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4章 怀念过去可以,但是芯要向前
教会,本就因为圣杯战争开始前的一年里被折磨地心神疲惫强撑着一口气的雁夜,面对着自始至终都仰慕有加的青梅竹马的误解,精神彻底失常。
其当时的感受简易大概能够理解。
已经卑微到自己都不愿让其知道自己为之努力并为之默默承受了那么多的存在,竟然全盘否定自己,怀疑自己而且痛恨自己。
虽然还没有到能够理解为什么爱一个人能爱那么久时间这种事的年纪,简易也在那个面色已经恐怖如鬼的女人的那一声[你根本就没有爱过一个人!]的咆哮后对雁夜产生了深深的共情。
那个瞬间,画面上闪回的雁夜回忆画面以及卑微的内心独白,让人动容。
对于雁夜来说,这是唯一不能被否定的事情同样也是自己坚持到现在的唯一源动力。
所以,想要逃避,想要让那个否定自己的人闭嘴,所以,才向面前那个否定了自己的人伸出了手...
这也是,截至目前,至少在御主里,简易看来可以称之为悲剧的一幕,其余的都不配。
因为,也就只有雁夜勉强算是普通人。
至少三观上更偏向普通人。
水门微微别过脸去,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忍。
还记得,老板此前曾随口奶过的那句——感觉在这个世界观下,普通人若是跟魔术师牵扯上大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双方不同的三观,碰撞到一起的后果就是一个又一个凄惨的悲剧。
之前简易曾半开玩笑地说过的这个世界魔术师可能才是罪恶之源的话,水门竟也生出了几分的认同感。
若是没有魔术师跟奇迹的话,至少这部番截止目前所发生过的悲剧都不会出现。
“我原本觉得魔术师就像我们世界的忍者一样,但是如今看来...”后边的话水门没有说。
“自信点儿,大大方方地将魔术师跟火影的忍者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说出来就好。”
这倒不是简易偏袒火影,而是事实。
人忍者再怎么说也跟各自的国家绑定着,明面上就属于社会的一部分,甚至绝大部分的忍者都会为了自己的国家安全毫无怨言地出生入死。
至于魔术师就...
国家?普通人?
那是啥?
滚蛋,魔术研究(追求根源)最重要!
就像这样。
“他若是当时在知道小樱被间桐收养什么也不做视若无睹的话,他的结局可能会...”
“那他就不是有血有肉有心的普通人了。”简易随口接过阿尔托莉雅的话,跳过片尾的同时继续说道:“在非人道的魔术师里加入一个这样力量不足的普通人,通过对照更能让观众明白普通人跟魔术师就是两种生物,以及只要跟魔术师牵扯上大概率不会有好下场的道理。
话说回来,即便底层的普通人不知情,但是上层应该知道的吧?能够什么也不做甚至默认非人道的魔术师跟神秘的存在,实在是不可思议,至少在我们国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嗯,我也这样感觉。”水门点点头,“毕竟仅仅是这个国家的神话跟世界其他国家的神话就有着很大的区别。”
“什么区别?”阿尔托莉雅好奇地问。
通过书籍了解到不少的水门笑了笑,而后便侃侃而谈起来:“这个国家神话中的神不像别的国家那样大多都是幻想,绝大部分都是实现过伟业的真人真事,在经过漫长的时间与口口相传最终升华而来的。
石器时代,创造出屋舍的有巢式,母系社会末尾带领远古先民抵抗洪灾的女娲,接任女娲,也标志着正式进入父系社会的伟大领袖伏羲,为了族人亲尝百草的神农式等等。他们都是在一代又一代的后人传颂中升华为神的。”
“也就是说在神的身份前,先是成就过伟业的人对吧?”阿尔托莉雅感到几分的惊奇,“真是不可思议,没想到还有这种类型的神话。”
“可能这也就是这个民族有着如此旺盛之生命力的基本原因也说不定,这种为国为民的思想内核,几千年来毫无变化,让人惊叹感慨。”
阿尔托莉雅跟水门两人一边看着动画一边聊着神话,不知不觉中,动画剧情便进展到了剩余的四位从者两位御主两两交战之时。
吉尔伽美什与伊斯坎达尔在大桥上展开了终极对决,Berserker也在地下停车场里举着两把机关枪跟Saber开始火并。
至于两位御主,卫宫切嗣跟言峰绮两人生动地诠释了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快又准的真理...可能并不是很对的新型理论。
同时进行着三场战斗,并且不停地切换着,这也就导致阿尔托莉雅在这个过程中表情切换地极为频繁。
看到吉尔伽美什跟伊斯坎达尔的战斗时,微微皱着眉头,一副跟自己半斤八两,自己无论对上哪一个都有胜算的表情。
看到自己跟兰斯洛特的战斗时,又会难掩落寞,不能释怀。
至于两位御主的战斗,阿尔托莉雅全程咬紧着牙关握紧着拳头,分明就是在说:
倒是都再用点儿力啊!
这样是打不死彼此的!
这一点,让简易有些忍俊不禁。
吉尔伽美什跟伊斯坎达尔的战斗率先以前者的胜利告终落幕。
“伊斯坎达尔那种独特的人格魅力一直延续至最后一刻,韦伯也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有了莫大的成长,这对主从简直就是贯穿全剧的清流。”
水门有些感慨地说,后因注意到什么看向了面无表情的简易,笑问道。
“老板到了现在也不肯认可伊斯坎达尔先生那独特的人格魅力还有韦伯吗?”
简易随口回道:“你可能搞错了什么,我可从来没有否认过作品中他表现出来的人格魅力,我不认同的只是作为奴隶社会时代的他而已。
说实话,在知道历史的前提下,你让我在一个最大的奴隶主带着一群小奴隶主烧杀抢掠,去追求所谓的梦想,追求世界尽头之海这件事情上找代入感,对不起,我完全找不到。
当然了,他的人格魅力我不否认。但是你要我同韦伯一样对他生出什么追随之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那是只有思想守旧的魔术师才会有的想法。
身为新时代并且肩负着开辟下一个新时代责任的现代人,韦伯如果不是魔术师而是个普通人的话,我会抽他两巴掌开除他的现代人籍,有时间机器的话,都想直接满足他的愿望把他扔回去。
眼不见为净。”
难听的话怎样说出来才刺耳,水门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那就是用最平淡的口气说出最为苛刻的话。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对。
受过现代教育,还渴望成为奴隶制时代的王之臣下的人,那就是纯纯的历史倒退派了。
“欣赏认同对方的人格魅力谁都会,历史书上了解到的每一位建立下不朽功勋的古代帝王,不仅是学生时代即便现在我也一样崇拜至极。
但是若是要说回去甚至做其的臣子的想法,我没有丝毫,不是因为伴君如伴虎,而是因为我们知道时代不可能止步。
至于像魔术师那样的守旧派,大致翻过历史的你应该明白这些人的下场吧?”
这时,阿尔托莉雅突然想到了简易之前曾说过的话。
过去可以怀念,但是不要成为执念。
那些魔术师们,世世代代钻研执着于魔术技术渴望达到的根源,不也正是一种执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