砥砺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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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分 情系藏东南(6章 第4 5节)

第4节、何为辽阔?是从人情世故宽阔开始,到必然爆发自身壮阔

再后来,就陆续发生了一系列龌蹉的事!

包括学生爱慕与袭扰、包括邻居盗窃被撞现行最后被她状告判刑之事!!

那时候这些事情在高原,是有着混淆是非、难以正视听、强大的非道德和同情更弱者伦理的逻辑的!!!

当她邻居的妻子抱着不大的孩子、一眼不发的终日站着跪下坐在她的门口、哀求她时,多数人看到的是这个女子的无情和冷酷与漠然,而她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对前来劝解的人,淡淡的说“这个人不配做老师!为了要逃!!竟然下死手殴打看见了他的学生!!你让我怎么饶他!!!!”

不歪三下乡志愿服务,从派乡回来,带着新鲜采来的香菇,听人讲起这件事,他感觉到了人性有时候是没法用第三方介入的方式、去评判与安慰那些会引起强弱变化的复杂情感反应的,和对错无关,而是‘这是不是’最痛的那一次。

(插叙)不歪永远也忘不掉,错过了就不会再来,那些弱智的遗憾,女友从学校毕业要离开了,对自己含泪说的“记得要来接我”…所以周先生‘大话西游’中那句“我的男人会驾着彩云来接我”,弄痛了多少华夏男儿的心啊!

(旁白)放在布包里面少女留情的青丝,被亲吻后夹在最重要的一本专业书籍里,也被不歪有天醒来、再也不堪两地的分居之痛与相思之苦、总得有人付出‘牺牲’去寻找厮守之路,而毅然决定离开学校时,因为恍惚于远方,被弄丢了!

幸好我们都还活着!

反正就这么车轱辘的过!!

也并不觉得这个世界多么让人不开心!!!

想着梦里还可以相见,所以有一天一大早,不歪就开始穿着大短裤的入梦来,必须要突破前几次梦中的水幕,可以看到更多…

(引子)当作家啊来,逆着家乡河流山川源头的溪流,向上探寻生命不息的洪荒之力,已经30岁的他,希望可以抖擞精神并奇迹般的找到价值观上的使命和自我。累了就和着溪水吃点干粮,一路向前,直到力气终于耗尽!那就,在太阳下彻彻底底的把身体打开,把心思交给天上跑马的白云溜溜,让雄鹰仔细俯瞰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自己,山风亘古的吹拂着雪山和大地,在滚滚而来当时的那个平行世界里,时空之轮出现了一连串、看不见的旋涡,或许是幸运还有生命的不甘与虔诚,让他碰见了那个叫极的东西,回来后,大睡了一场,从此以笔为倾述,生命有了更辽阔含义,不再只属于自己,得到祖先神授、恩赐、祝福的啊来,巨作《尘埃落定》横空出世。

乣又新,是头皮发麻、感觉人生有意义的、再一次看完这部史诗般的巨著,就一鼓作气的写下了上面那些思考和推断。

我们已经,又进入了另一个新的时代,所以,乣又新,你确定以上过去的不是梦,或者你正在梦中!

天还没亮,但手机的铃声已经响起,乣又新,正懒得睁眼,摸索中把枕头垫到背后,将头转向窗户,浅浅的感受了几口略带寒意的空气,是霾还是雾呢?

因为呼吸的用力过猛,而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是干燥的霾,该死的又一天,都来这城市这么多年了,环境治理显然仍然是跟不上迅猛发展带来的污染速度,所以才出现了这么多小游园和茶馆。看着清水河大桥上的创意肺片形象,也只有在被窝中,吟诵一下杜甫老先生的“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然后掀开被子,饭都来不及做,就开上疲惫的车汇入城市的洪流之中,如果顺利的话,8点过点就可以到公司。

下午一点过,坐在画了格子的大办公室里,仔细梳理痛彻心扉、围绕自己和她的故事、发生在每一个梦中问的碎片,突然发现今天因为积少成多,她的美好形象,竟然再次逐渐清晰起来。

过去的时光啊,你犹如一股汩汩流淌的溪流,仿佛又沿着山谷鸣奏出旋律,春天要来了,就像当年校园后山的桃花,花骨朵出青春的气息。

钢城领导的关心递了过来:不歪,今天怎么了?

乣又新心里想,我能怎么了,但嘴上却是言语和缓的说道“领导,昨晚应酬,我喝多了点,这早上一着急的,车还擦挂上了,对方是个‘黄司机’,一直和我在理论,交警来了才消停,到这边都中午饭点了,一看您办公室关着门,知道您有午休一会的习惯,不敢打扰,然后,您就来我这边了”

领导耐心的听完,点点头“以后可以发短信请假,我用人不疑,关于钢城中央总部那边招商的事,你一定要随时和我保持通气,下周我派发展部的小周,来和你们一起共事”,乣又新站得笔直,声音洪亮的说“是,领导”

一直工作、整理分析客户资料、直到制定出新的招商计划,到大半夜,才回到家,饭菜都热在电饭煲里,直接端出来,也不管丈母娘说的‘在厨房吃饭人不长记性’是不是真有那回事,就囫囵吞枣的在厨房里刨完、这饭菜混沌在一起的晚餐,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比外面盒饭要好吃,如果是自己母亲做的,估计更合胃口。

