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散场
“为什么，这个是怎么做到的？”
迎着何思妍那熠熠闪光的眸子，里面的好奇心旺盛活跃，秦源在心底里微微叹气，机会，流失了。
摇摇头，把旖旎的念头抛开，秦源说道：“光的折射。”
何思妍：“……”
“就是，就是……”挠挠头，秦源纠结得头发都乱成了团，该怎么和她解释呢？
从初中物理开始讲起？
“说说，我肯定能听得懂？”
咬咬牙，秦源做好了把一晚上都消耗在物理学上的心里准备，开口讲道：“白天我们眼睛看得到，晚上就看不到了，所以……”
何思妍立刻有了答案，脱口而出道：“光，因为有光。”
对于她这么快的反应，秦源稍稍松了口气，这可太好了，和聪明人聊天肯定会轻松许多，希望在嘴皮子说干之前，能把这些东西讲得明白。
“嗯，我们慢慢讲。”
秦源不知道从哪里摸了根棍子，在地上划条线，蹲下来一指，说道：“光走直线。”
何思妍沉浸于其中，也蹲了下来，和学生那样，认认真真地听着课。
……
这一慢，就是半个多小时。
“不行了，我不行了！”秦源举着手，屁股坐在地上，往后蹭了蹭，蹭得衣服裤子全是灰。
他真的怕了。
就是要被嘲笑，他也要说自己不行了。
嘴皮子干燥，和被蒸干了水份的茶叶那样，几乎要开裂，有丝丝的疼痛感。
眼睛里充满了疲惫，怎么也提不起来精神，只想倒头钻进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可是，看看何思妍。
精神焕发，荣光熠熠，视线直勾勾看着地面上的各种图案，心神已经沉浸于其中。
秦源？
差不都被她给忘记了！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在身上摸索片刻，找出包药粉，随手一甩，就倒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完美的那张纸。
接着，不知道在哪里找了根小棍子，手指一搓就只见到火光闪过，变成了木炭，再一搓，就成了炭笔。
看得秦源一愣一愣，这动作可太熟练了，丹法功被她用得出神入化。
然后，何思妍纸张放在地上，接着月光，身体前倾，把眼前的图案详细的记录在纸上。
巧了，秦源正好就在她前面。
胸口大开，皮肤暴露在他的视线中，深邃的沟壑有着无穷的诱惑力，把秦源的心神完全吞噬掉，眼睛怎么也移动不开，白皙、硕大、挺拔，各种完美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
一秒、两秒……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秦源猛得转过身，左手在鼻唇沟里一擦，抹掉温热的鲜血，右手死死捂着鼻子，又把头仰起来。
扛不住，真的扛不住！
“怎么了？”
身后传来了何思妍疑惑的声音，秦源摆摆手，语气慌乱，生怕暴露了自己刚才无礼的举动，遮掩道：“没，没什么！”
这要是被她知道了，会不会把自己狠狠打一顿？
“真想不到，你竟然懂得这么多东西，真让人惊讶。”
看着何思妍眼神里面的崇拜和敬佩，秦源只觉得心里面美滋滋的，像是大热天喝了冰水那么爽，嘴角咧开，笑得开怀，摆摆手说道：“一般般的。”
初高中的物理学知识，确实一般般。
也就是她，是一个喜欢做研究的人，不然的话，换个人，听着秦源口中讲解基础的物理知识，早就在打哈欠了。
打完了哈欠之后，还要甩个白眼，质问你：“这些有什么用？”
脸上带笑，何思妍扭过头，极其少见地吐嘈一句：“装模作样。”
可听她那样的语气，哪里有怪罪和讨厌的意思呢？
秦源觉得，今晚的夜色可太美了。
何思妍想到了一件事情，问道：“那天，你是怎么挡下了耶律庆正的攻击？”
“黄玄丹的效果。”秦源进一步解释道：“那天我们两个人摔进了湖泊里，着急混乱之下，我抓到了你身上掉出来的玉瓶，刚刚好里面是黄玄丹。”
“我的武学比较特殊，现在是气血境三转，就能够初步使用劲力了。”
“两相结合，勉强抵挡那一次攻击。”
何思妍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个给你。”
“是什么？”嘴上这么说，秦源同时伸手接住，是个小玉瓶，里面装着些药液，散发出淡淡的迷人香味，只是闻闻，体内的气血就活跃起来。
“玉仙涎调配的药液，既能够补充气血，又能够补充劲力，非常适合你使用，我改了药材配比，比上次的要好些。”
“那我收下了。”秦源自然不会客气。
何思妍左右看看，发现了落在地上的长剑，脚步一点，就借着巧劲踢起来，伸手接住。
神情突然恢复到往日里的清冷样子，何思妍瞅着秦源，淡淡地问道：“她是谁？”
普普通通的三个字，似乎蕴含了莫大的威力，一下子就让秦源冷静了下来，驱散掉了脑海里的各种飘飞的念头。
“她啊！”
犹豫了好几秒钟，悄悄看看何思妍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秦源在心里组织琢磨好语句，说道：“她是北衡城许家人，叫她过来，是为了赚钱。”
“嗯？”
“是这样的！”秦源呼出胸中的浊气，暗暗给自己鼓劲，底气又冒起来，一边比划着手势，一边说道：“我们这次不是杀了很多人吗？”
“有北蛮甲士，有威山龙，还有其他山匪，这些人可都是能够换钱的，只要拿着首级给官府，能得到几百几千两银子。”
想到了这里，脑海里浮现出那次在城门楼上杀了两个山匪，结果大笔的赏钱只拿到丁点的事情。
秦源这次可学乖了。
让许淑扬出面，去和官府交涉，想来不会有克扣，可以拿到足额的银子。
这些，可都是自己手下用命换来的钱，少了一两银子，自己都会心中有愧，对不起他们。
不然的话，官府发现是自己这个通缉犯之后，肯定大手一挥，把所有的功劳都贪墨掉。
听到秦源的解释，何思妍点点头，神情舒缓下来，“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
“不告诉你！”露个鬼脸，何思妍娇笑着转身，伸手整理整理胸前的衣服，脚步一点，就飘飘然离开了。
秦源挠挠头，觉得满头满脑都是疑惑，又洒脱地伸个懒腰，仰天长啸，这才走着轻快的步子，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