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么多人欺凌
焦急匆匆赶回来的江映川打发走助理后，便一个人驱车来到辞别酒吧后门。几天不见，他很期待等下女人看到自己过来找她会有什么反应。
男人简单检查下自己身上来不及换掉的西装，抓起风衣抬手穿上，拉开车门走下去。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多钟。原计划赶在十点之前回来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警局那边阻挠，也不至于弄到现在才撤身。
哒哒哒
黑色皮鞋每走一步，在空无一人的狭长胡同发出阵阵回响。江映川穿过街道，从酒吧大门进入。毕竟他不是酒吧内部人员，自然无法走员工通道。
里面，人声鼎沸，音乐声更是震耳欲聋。男人径直穿过走廊，搭乘电梯来到楼上包厢。不过，并不知道暮婉清会出现在哪个里面，他只能抓到一个酒保打听。
可能这个酒保是新来的，没有听过暮婉清，于是恭敬表示歉意，请他去问问别人。
突然，江映川心脏一紧，似被利器扎过。痛得他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嘶，怎么回事，几年前也出现过一次。但当时去做过身体检查，没查出什么。难道，是暮婉清遇到危险了？
意识到这点，江映川立刻冲到后台，揪住某个内部人员质问女人在哪里。可大家像是串通好的，均摆手回答不知。
正当他准备挨着去找，好巧不巧碰见上次约他出来喝酒的高中同学。顾玖挡住男人去路，询问发生什么事，脸色如此难堪。
江映川没心思搭理，推开人一个个去找。顾玖跟在后面，第一次见到男人露出这般慌乱神色，怀着好奇一路追过去，他倒要看看江映川为何会这样。
辞别酒吧规模在云山可谓是最奢华的存在，规模自然不用说。江映川在三楼没找到人，转而冲向四楼五楼。
顾玖这会儿明白过来，感情他是在找人啊。啧啧，早点说不就好了，他在这里认识不少熟人，随便逮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喂，兄弟，你找谁呢？”
顾玖紧追不舍，额头甚至还有些虚汗。见他不说话，只好继续说：“我有认识的内部人员，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突然，前面奔跑的人顿住脚步，双目因过于担心暮婉清而泛起红血丝，直截了当说“暮婉清，我必须马上找到她。”
“诶，这不是高中时期你的初恋对象吗？简单，等着。”
他们以前一个学校，不过好几年没见，不太清楚对方长相。顾玖拿出手机，紧紧一分钟不到，扯住毫无方向的江映川往楼下五号包厢冲。
嘭一声巨响
顾玖大力踹开门，房间里的人下意识回头望去，然还没来得及看到什么，紧接着一把被人用力甩开。
啪嗒
整个包厢亮如白昼。黄毛、明少以及其他几个男人恼怒不已，张嘴一顿口吐芬芳。彼时，江映川已抱起浑身上下只剩贴身衣裤的女人，后牙槽几乎被他咬掉。
一阵阴风刮过，黑色风衣刹那间裹住尚有一丝意识的暮婉清，把人轻轻放在安全地带。随后，活动手腕，扭动修长脖颈，死神一般盯紧几个砸碎，字字如利剑“顾玖，关下门。”
随着话音落地，只听一阵惨叫连天的“啊，啊”和拳头挥出去的声音，几人昏倒在地，惨不忍睹。
“住手，再打下去要闹出人命。”顾玖适当时机出口，指指泪眼摩挲精神不佳的暮婉清提醒：“先带她去医院看看，这儿我来收拾。”
江映川点头，临离开之前丢下一句“有空出来喝酒”。然后抱着女人大步离开。
一帮大老爷们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作为本地人，顾家在整个云山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他个人比较低调，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倘若敢在他头上都刀子，后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男人摸出一根烟点上，风淡云轻拿出手机录像拍照，一脚踢向紫发男子，讥讽道：“呦呵，我当是谁呢，这不明家二少爷吗？”
吐
呸
“你他妈打我，老子宰了你。”
分明自已动弹不得，还舔着脸逞能。顾玖邪魅一笑，吐口烟圈：“明二少，你可知惹了不该惹的人？”
江家势力虽不在国内，但影响在整个地产界不容小觑。再者以江映川护犊子的性子，恐怕他们几个迟早得完蛋。
男人死鸭子嘴硬，死到临头不知悔改，恶狠狠看向顾玖：“你丫的等着，老子现在不能动，否则有你好看。”
“行了行了，留点力气好好和警察解释吧。”顾玖禁不住翻白眼，这个二世祖迟早败完明家家业。
“呵呵，老子警局有人，少吓唬我。”
颤颤巍巍爬起来，抹把血水。愤恨瞪着男人，每动一下，痛得他哀嚎不已。
顾玖懒得解释，光有现场证据不够，必须拿到监控录像才行。转身，离开包厢。走到半路劫上一杯酒，晃晃悠悠闪身到某个控制室。
车上，江映川一手开车，一手握住女人小手安抚。暮婉清尚且沉浸在被一群男人撕扯的恐惧中，整个人缩成一团窝在副驾驶，控制不住发抖。
“清儿，对不起，我来晚了。马上到医院，别怕。”
江映川声音很轻，很怕吓到女人。眼底，却酝酿着一场阴暗无比的风暴。那些趁他不在欺凌暮婉清的人，一个都别想跑掉。
“不，不要去医院。回家，带我回家。”
暮婉清本能排斥去人多的地方，甩开男人大手去推车门。江映川顾不上此刻在主干道行驶，赶紧刹停车子去抱她：“我带你回家，乖，别怕，别怕。”
呜呜呜
空无一人的街道，女人近乎歇斯里地放声大哭。男人抱着她的胳膊不自觉收紧，大手请拍她后脑勺不停道歉。一遍遍诉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哭到脑子发昏，累倒在男人怀里。江映川放倒车座，盖好衣服。自作主张把人带到自己住所，通过顾玖联系上私人医生到家里做检查。
暮婉清昏昏沉沉，意识不清连睡了好几天。江映川放下手头所有工作，投入百分百精力照顾她。几乎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守着，可她的情况却每况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