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黎婧一会去就进浴室泡澡，收拾完躺在床上才看见陆妄眠的消息，打完字正准备发出去，她愣了愣。思索片刻后，黎婧又删掉，按着语音键发了条语音，令她意外的是对面回得倒是快。
陆妄眠脸上傻笑着，拍发了好几条，嘀嘀咕咕地说着光怪的小动作或者小表情，“刚刚给光怪弄了个简陋小窝......他好粘人，总跟在我身后......”
黎婧趴在床上，静静地听着自动播放的语音条，视线落在窗外，飞机的光亮在夜空中闪烁，离水岸市而去。
直到电话轰炸，才把黎婧吵醒。黎婧头要炸开了，她接起电话，听见对面穿来顾肆的吠叫，“黎天鹅，黎天鹅，黎天鹅......”
顾肆吵得黎婧脑袋疼，咬牙切齿道，“放！”
“开门！我现在在你家门口......”
“滚！”黎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根本没给顾肆机会直接拉黑了。
没过多久，物业电话就来了。黎婧听了几句就明白了物业来电的意思，她坐在床沿愣了几秒，想起顾家靠房地产发家，下床去开门
一打开门，顾肆提着几个袋子，嬉皮笑脸地越过黎婧进门，很自然地在鞋柜里找能穿的拖鞋，边找边念叨着，“早点打开不就好了，非得那么麻烦找物业？”
黎婧关上门，双手环胸静静地注视着，脑子被吵得不行。她烦闷地揉了揉头发，绕开他进了卧室。
顾肆看着她关上门，轻笑着耸了耸肩，在厨房的灶台上摆弄着打包来的菜品，端着盘子房子客厅的茶几上。
半小时后，顾肆瘫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时不时探头去看看房间门，声音沙哑，有气无力道，“天鹅，吃饭啦......”门“砰”的一声被打开，顾肆被吓得浑身抖了下，差点以为黎婧和电视上的动画片角色一样破门而出。
黎婧走出房间瞥了眼顾肆，脱鞋踩在地毯上，盘腿坐在一边，垂眸看着佳肴，都是她喜欢的菜色，她微愣缓和神色拿起筷子，夹了几筷子后，察觉到顾肆的视线，不是很舒服，抬眸询问道，“你不吃？”
顾肆一直注视着黎婧吃饭，被她这么一问，他愣了愣，“吃，我吃。”说着，从沙发上滑下来一同坐在地毯上。
黎婧边吃边观察顾肆，发现顾肆根本没有离自己最近的糖醋藕片，她坚定地问道，“你和顾杉杉说了？”
“怎么可能？”顾肆一下子就否认了。黎婧点点头，笑道，“那就是顾仲生又作什么妖”
“谁？我二哥？他咋了？”顾肆故作糊涂道，但是他眼神躲避，不自然的神情黎婧都看在眼里。黎婧皱眉，冷笑道，“哼，别给我装，你这人像是细心到，能清清楚楚知道我爱吃什么菜的人？”
顾肆汗颜，没有回答，黎婧一拍筷子，淡淡道，“说话！”
“我说漏嘴了嘛，”顾肆立刻狗腿地凑过来，用肩膀蹭黎婧的肩膀，语气略带撒娇，“但是我二哥你清楚，绝对是你最忠诚的舔......呸，信徒。”
黎婧推了推他，“离我远点。”她整理了下衣服，对上顾肆疑惑的表情，正经道，“你和你三姐打闹习惯了我理解，但是，顾肆，你要把握好分寸去接触女孩子，刚刚那样的举动很不应该。”
顾肆看着黎婧认真的眼神，垂下脑袋，一下子就蔫了，“哦......”他坐远了点，戳着碗里的饭，嘴快厥过去了。
黎婧自顾自吃饭，根本懒得看他，“别演，对我没用，爱吃吃，不吃滚，别浪费粮食。”她把羊排往顾肆那推了推，“太膻了。”
“我又不是垃圾桶。”顾肆皱眉道，但是看见黎婧不屑的眼神，还是听话地啃起羊排。
黎婧吃完饭，看了眼快和羊排打起来的顾肆嫌弃地就回房间，脱下拖鞋盘腿坐在地毯上叠衣服，收拾衣服准备返校的东西，远远地听见顾肆问道，“黎天鹅，你在怎么都不问我，帝都的事情？”
黎婧手上的动作略带停顿，略带随意，答道，“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说完，她手不停地收拾。
“嗯。”顾肆轻声应了声，没有再说话，盯着电视机后的墙壁，眼神直勾勾地更像是透过墙壁看着只有一墙之隔的黎婧。
过了一会儿，她惊觉顾肆半天没动静，探出头看了眼，没看见顾肆的身影，便赤脚走到客厅，电视机上还放着重播的足球赛，顾肆就静静地仰躺在沙发上，左手抱着抱枕压在肚子上，手上的遥控器已经掉在了地上。
黎婧避开顾肆，捡起地上的遥控器，找了个绿色小毯子给顾肆盖上，靠近才注意到顾肆眼睛下的青黑。黎婧没想太多，刚盖上就听见短信提示音，她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眼，是陆妄眠，发来关于光怪的视频。
黎婧发了个惊喜的表情包，然后和陆妄眠闲聊了会儿，直到陆妄眠发了“我先吃饭了！”，她回了一个“多吃点！”，才关上手机。
陆妄眠不自觉害羞，翻了翻两人的聊天记录，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眼睛里盛满了星星，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一抬头就看见笑眯眯的母亲，“崽崽，是和谁聊天呀，那么开心。”
陆妄眠一噎，咳了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就阿州，说了个笑话。”
陆母笑意少了几分，琢磨这陆妄眠话里的意思，笑着给陆妄眠夹了几筷子菜，“多吃些，家里住的好好的，怎么非得住校？”
陆妄眠一本正经地撒谎，“我听阿州讲了宿舍生活，感觉挺有趣的，而且我在家里学不进去，还不如在学校逼自己一把，好好学......”
“崽崽，终于觉悟啦，要加油哦，有什么需要就和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陆母说着，眼神温柔注视着陆妄眠，静静地观察着。
陆妄眠含糊地应了几声，埋头吃饭生怕被发现自己撒谎，不敢多说什么，。
陆母对他的话存疑，看了眼手机，笑着说，“我去接个电话。”
陆妄眠听着脚步声逐渐走远，才慢慢地抬起头，摸出兜里的手机给黎婧发消息，“饭吃了吗？”
手机立刻收到了信息，陆妄眠迫不及待地点开，“吃了，我还在收拾东西，晚自习见。”
陆妄眠念着黎婧的话，“晚自习见......”他长舒一口气，随便塞了几口饭，就回房间了。他抱起光怪放在自己腿上，撕了包猫条给他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