卧室里,乣又新正前方,镶裱着诗人艾青的《辽阔》,本来是放在客厅的,但丈母娘一看就生气,已换成从阆中请回来的“天道酬勤”,孩子也懂事的说,爸爸,这更能励志和提醒

是的:辽阔的夜,已把天幕廓成辽阔了!无垠的辽阔之底,闪着一颗晶莹的星……你说,那就是我们的计程碑吗?辽阔的夜,在辽阔的天幕之下益显得辽阔了……。

诗人这广阔的胸襟,这深厚的底蕴,这可是在白色恐怖下的黑暗监狱里啊,他仍然充满对自由和黎明的向往,用的不是他熟悉的美工刀,而是拿起了文字的画笔。

因为呼噜大,老婆和孩子在一个房间,听着娘俩微微的鼾声,乣又新决定,今晚,不再爬格子了,免得再做白日梦,老子要永远放下手中的笔、远离键盘、说到做到,这年头只有傻子才写小说。

第5节、第一次海问,这一辈子,只有在梦中才能相见了

既不在,不歪的成都

也不在,韩温婉的BJ

更不在共同生活了多年的XZ

而是在一个不可思议的场景之中!

两人终于见面了!

乣又新站在高高的山顶,在梦中他的恐高症更甚,腿肚子都有些发麻,最终他还是鼓足勇气、绝望般勇敢的从山颠飞向深渊的海里,当他纵深一跃,才发现一个真相,原来恐惧是在静态中产生的,而山和水之间的关系其实是运动着的,所以不是他扑进海里,而是漫天碧蓝海水和山顶是一线的,瞬间毫无难度的迎接了他,只要把动作作标准就行。

温暖的海水和洋流,把他带到一个静谧而与世隔离的地方,那是一片充满光亮温暖宁静的深海啊,一路的欣欣向荣,一个海底的中国城市,生活区的每一个街巷和小院,都是独立的,哪怕是贝壳一样大的蜗居,都有人居住。

韩温婉问“你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不歪(乣又新小名不歪)说不出个所以然,然后两人就在一起了。

那是一种让人全身心的暖洋洋的沉浸着,整个世界都很安静,没有语言能够描述的一种幸福。

在梦中是没有具体的小时分钟天数这些准确概念的,只有一小段、一大段日子这种。

当不歪在某一段日子过后、突然快要睡醒的时候、就听到韩温婉和这个海底城市的一些人在激烈的争辩和争吵,她最后坚决的说“我来负责,但他不一样”!

然后有个老者模样的人做了决定和建议“这也是为了你们好,除非你想一辈子,都把他留在这里”。

记得是韩温婉,让不歪脱开自己的衣衫,“哇,为了适应这海底,我胸腔里居然有了鱼一样的鳃,整个内脏变成了乌龟那样的,好酷的样子”

婉说“你为了适应这里,其实整个人都在变老,内脏更是如此,所以你得离开”,不歪不愿意,想继续呆在这里,原因很简单,因为韩温婉在这里

韩温婉说“我们这里,也在研究包括人由陆到海呼吸的难题,你先回去,还是那句话,记得要来接我”

虽然她还是面带微笑、那样楚楚动人、送着离开,在梦中无法选择。

“现在海底的你也是那时的你的延续吧!”是怎么离开海底,已经忘了过程,只是记得在钓鱼岛海面浮出的,风平浪静,第一眼就看见某国首相(后来被刺杀亡故),额头那沧桑,一个小渔船上,在做鲜虾蔬菜冷锅,一碟粗盐,他满脸堆笑,一点也不吃惊不歪的出现,示意“你也来点。”

第六节、今生不见,各自安好,算不算一种答案

从梦中醒来的那一年,不歪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于是,在桃花盛开的大自然湖畔、在杜鹃花漫山的溪谷深处、在玫瑰芬芳的荒漠绿州、在橘子花开的城市车水马龙中央,甚至一天只吃三个皇城牛肉饼的人群中,都有他臃肿肥胖的身影!

他已经不年轻了,继续执着的寻找爱的答案已经很艰难了、在一次次的跋涉无果和彷徨之后,他回到了家,一个人该怎么活,只为自己吗?

在十字路口,一个二岁左右的男孩儿,突然隔街的看见了他,“爸爸”,然后绽开鱼尾纹一样的笑容,向他跑来!

新的生命已经诞生,他觉得这就是自己的轮回,你这病体残躯的,还折腾个什么劲?对于爱你的人来说,图你个啥,还不是都尽可能长的活着,为了爱我们来到这世间,这就是生命的意义!

韩温婉说“你如果抛妻别子,我又怎么会爱上你呢,大家各自珍重吧”

反正,不歪就这么想开了!

即便是在梦中,都接不走韩温婉,还得把她留在那更大的场景里了,本来以为这就是解决方案,但眼角的泪水分明告诉自己,有些事情,谁碰到都是无力和最痛的!

翻过围墙就出现的桃树下、被一吻定情晕了过去、双手仍然护着胸的女孩儿,这就是可遇不可求、天妒的爱情!!

因为不懂爱情,因为不懂得保卫,因为都不愿前进半步,因为都为对方考虑,因为一切已经发生而不可更改,所以注定今生分离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