惑模样，亚瑟拍了拍身前一摞账本，开始赶人：
“好了，现在我还有好多账目要核对，如果你想受我尊敬的话，现在就出去，还要关上门！”
“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今天之内我保准不再打扰你。”琼恩没有半分出去的意思，而是站起身来到桌前期待的问道：
“我看你什么都在学习，打铁，骑马，射箭，剑术，看书。你往后到底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亚瑟闻言有些意外的扫了琼恩一眼，不自觉挪了挪屁股，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坐姿，以开玩笑的口吻答道：
“我总觉着这木头椅子太软坐着不舒服......
我想坐上铁王座，想来用一千把剑打的铁椅子坐起来够硬？够舒服？”
“你…你想成为国王!”
琼恩不自觉张大嘴巴退后两步，不慎被椅子绊倒，一屁股坐在石地板上。
亚瑟似笑非笑看着揉着屁股起身的琼恩：
“能坐上铁王座的可不止国王，国王之手可以在国王不能执法时，代替其坐在铁王座上。”
琼恩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惊讶不减的问:“你想当国王之手，御前首相？若是别人听到这事，铁定会嘲笑你。”
“嘲笑？”
“说出来让人嘲笑的理想，才更具有实现的价值。”亚瑟微微抿起嘴，眉头不自觉的挑了挑道:
“再说私生子当国王之手可有先例，‘血鸦’布林登.河文就当过。”
“河文能坐铁椅子，雪诺为什么不行？”
‘河文’是河间地私生子统一的姓氏，亦如雪诺。
“那个血鸦公爵？”琼恩恍然道:“我知道他，鲁温师傅提到过他，说他还当上过长城总司令，抵御北边的野人以及那些不存在的古灵精怪。”
“除了国王和国王之手外还有谁坐了那把铁椅子？”亚瑟放下羽毛笔，用手挠了挠脑袋好似真在思考，最后好像想到什么，双手猛的一拍道:
“嗯...我听叔叔说过，弑君者杀了疯王后也坐上过铁王座，如果我以后有幸成为御林铁卫，这到是个便捷的方式。”
“......？”
琼恩瞪大了双眼注视着亚瑟，他不相信自己的堂兄怎么能说出这样极端的话:
“你怎么能这么想，那可是背弃了神圣誓言，毫无荣誉可言，会被所有人唾骂！”
亚瑟看着琼恩拉长了脸严肃的样子，不知他将来决定要违背神圣誓言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想到这里，亚瑟没忍住说出了那句经典的句子:
“你什么都不懂囧诺。”
琼恩看到亚瑟压不住的嘴角，也意识到了亚瑟在戏弄他，或许之前说要坐铁椅子的话也是。
他涨红着脸取下挂在墙上的一把弓，一壶箭……
一溜烟出去了，在关门前提醒道：
“亚瑟.雪诺别忘记了，你答应过我，帮我打的真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