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奉公守法？
方元回头看去，正是那余华。
余华举起手来说着刚刚那番话，见钱掌柜没有动作，便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
啪！
他掏出一个颇重的钱袋子拍在了钱掌柜的长桌上。
钱掌柜上手摸了摸，顿时露出了笑意，应了一声，然后钻到后边的小房间里面去。
金朗看见钱掌柜钻了进去，连忙着急的喊叫到：
“钱掌柜别忘记我，我也要一份十全大补汤。”
“好嘞，忘记谁，也不能忘记金兄弟你呀！”
钱掌柜那标志性的尖锐声音，从小房间里传来。
见钱掌柜进小房间准备金朗和余华购买的商品，方元向金朗靠近了一点，连续抛出了几个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这家店的？
既然只要拉人头就可以打折，你上个月怎么没买？
这家店真的有效吗？”
金朗看了一眼方元，见方元还不相信自己，耐心解释：
“我上个月为什么不买？因为我就是被拉人头的那个呀！
有效肯定是有效的，但因人而异。每个人资质不一样，收获自然也不一样。
反正上个月起码有三个人，是喝了这十全大补汤才感应到气血的。
你自己判断吧。”
“我听钱掌柜和你之前的话，好像是拉来的人也必须消费，才能打折，我这样想对吗？”
缩在身后的费立突然也向金朗提问。
金朗也被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听到完整的提问，才知道是费立，于是就开口回答：
“你想的没错，说到这里，我首先要感谢我的好兄弟余华。
上个月我被拉人头，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一碗补血汤，我自己觉得效果还是有的，但还是没能让我感应气血成功。”
金朗边说边扑到余华身上，好像要熊抱余华，却被余华单手抵住，动弹不得。
“我想买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想要，不必感谢。
如果这个钱掌柜的东西真的有效的话，我还要谢谢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呢！”
余华单手抵住金朗，用略微装酷的声音解释他的行为。
“说到底，你还是帮助我拿到了折扣，放心，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
金朗绕过余华的手，再次熊抱了上去。
这次金朗没再拦住，不知道是失误还是？
费立听到金朗刚刚的话，再次沉默了下去，脸上挂着明显的失落之色。
自己不但没有钱，而且人际关系也不好，拿不到钱掌柜的折扣，离买十全大补汤更加遥遥无期了。
单纯自己练，那更是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光阴，甚至可能就是练不出来。
大师兄之前也劝他，他先天亏空，练武很难有所成就，反而可能练出一身伤病。
若是生在大户人家还好，有各种滋补汤药，可他一个铁匠学徒，连购买滋补汤药的途径都没有。
柳暗花明又一村，现在他又有了这方面的途径，却又缺银子，这种给了一点希望，又瞬间破灭的感觉，实在是让他心情有点不稳定。
不免陷入自怨自艾，自暴自弃的情绪当中。
方元在旁边一直观察着，看到费立的面部表情不断的变换，心里也明白费立一时想不开，钻了牛角尖，开口劝他：
“费师兄，人生还长，不要被眼前的困难吓到，银子不够可以攒，气血不强可以继续练，人生还有那么长时间呢。
若是将真的急需，俺这里还有一些银子，可借与师兄。”
费立听见方元的话，回过神来，看着方元，叹了一口气：
“不是师兄着急，练武最重气血，我这年纪本该是修炼最快的时期，可依旧练不成，再过一两年，只怕就算有药也练不成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想自力更生。”
说完这些话，他的表情也舒缓了许多，也没有那么焦急了。
费立刚刚只是一时想不开，被方元打断后，情绪也恢复了正常。
方元见费立心中有自己的决断，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人未至，声先到。
正是钱掌柜的标志性的尖锐的声音。
钱掌柜左手拿着一本小册子，右手提着一个木架子，缓缓从小房间里面踱步出来。
木架子上下各摆了一碗汤。
这大概率就是，传说中能帮助学徒感应气血增强气血的十全大补汤了。
“金兄弟，十全大补汤，原价十两，给你打八折，你给我八两就行。”
钱掌柜从木架之中端出一碗，看向金朗。
“多谢钱掌柜，这个月刚发钱，我就来照顾你生意，以后你也要给我多打打折。”
金朗一手交钱，一手把汤端了回来。
钱掌柜听了这话，笑而不语，然后又转头看向余华：
“这位小兄弟，十全大补汤十两，成为武者的二十三个小技巧，我也作价十两，一共二十两，我已经取出，你看看数目对不对。”
余华走上前，想接过自己的钱袋查看一下。
却见那钱掌柜，突然又把手一缩，又开口：
“诶，这位小兄弟，我这里还有红砂掌精讲，成为八品武者必须要做的十件事，等等一系列武者经验精品书籍，我看你还有些余钱，不如？”
钱掌柜的话说的极有煽动性，余华只是略一思考就想要答应下来。
方元走上前去，按下了余华伸在半空中的手，对钱掌柜说：
“诶，得先让我兄弟，试试你这十全大补汤的成色，再谈其他的买卖。
而且朝廷有令，武学只能由有传武资格的人传授，钱掌柜莫非有传武资格？可就算有这红砂掌，也不是钱掌柜你能传授的。”
说完，方元主动伸手从木架端出十全大补汤，一转身，遮住所有人的视线，瞬间把十全大补汤放入了合成栏，然后又瞬间取出，转身完毕，把十全大补汤递给了余华。
“欸，不可乱说，不可胡说，我可没有卖武学秘籍。
我卖的是武学经验，光看这武学经验是绝对练不成武的，只有练红砂掌的人看红砂掌精讲才有用。
这位小兄弟是误会我了呀，我一向奉公守法，绝对不会违反朝廷禁令的。”
钱掌柜连忙解释，表情焦急，仿佛遭到了天大的诬陷。
看着合成栏里面显示的十全大补汤的信息，方元看向钱掌柜，露出了略有深意的笑容。
奉公守法？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