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灰无常
朱雀街
小马狼狈的依靠在墙壁上，他竟然打不赢对方。
这让他无法接受，自己只靠一双拳头，现在被打败了以后怎么混。
“我日你先人，你是哪个帮派的？”小马浑身颤抖的说道
肋骨被打断几根，还有鼻子好像也塌了。
没见打人，直盯着别人脸打的。
苏灿大口喘息，拳头稀烂无法继续打下去。
对方打架实在太猛，一双拳头就像是两个铁锤。
永远不知疲倦的挥舞着，手筋被对方用匕首挑断。
“无门无派，你打架很可以……”苏灿轻声解释
快准狠
这是他学到的经验，一旦怕了打架就完了。
刚才对方拼命的打法，自己只是愣了一下。
就被对方翻盘了，要不是恢复力强大，结果不好说。
小马恍悟：“是从乡下来的乡巴佬……看你的气质不太像。跟我见过的一大群公子哥很像，难道是落难的官家少爷？”
“算是吧，怎么说？”苏灿缓慢起身，肚中一阵饥饿。
强大的恢复力，也是强大的消耗。
小马抬头：“我打不过你……你可以加入我们鱼龙帮。以后，我们兄弟联手。能收保护费的地方，可以多上一条街。”
“……鱼龙帮，很强吗？”苏灿下意识问道
他一个兵部侍郎的公子，总不能在京城收保护费吧。
被御史台参一本，那可是要倒霉的。
小马骄傲回答：“我们鱼龙帮，是京城第一帮派。人皇是白天的统治者，晚上我们鱼龙帮才是地下王者。你很不错，只要加入吃喝不愁，还有姑娘睡。”
没等苏灿回答，苏阳峰拎着烟杆子狠狠的敲在小马脑门上。
烟灰笼罩小马，还有一阵火星。
小马惨叫连连：“啊……你会妖术……”
老者一脚踹出，小马在地上滚了几圈。昏迷过去，生死不知了。
“这么狠？”苏灿抬头道
苏阳峰冷笑：“谁叫他骂人的，不用担心。这种小子即使死了，官府也不会追查。在大街上生存，他比老鼠做的还要好。”
京城脚下，谁有会管一位地下帮派少年的死活呢。
苏灿脱下已经破的衣服，盖在小马身上。
至于，这衣服能不能抵挡夜间的寒气，就只有天知道了。
“哼，想不到我们苏家，竟然会出一位圣人。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苏家的种了。”
苏灿翻白眼：“老头，你不要乱说。小心我无敌天下之后，把你的嘴撕烂。”
老者冷笑，一伸手疼的苏灿哇哇怪叫。
“还不错，断了七根骨头，手脚筋被扯断了。厮杀之下，果然比我主动破坏的要强，可以开始下一阶段的修行了。”
苏灿心下暗想，有机会一定要报复这该死的老头。
这样练武，得死多少人。
……
京城郊外，一处废弃的庙宇中。
庙宇祭拜的不是诸神，而是人族三大帝国的开创者。
“第一帝国军神白起，第二帝国诗仙李白，第三帝国周毅，南宫仙。这三大帝国的开创者，当真不是神仙转世吗？”一位女子叹气道
一身雪白衣服，面容姣好皮肤白的鬼魅。
不远处坐着一位男子，一身黑衣手中拿着一根哭丧棒。
二三十岁有些英俊，正在添柴烧火。
“差不多，很明显这四位都是来自同一神界。甚至，你我黑白无常的称号也是源自大周太祖文典中记载的。”黑无常低沉回答
白无常娇媚一笑：“但是，大周太祖周毅曾经说过。万族供奉的神灵，不过是牛鬼蛇神。这天下，本没有神。一个神，会连自己一起骂吗？”
“人族第一女帝南宫仙，不是说过吗。大周太祖周毅是文青病，已经没有救了。既然是病人，那就很正常。”黑无常认真回答
三大太祖，有四个人。
这是历史给众人开的玩笑，不过人族历代先贤加一块，也没有这几人贡献的多。
“那么般配的两人，竟然同归于尽了。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白无常叹气道
黑无常没有答话，因为这是事实。
大周太祖周毅，一统了北周疆土。南周开创者南宫仙，同样一统了南周。他们相遇之后，人族第三帝国就诞生了。
那是人族最强大的一段日子，流传千年依旧有这两人的传说。
当真就验证了两位太祖的话‘人族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黑无常抬头，看向两座陵园。
这是大周两太祖的陵墓，谁能想到激战百年的两人，死前竟然和解了。
陌生人，朋友，恋人，盟友，夫妻，对手，死敌，合葬一处。
男女之间的故事，几乎被这两人演了一遍。
彭
庙宇的大门被撞碎，一道身影跌落在院子里。
黑白无常反应过来，护在了身影之前。
“老三，是谁打伤的你？”黑无常急速问道
趴在地面吐血的，是一位灰色皮肤的青年。
在白和黑之间，是第三种颜色。
灰无常焦急道：“快……快走……”
黑白无常皱眉，他们是冲虚境大星位的高手。
联手之下，小宗师也不是挡不住。
咚咚……
一阵脚步声响彻，黑白无常两人惊悚。
军靴踏出庙宇，走进一位将军。
“黑白无常，没想到还有灰无常。怪不得，你们可以杀小天位的武道宗师。”
黑无常一步踏出，拦在白无常身前冷声道：“大周秦侯，我们三兄弟并没有击杀过门阀秦族的人。你非要赶尽杀绝，我们师尊是不会放过你的。”
“哼……谁说本候要杀你们了。”秦长安束手而立道
白无常出声：“难道你要……”
话音未落，已经被人掐住了脖颈。
黑无常漆黑的右手像是鬼爪一般，闪电般的击出。
被一脚踹飞出去
“你拦在他们两个面前，是想告诉我。他们对你很重要，还是你真想替他们拖延时间逃命？”秦长安一脚踩在灰无常胸膛，冷漠的注视黑无常。
黑无常起身，双手做利爪状，闪耀漆黑的光芒：“秦长安，你到底要干什么？”
“很简单，来做生意的。你们三个联手，杀掉苏战。本候出十万两黄金，你们不是干这个的吗？”秦长安踢飞灰无常，微笑道。
黑无常冷笑：“大周车骑将军苏战，这价钱低了。”
白无常顿时感觉呼吸困难，这位秦侯动了杀心。
“他已经不是车骑将军，这价钱很合适。一个月内，我要听到苏战的死讯。”秦长安低沉道，扔下白无常，迈步远去了。
三无常对视一眼，像是有千言万语。
灰无常开口：“苏家很危险……虽然跌境，但是人屠可不好对付。”
“那就引他出来，或者请一位宗师过来助阵，十万两黄金……”黑无常低声道
白无常娇媚一笑：“听说文庙的朱夫子，看人屠不爽已经很久了，还很好色。”
（本章完）